“啊!”掌櫃驚叫著轉頭去喚正在選繡品的夜瑰。夜瑰一見我這樣,唬的麵目蒼白忙擱下手上的東西奔過來。習慣性的跪下來道:“屬下保護不周,請主上降罪!”
我見她露了身份隻怕掌櫃起疑,忙拉了她起來輕聲道:“我沒事,氣急了血不歸心罷了!你快吧選好的東西拿了,咱們回去!”
這樣說完又掏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放到掌櫃麵前道
“叨嘮掌櫃多時了!”
掌櫃此時正帶著猜疑的眼神看著我,見我放在她麵前的銀票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隻道:“夫人客氣了,可要當心身子。”
我含笑點頭,保持著應有的待人的禮節。夜瑰怕曾釋責罰,便一手拿著東西一手托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的護著我。
“主上請務必放寬心!”
寬心麼?旁人都說他這樣做是不給我台階下!鬧的舉國皆知,不管是真的假的還是惑敵之策,都讓我連方寸的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一個女子的尊嚴受到了如此的藐視!
他把啊果的名字寫在我名字的旁邊豈不是不承認我們的婚約?就如掌櫃的所說,那麼誰才是他的妻。
就算回到他身邊,就算開口去問他,就算這一切都是誤會,就算以後會為他生兒育女。要我如何來麵對這一段曆史!
南宮坼。
你的豐功偉績,你的文治武功,從此就再不會和納琪蘿這三個字有關聯了!
我寧願讓這三個字消失,也不願你把這三個字放在如此屈辱的位置上。
嬌妻美妾,嫡庶之分,當南宮納琪氏這幾個字不存在後,也就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了。
計策一點一點在胸中定了下來,我神色如常早不見方才急怒的模樣,隻是淡淡的吩咐道:“夜瑰,今日的事不許說出去。”
十日後,元江府府銀被盜,震驚全國。
於此同時,我派往京城的人也已經返回複命。他們帶來的是安陽長公主的璽印,金冊和雪嬌做的千羽衣。
有了這三樣東西,當我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才不會有人懷疑我的身份。
當千羽衣再次上身的時候,我記起的不僅是最後一次在大殿上和拓跋柔兒針鋒相對,還有一個人,那個曾經也穿著過千羽衣的人。餘後!我始終是沒有她那樣大的福氣,沒有得到帝王的愛!更沒有得到自己夫君的愛!
在宮廷之中,她是勝利者。而我隻能帶著滿身的傷會納爾澤濟去。
我們兩個都是在澤國的宮廷裏生活過的女人,結局卻迥然不同。
掂著那方安陽長公主的璽印心裏暗暗發笑。丟了這個宮裏可不知道要急成什麼樣子了,向喜數日之後也能不再受我控製了。隻可惜的是我給他的隻是金銀,並未來得及把從前答應的總管的位子給他。
“把這個和府銀放到一起,想法讓官府的人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