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長青山脈有著布滿了連綿不斷的水田,水田周圍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果樹,飽滿的果實滿滿的掛在樹上,平平增添了許多生氣,長青山脈是突出的山脊,狹而且長,近看兩旁深淵,不見底,山上有著茂密的樹林,遠方是延綿不斷的青山,這裏煙雨朦朧,位於東南地帶,水汽顯得格外豐富,陽光偶爾照射進來幾分,卻也不是那麼的強烈,故此,生活這這裏的人們臉色水潤,膚色優異於常人,自古有道:自古江南出美人。清晨的時候,露珠便碩大的掛在樹上,濃濃的水霧被這長青山脈攔腰截住,散不去,一般隻有到了中午的時刻,才被蒸發掉,此時,似乎還不到中午時分,一個孱弱的少年,他看上去十一,二歲左右,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相貌相當俊美,不過此時少年的臉上卻不是如同外表一樣,俊美開朗。此時小孩仍然此刻臉上掛滿了笑容,嘴角兩邊的小虎牙不經意的顯露出來,輕聲問道,爺爺,你要帶我去哪裏?老人笑了笑,他眉間豎立著許許多多的皺紋,身上穿著一件用蒿草製成的青灰色衣服,老人顯得十分衰老,單此時他的臉很是瘦俏的,放佛有人拿著標槍雕塑著一樣,老人眼角布滿了深深的皺紋,雪白的頭發密集蓋住了頂,老人一手拿著木棍子,一手抓住小孩的手,慢悠悠的走著泥土鋪成的道路。爺爺,等不到老人的回答,小孩又重複叫了一遍,老人依然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雖然小孩子急切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他幹枯的臉頰,他仍然深思地緩緩走著,什麼也沒有說,小孩子叫老人第二次沒有回答,眼鏡神采微微停頓了一下,便失去耐性,自顧自的欣賞路邊的風景。夜晚,篙火不停的燃燒著,但由於江南,夜晚空氣濕度也比較濃,雖有篙火在燃燒,小孩的臉被燒得紅彤彤的,但也沒有或大或小的皮膚幹裂,老人左手熟練將身邊的幹樹枝一條條放入篙火堆,右手將卻是慢慢的翻圈著手中的兩支玉米棒,玉米須早已被燒掉,飽滿的玉米粒泛著黃澄澄誘人的顏色。老人熟練的拿起包裹,拿起一瓶小小的黃油,配上幾分鹽巴,均勻撒在玉米棒上,啪啪,誘人的香味彌漫的整個小樹林,黃油將玉米粒塗得更加油亮光滑飽滿,甚至看那飽滿的玉米粒的表皮外層都已經有著些許張開,好像就要溢出來一樣的,老人眯了眯,聚精會神小心翼翼的除去幾點燒黑的鹽巴後,吹了一會兒,老人便把玉米棒拿給小孩,小孩倒也頗為禮貌,靜靜的拿著,等到另外一支完全好了,才和老人一起咀嚼著。低頭看著小孩等待的這個舉動,爺爺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但是隨即被渾濁的目光所掩蓋,堅定的看看小孩,卻還是不做聲,小孩嘟囔著嘴靜靜吃著烤熟的玉米棒,整個夜空顯得格外的安靜。清晨,樹木花草的露珠晶瑩剔透,從葉子邊緣靜靜地滑過,放佛有“咻”的一聲,便跌落下來,打在了小孩的臉上,冰冷的涼意把小孩從熟睡中驚醒,他睜開雙眼,正想和往常一樣,下意識地向四處看去,但是四下無人,老人的身影似乎消失了,此時為時過早,清晨帶著迷迷離離的水霧氣,幸好周邊由於有了篙火留下的餘溫,不然恐怕小孩子會睡得不安穩,定了定神,男孩四處找尋,身邊除了一些衣物幹糧,還有一把古樸的匕首,匕首下麵壓著土黃色的草紙,小孩子心中稍微有著疑問,借助模模糊糊的炭火光,看著草紙上所寫的內容,上麵用著木灰寫著,時間到了,來不及將你托付,不托付,也許對你是最好的,一切珍重,爺爺筆。男孩怔怔看了一會兒,甩了甩頭,久久眯了一次眼,再次確定爺爺所留的言語,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過去,男孩才走到林間一條小路口,揉了揉眼睛,抬頭看看天空,西北角上浮著幾顆發光的星星,淺灰色的天空漸漸轉亮,冷冷清清卻又蔚藍,失落地走到傍邊的一條小溪,隱在乳白色的薄暮當中,空氣微寒而且濕潤,附近的樹枝上,花花草草掛滿了霧珠,小孩走到小溪傍邊,碰了碰清水,撲在臉上,漸漸的,小孩明眸開始慢慢眯了起來。“也許是發現我的想法不同於兒童,也是真的有事不能拖累我,到底是怎麼了?”