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略一沉思,道:“也好,本官就信你一回。”話音剛落,慕容天頓時感到身體一鬆,對身體的掌控再次回到慕容天的身上。
慕容天恢複行動力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呦我去!生疼!他娘的不是做夢!立馬邁開兩條大長腿,撒開丫子猶如脫韁的野狗般就往出跑,一邊跑一邊罵:“去你姥姥的小癟犢子!這筆賬小爺先給你記著了!”
慕容天低著頭,把吃奶勁的用上了,隻顧撒丫子往前跑,一刻不敢停留,更加不敢回頭看。約莫跑了五分鍾左右,一抬頭,差點把褲子嚇濕了。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跑的是直線,但是五分鍾過去了,他居然還在原地!那老頭蹲在地上嘴裏吧嗒著煙,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慕容天:“再跑會兒不?要來根煙接口氣嗎?”
慕容天看著蹲在地上的老頭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碰到傳說中的鬼打牆了,這老東西不是人啊!到了這個時候,慕容天的狠勁也被激起來了,心想反正是一死,但是要老子死,老子也要你掉塊肉!心裏想著,慕容天就手在地上撿了塊不知道是人是畜的骨頭棒子,撩起袖管就要上去拚命。
“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會把你自己弄傷的。”這老頭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話語間卻讓慕容天有種生不起反抗之心的魔力,不自覺間就放棄了抵抗。
事已至此,慕容天隻能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抬頭看著眼前這座破敗的山門,不難看出這座山門原來應該是座極其宏偉的建築,門高不下百米,寬達五十多米。隻是現在門的兩側布滿了雜草,這些草看上去呈褐色,其中還透出些許詭異的紅色,每一顆都比慕容天還要高,確顯得毫無生機。
加上門上千瘡百孔,仿佛經曆過什麼恐怖的戰鬥一般。隱約間似乎能看出門上有些反複的字跡,但是,又無法看清寫的是什麼。看到這些,在慕容天的心中,對這裏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了。
“老先生,能告訴我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嗎?”慕容天第一次以平和的口氣向這個神秘的老頭問道。
聽到這話,老頭的猥瑣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正義的光彩,渾濁的雙眼透出濃濃的哀傷,用手指將手上的半根煙掐滅,順手塞進自己的褲兜裏,仰頭四十五度角看著黑色的天空,仿佛在回憶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鄭重的道出四個字:“陰曹地府!”
雖然早有準備,但慕容天還是被驚的三魂七魄差點打起來,他真的希望這就是一個夢,但是疼痛未散的大腿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難道老子就這麼死了?因為一泡尿?”慕容天真的有太多的不解。
“不,你沒死,是地獄死了!”說到這,老頭老頭深深的歎了口氣,又把剛才放進褲兜的半截煙拿了出來,重新點上,用力吸了一口,接著道:“先不說這些,你先隨本官過了這鬼門關,看看地獄現在的樣子再說吧。”
一聽要過鬼門關,剛剛平靜下來的慕容天又是一個激靈,趕緊在旁邊找了一株雜草死拽著不挪一步:“要過你自己過啊,你真當小爺好欺負?小爺我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誰不知道過了鬼門關就回不來了?再說了,外麵都這麼嚇人了,那裏麵還不得把小爺生吞了?你想忽悠小爺,得先問問小爺的智商同意嗎?”
聽到這,老頭又是一聲歎息:“本官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地獄已死,六道破碎,輪回不在,如今的鬼門關不過擺設罷了。”
進?還是不進?慕容天在心裏天人交戰。現在是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又哪裏有他選擇的餘地?不如就闖他一闖,看看這老頭到底能玩出什麼花花腸子。
“最後一個問題,問完小爺就陪你走一趟。”慕容天從老頭嘴裏搶下半截煙,也顧不上什麼衛生不衛生了,玩命的吸了一口問道。
老頭神情恢複猥瑣淡定,又從兜裏摸出半截點上,半眯著眼蹲在地上看著慕容天:“快問吧,晚飯還沒吃呢。”
“你是誰?或者說是人是鬼?”慕容天哆哆嗦嗦的問出了自己好奇已久的問題。
老頭聽完,朝著慕容天就是一個瞪眼。
他這一瞪眼,把慕容天嚇得差點把嘴上的煙給哆嗦掉地上,生怕老頭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給蘸醬生吃了。
“哼!鬼?!本官乃是地府的首席判官崔府君崔玨是也!”這老頭眼睛放著光挺著腰杆驕傲的回答,“本官判人生死,豈可與小鬼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