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天災人禍還妖魔(2 / 2)

那些士兵一時無語,互相交換眼神。“這誰,憑什麼聽她的。”“會不會是大哥媳婦。”“啊,嫂子,那可得好好聽了。”“呸,說啥呢,大哥嫂子會跟別的男人鬼混。”“那可不一定,沒準大哥在外麵威風八麵,在家裏畏妻如虎呢。”“對對對,我看那綁著的小子油頭粉麵,沒準是大嫂麵首呢。”······

褚飛燕聽兵士越說越不靠譜,忙怒喝一聲:“安靜!”頓時軍陣寂靜無聲,旋即轉頭對那女子喝道:“你個婆娘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後麵的話還未出口,脖頸上一絲冰涼,虎目往下一瞟,一柄玉劍正架在自己脖子上,一絲淡淡血痕,劍鋒隻要稍進一毫,自己便要血濺當場。

好快,自己竟然全然毫無感覺,絲毫沒有殺氣泄露,但脖子上的劍卻是實實在在,這般功夫,隻怕不到一刻便能屠盡在場所有人。

“憑我手中的劍······”她語間清脆動聽,但語氣中卻冷冰冰地不帶絲毫暖意,聽來說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對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又似乎對人人懷有極大敵意,恨不得將世人殺個幹幹淨淨。

“罷了罷了,全軍聽令,退後三十裏。”褚飛燕舉手示意,向後一揮,全軍齊齊向後一轉,待要起步退後,忽聽“慢著!”一聲。

隻見那女子喚住大軍,將夏侯軒拋上馬背交付褚飛燕,道:“帶著他,若他傷了半根汗毛,爾等提頭來見。”

夏侯軒聽她這般吩咐,不禁一怔:多半她又在想什麼歹毒主意,像貓耍耗子般,要將我戲弄個夠,這才殺我。那知他越走越遠,始終沒聽到那女郎騎馬追來,心中略有焦躁不安,尋思:這姑娘脾氣如此古怪,說不定她父母雙亡,一生遭逢無數不幸之事。也說不定她相貌醜陋無比,以致不肯以麵目示人,倒也是個可憐之人。她自己孤身一人,不會是要跟那凶獸獨鬥尋死吧。夏侯軒呀夏侯軒,枉你飽讀聖賢詩書,自詡君子,遇到生死大事竟讓一個姑娘叫一對手下保你,真是個惜身愛命的小人,人家姑娘好歹請你喝過酒,你好意思就這麼走了?但雙手被縛,隻得道:“哎呀,我要解手,請將軍放了我吧。”那褚飛燕隻道他真要解手,難道有人會屁顛屁顛的跑回去找那畜生?此時已是行了大半裏路了,也怕路上顛簸傷到了他,不好向那姑娘交待,心想事到如今,隻得放他,於是拔劍割斷了縛住他手足的帶子,自行走開。夏侯軒給她縛了大半天,手足早已麻木不仁,動彈不得,在地下滾動了一會,方能站立,解完了手,見胭脂馬站在一旁吃草,甚是馴順,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悄悄跨上馬背,胭脂馬也並不抗拒。夏侯軒一提馬韁,縱馬向北奔馳。那褚飛燕聽到蹄聲,追了過來,但胭脂馬奔行神速無比,那飛燕輕功再高,也追它不上。後頭小兵跟上,見那夏侯軒跑了,忙問道:“大哥,那小子跑了,這可怎麼向嫂子交待?”那褚飛燕一腳將那小兵踹飛,罵道:“去你娘的,他要是你家嫂子,老子休了她。”旁邊一夥均是麵麵相覷,有的還不以為意偷偷說道:“被戴綠帽的都這樣。”一旁聽了皆是點頭稱善。這時,褚飛燕見眾人婆婆媽媽還不動身,罵道:“還不快追,愣著幹嘛。”“是!”一群人迅速整好隊形,追了上去。剛跑了起來,路邊草叢裏鑽出三個人來擋住去路,褚飛燕定睛一看,見那三人一個道士打扮,一個書生範,一個賊眉鼠眼,不是張角兄弟還是何人。張梁跑出來問道:“叔······”“啪”的一聲,張梁挨了一拳,張角捂住他嘴巴,在他耳畔細聲罵道:“什麼叔叔嬸嬸,你小子找打不成。你奶奶的,你這他媽的雖然不成話,但總是我師弟,要是叫了他一句叔叔,我金角而今後還能做人麼?見了他如何稱呼?他豈不比我還大上一輩。再說了,咱雖然孩子摸樣,我呸,現在還變成了大人了,好歹一二三四······”邊數邊扳著指頭數落,後來數不過來,幹脆說道:“反正你是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張角忙又轉過頭對褚飛燕道:“這位兄弟······”話沒說完,那邊張梁叫道:“玄玄玄孫子,我是你爺爺······”後話還沒出口,又給張寶捂住嘴,張寶賠笑道:“諸位莫怪,我這兄弟自小有些壞病,見人就叔叔孫子爺爺的亂叫。”隨後張角與那褚飛燕寒暄幾句,褚飛燕見他衣訣飄飄,麵貌清矍,談吐非凡,便不禁高看幾分。張角與他對話得知前麵有隻凶獸,聽他描述,便告知他們此乃上古凶獸“蜚”。褚飛燕聽他知曉那怪物名堂,以為義士,跪地求道:“大師,既知那畜生名堂,定有辦法降它,求大師發發慈悲,救救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