小孩子看著溪水裏麵的鏡像,對著自己自言自語開口說道,在這話的時候,他的神情並沒有像精神分裂者一樣的猙獰,相反,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隻是眼睛眯成快要變成一條縫,然後習慣性地在某一個重要的詞語麵前停頓一下,適度加強一下語氣,從那個世界的大學生穿越成這裏的嬰兒,成為老人的嬰兒,兩個人相依為命的生活著,小孩慢慢長大,最後學習很多這個世界方麵的知識,小孩的生活似乎沒有重心,一切都按照老人所說的做,狩獵,練劍,小孩在這些方麵都表現得很木訥,偶爾出來,也是以很笨拙的方式來扮演一個小孩子,但老人並沒有將小孩的學習成果納入眼中,如果狩獵不會,老人也不會說什麼,依舊你來我往在山中生活。小孩的眼睛慢慢由溪水看向快要破曉的淺灰色天空,顯得有些顧慮,其實他早就已經猜到了什麼,老人很少帶小孩出遠門,就算是遠門,也不會像這次一樣走得那麼遠,再加上事先老人並沒有說出來,而是臨行前的幾個時辰才說出來,才匆匆收好行李,眼前,到了長青山脈,老人就不見,一切,應該怎麼去做呢?陸明羽在密集而潮濕的森林,雙目緊緊看著眼處的一隻野雞,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年,按照在那個世界的說法,他已經成年了,想到前世的這個時候,自己還在高中,還在為數理化所謂的應試教育啃著筆頭,想不到此時卻是,看著遠處長著黃毛的野雞,陸明羽不禁搖了搖頭,這幾年,他學會在這片森林裏捕獵,但是一直沒有進到最裏麵的深處,他也就在這片森林附近邊緣捕捉低等的生物,以此來果腹,幸運的是,在老人消失之前,他學會了一個獵人最基本的打獵手法,還不至於餓死,他一直走不出這片森林,他試過幾天,才發現退後數千米是激流勇當的大河,往左右兩邊走,是死死封鎖住的山崖,隻有穿出森林的中心,也許還能找到一絲的希望,當然,他也存在一絲幻想的希望,就是老人的出現,老人無聲無息地把他帶來這裏,就可以無聲無息的把他帶走,他也回憶不起很久之前老人帶他走過的那些路線,仿佛隻要回憶起,腦海中總會被什麼東西死死壓住,久而久之,他就放棄,他不想無用功,也不想在回憶的同時,被幾隻豺狼帶走,搖了搖頭,趕走心中的胡思亂想,摸了摸肚子,陸明羽感到一陣饑餓,森林法則最形象的獵手與獵物之間的博弈開始了,拿起褲袋上綁著的一條綠油油的竹子,熟練的握著竹身,將另一端的竹口對準嘴巴,另一端用雙眼,緊緊計算著路程,計算著精準度,感覺有極大的把握,輕輕一吹,野雞似乎感應到什麼東西,但是為時已晚,一條極細的竹條從空中迅速的迸發而來,準確無誤的命中野雞的大腿,野雞收到驚嚇,急忙向隱蔽處跑去,卻不曾想到這會加速毒液的循環,輕手輕腳的收起竹子,陸明羽仔細看了一下周圍,並沒有什麼危險的動物注意到這邊的動向,便放心朝著野雞逃跑的方向追去。約莫半柱香,陸明羽在一片混亂的草叢找到了野雞,此時野雞雖然生猛火虎,但是大腿已經完全被麻痹了,陸明羽笑了笑,今晚的晚餐總算解決,說不定自己省一點,還可以拿來做一下肉塊,以此來應激,森林並不是都是天氣的晴朗的,所以陸明羽要做一定的貯備,以防天氣惡劣,自己沒有食物,導致一係列後麵的追捕獵物缺乏能量,到時引起不良的蝴蝶效應,自己就GG了,還沒有做過什麼事情,就完成一次穿越,這未免也太傻比了把,想到這裏,陸明羽拍了一下頭,他感覺自己越來越耐不住寂寞了,與世隔絕的幾年,將自己的向往外麵的心情,鍛煉的無比極端。溪水緩緩地流淌著,一條雞腿被幫上了幾根細細的藤條,赤裸的野雞被溪水任意的衝刷,以防被水衝走,看著野雞此時的樣子,陸明羽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裏的竹子,一次偶然的飲水,不小心被一條黑色的土蛇所咬傷,那一次,他感到自己的四肢失去了力氣,完全被麻痹了,所幸的是,由於姿勢還算恰當,自己是背對著溪水,基本還可以呼吸,否則,自己講活活被溪水所嗆死,土蛇的毒效隻堅持半個鍾頭,約莫半個鍾頭,陸明羽就發現自己的四肢開始可以活動了,異想天開的將土蛇殺死,用前世的一種方法,製成了用嘴吹出來的毒箭,可以使一些小動物麻痹,不用苦心苦力追捕野兔還抓不到,不用費心費力的找鳥窩,更不用整天吃著野果。將野雞仔細地用石刀分開,然後燒烤,加上一點自己采集的鹽巴和一些香草調料,燒烤的香味散漫在空氣中,陸明羽隨後狼吞虎噎起來,他必須趕在日落前將肚子問題解決,森林的夜晚,是最危險的。迅速的吃完一些燒烤雞肉,將一些貯備的肉塊用荷葉抱起來,然後放在高高的樹洞中,並用石塊蓋好,收拾一下炭火,陸明羽就迅速爬上一顆大樹,等待夜晚的降臨。聽著樹下的豺狼,獅虎走過的聲音,陸明羽的心膽子依舊被提的一跳一跳的,此時的他,還不能入睡,要入睡,必須要到淩晨,很晚很晚的時候,那時候在,整個森林才會開始安靜下來,自己相對而言,也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