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怕是走不了!”男子邪魅輕笑,揚起手中的利劍道:“就在這裏歇息吧!”
他披散著長發,眉心間係有一枚墨玉,渾身上下縈繞著純陽之氣。離火還未來得及相問,他便揮劍,淩厲的刺殺上前,劍頭直指阿蠻。隻不過利劍在阿蠻身前三尺的地方就被莫名的光圈抹滅。離火早就在阿蠻身上植下護身符,除非她死,否則這護身符就綁定了阿蠻的血氣,誰也無法傷害到她。
男子略有吃驚,丟棄手中損壞的長劍,冷曬道:“這趟倒是沒白來,碰上了有意思的!”他將殺意從阿蠻身上移開,看向一身紅衣的離火。她就站在阿蠻身邊,不同於阿蠻傾城傾國的絕豔,整個像一株靜靜綻放的寒梅,既嬌嫩又冰冷。
“你既知曉她是妖,為何相互?”男子眉頭橫展,流露出強者該有的威壓,質問離火。
“她是我的朋友,而且從不傷人。”離火冷淡以對,轉而問他:“我們沒有任何過節,你這次前來襲殺,莫非是受了段相爺的命令?為段貴妃的皇後之路掃清障礙?這麼草菅人命做法與噬人的妖孽有何區別!”
離火神色從容,即使不問,她也已經可以確定是段相爺使得陰招,不知那個道貌岸然的段貴妃有沒有參與其中。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男子陰柔的笑了兩聲,“黑的都能讓你說成白的!道士自然以殺妖修道為己任,像她這樣禍國殃民的狐狸精人人得而誅之!談何命令不命令!”
“你才禍國殃民!”阿蠻不忿,在一旁斥道:“妖精怎麼了?妖精就不能堂堂正正的活嗎?你們這些道士整日裏叫囂斬妖修仙,不過是嫉妒我妖族長命不衰,天劫後可以得到位列仙班的機會!你們就是醋壇子,見不得別人好!”
“門口胡言!”男子怒喝,周身揚起雷雲之力,烏發在空中淩亂,眉心間的墨玉熠熠生輝。他雙手不斷刻畫咒文,想要破解離火設下的護身咒。
不一會他抬目望向離火,嘴角流瀉出陰冷的笑:“好難解的符咒,你既然執意護她,我不介意多殺一條人命!”他見離火瘦瘦小小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便沒有將她放在眼裏。之前還暗暗吃驚這小丫頭的手段,有些惜才之意,後被阿蠻的兩句話激怒,殺氣淩雲。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離火舉起右手,輕輕晃動右手手腕上的鈴鐺。真是可笑,她是五大世家中離宮的唯一傳人,怎會容忍這一階凡人三番兩次的蔑視。段相爺也真是井底之蛙,請來一個道士又有何用,即便他業績碩碩,功德圓滿,碰上五大世家的人,真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雞蛋硬不過石頭,螳臂當車了。
脆生生的鈴鐺在密林深處響起。離火渾沌血氣,悲傷仿佛生出一雙強大的翅膀,隨時都可以撲向不遠處的敵人。
“你要斬我二人性命,怕是沒那個本事!”離火麵無表情盯住了他刻畫陣文的右手:“今日,我就斷了你狂念!以後靜心修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