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醫護轉身去兌奶,包廂的門就推開了,冷亦寒拖著受傷的腿走進來,看到孩子,顯得特別激動,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打量著孩子。
“亦寒,你來了,快來看看孩子。”藍熙笑著說。
冷亦寒大步走過去,伸出手,輕聲說:“給我抱抱。”
“好,小心點,別把孩子弄疼了。”藍熙將孩子交給冷亦寒,冷亦寒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左抱右抱,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姿勢才好,弄了半天都沒抱好,孩子突然“哇”的一聲哭了,他立即就慌了,緊張的說,“他哭了,哭了”
“哎呀,你的姿勢不對,還是我來抱吧。”藍熙將孩子抱起來,這時,醫護也兌好牛奶,將奶瓶交給藍熙,藍熙開始給孩子喂奶,冷亦寒就在旁邊看著,眼中充滿了幸福,這孩子真可愛啊,那麼小的人兒,比花還要嬌嫩,比玻璃還要脆弱,他一定要用心好好嗬護他,將他扶養成人。
藍熙給孩子喂完奶,又抱著孩子哄了一會兒,孩子又睡著了,初生兒每天都有很多睡眠,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酒店準備了一個嬰兒床,藍熙就將孩子放在床上,其它人都退下,包廂裏隻剩下冷亦寒和藍熙。
好久,冷亦寒才將目光從孩子身上收回,輕聲問:“伯母,另一個孩子呢?”
“那個孩子身體不太好,一直在醫療溫箱裏監護著,不能帶出來,所以我就隻能帶這個孩子給你看看了。”藍熙歎息的問,“亦寒,以希一直盼著你去找她,你怎麼沒去啊?”
聽到這句話,冷亦寒的心突然觸動了,他對以希造成那麼多傷害,每次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都不在身邊,可她仍然盼著見他,他對她的愛雜夾了那麼多雜質,可她對他的愛卻是那麼純粹,這讓他感到無底自容。
冷亦寒很傷感,沉默了幾秒,輕聲問:“以希還好嗎?身體怎麼樣?”
“嗬!”藍熙一想起以希,就感到特別心疼,對冷亦寒也有很多怨恨,氣惱的說,“你問這話也太可笑了,她怎麼會好???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就是生孩子這天,哪個女人生育的時候不是有丈夫陪在身邊噓寒問暖,體貼入微的?可她呢?居然一個人在公交車上早產,而且在她九死一生的時候,你還跟莎莎結婚,我聽珠珠說,她難產的時候,一隻手血淋淋的伸著電視,一直喊你的名字”
說到這裏,藍熙的眼睛都紅了,聲音也哽咽了。
冷亦寒也愧疚的低下了頭,一隻手緊緊握成拳頭,腦海裏想像著以希早產時的情景,心如刀割。
藍熙吸了一口氣,悲痛的說:“你根本不知道她都承受過些什麼,我聽珠珠說,她前幾天還遇到了一個混蛋醫生搶劫,被那醫生推倒,肚子撞到了,當場都痛暈了,後來在一個公立醫院住了幾天,連個病房都沒有,還睡走廊,後來好不容易訂到一家私家醫院的病房,又遇到車禍,在公交車上早產”
說到這裏,藍熙很是氣憤,怨恨的說:“你說,你都把她害成什麼樣子?你和以希希的事,我是看得清清楚楚,從頭到尾,你都在傷害她,當初在M國,你是怎麼對她的,我都看在眼裏;後來她被顏以誠傷害,你又在哪裏?說起你對以希的傷害,我真是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你為了對莎莎負責任,就對她不管不問,連她懷著身孕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嗎?你到底是怎麼做男人的?唉,我都不想再說這些事,說起來我的心就一陣一陣的疼”麵對藍熙的指責,冷亦寒沒有反駁一句,他慚愧的低著頭,悲痛的說:“是我對不起她,可是伯母,以後不會的,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以希受傷害”
“算了!”藍熙打斷他的話,搖頭苦笑,“亦寒,伯母是過來人,我很清楚,每個男人在犯錯之後,都保證自己以後不會再犯,我相信你也不是第一次向以希作出這樣的保證了,說實話,自從上次在顏以誠家見證以希出事之後,我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以希再跟你在一起,可是沒辦法,以希是個死心眼,她就愛你,我這個做母親的隻能尊重她的意願。其實我也沒有資格說你,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是很不盡職,隻不過,一想到莎莎和以希這兩個孩子都是因為你受了這麼多傷,我心裏就很難過,唉,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說到這裏,藍熙深深的看著冷亦寒,語重心長的說,“亦寒,如果你真的愛以希,就放下過去,好好跟她在一起吧,好不好?”
冷亦寒的眉頭緊緊皺起來,疑惑的問:“伯母,你所謂的過去是什麼?”
“唉”藍熙歎了一口氣,試探性的問,“亦寒,奧大馬已經將你和他之間的恩怨告訴我了,你大哥的事,我感到很遺憾,可是逝者已矣,就算你報了仇,你大哥也不可能活過來,奧大馬在這件事上是有失職之錯,可他必竟是以希的父親,你能不能為了以希和兩個孩子,放下這段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