坼!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活下來,保護我,保護我們的孩子。
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不要江山,不要皇後殿,我要你活下來。
醫師們見到這個狀況已知沒有任何挽救的餘地,隻得歎著氣過來幫助我給南宮坼服藥。
我的唇不知壓在南宮坼傷口上多久了,他流出的血以再不是冰冷的。有了一點點很難察覺的溫熱。
我抬起頭來,用宮女捧過來的手絹擦拭著唇邊的鮮血。
他雖然有了溫度,然而我卻漸漸的感覺自己被寒冷侵蝕。原來寒毒是這樣的感覺。
原來,他就是這樣日日受著這樣的折磨。
真好,我正走著他曾經走過的路,我正受著他曾今受過的苦。
醫師們一言不發的為南宮坼料理傷口,我再無力做剩下的事,隻好騰開道來讓人端了一把椅子坐到窗前。門後麵是漆黑的重疊的人影,外麵是嘈雜的人聲。然而我的世界是一片的安靜。和躺在床榻上的南宮坼一樣安靜。
我從沒有像想在這樣安定過。
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對我們的愛情自信過。
他幫我擋了一刀,我為他吸了身上的寒毒,從此我們的生命就連在一起了吧!
我笑了,雖然,這個房裏隻有我一個人是笑著的。
我笑著接過宮女捧上來的湯藥,這些藥都是從前我為南宮坼開過的。
滾燙的藥捧在手上,卻不能使身體暖起來。寒氣是從體內散發出來的,怎能因為這一點點的溫熱就抵觸下去。
過了片刻,在南宮坼身邊忙碌的醫師們都散開來圍到我麵前回話道:“聖母,南宮大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我一口喝盡藥汁,放開藥碗道:“好,那麼你們出去待命吧!”
“可是,聖母你的身子!”
他們始終記掛著我的身子皆是不願離去。
“難道你們能解這個毒麼?何況本宮這個毒並不是自己染的也就無法醫治了。好了,你們出去吧,本宮會料理自己的。”
我重回過去的溫文爾雅,和顏悅色的對他們說著話,讓他們離開。
醫師們無法,隻得招呼著殿中的人退了出去。待他們走後,我起身坐在塌邊,把頭倚在南宮坼的頭邊。
這個我日夜思念的人,這副我日夜思念的麵容又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知道,這次我們會絕不帶著隔閡和猜忌的相愛。他會疼我愛我憐我。
剛剛上身的寒毒讓我的身體也變得虛弱。我需要休息,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寒毒,於是幹脆閉上眼睛就靠在他的身邊同他一起睡去。
我一時不離得守在南宮坼的身邊,就像他從前守在我身邊的那樣。
炎熱的夏日,殿中悶熱。我打發掉周圍時候的宮人,親自揭開它的衣裳為他用涼水擦拭身體。
我好像不識得他的身體一樣。
他的左肋上用一條又長又黑的傷疤。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在的。隻是這樣的傷口出現他身上,就是在告訴我他曾今從鬼門關裏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