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艾森傷感的看著藍熙,深情的說,“藍熙,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再跟我了,但我仍然不想你遇到危險”
“夠了!”藍熙憤怒的打斷他的話,恨之入骨的罵道,“我都已經是要死的人了,你保護我有什麼用?當年就是因為你,我才和以希分開十幾年,你害得以希受了那麼多罪,我已經沒有跟你算帳,如果這次,以希和孩子有什麼事,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死也不會原諒你”
“你說什麼?什麼要死的人?什麼意思?”艾森錯愕的看著她。
“沒時間了, 伯母,我先帶你走。”冷亦寒大步走過來,想要推藍熙的輪椅,帶她離開。
“放開,別碰她。”艾森推著冷亦寒,兩人糾纏起來,雙方的手下都舉槍對持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冷亦寒和艾森搶奪著輪椅,藍熙被他們推著轉來轉去,再加上情緒激動,她隻覺得頭都快要爆炸了,她痛苦的捂著額頭,突然眼前一黑,昏迷過去,身體一陣抽搐,嘴角還有鮮血溢出來。
這一下,冷亦寒和艾森徹底嚇傻了,兩人都驚愕的看著藍熙,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艾森激動的抱著藍熙,恐慌的低喊:“藍熙,藍熙,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伯母得了腦溢血,不能受刺激的。”燕七焦急的說,“艾森,你把她從醫院帶走的時候,難道沒有看看她的病例嗎?如果你還對她有一點點感情,就趕緊放了她,她現在必須馬上去醫院,否則她會有生命危險的。”
“別再說了,燕七,快送伯母去醫院,快。”冷亦寒心急如焚的命令。
“是。”燕七迅速抱起藍熙,像箭般衝出去,艾森的部下見他並沒有下令,也就沒有阻止燕七。
艾森想要跟上去,冷亦寒抓著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罵道,“伯母根本不想看到你,你非要把她逼死才甘心嗎?如果以希有什麼事,伯母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的人生之所以會這麼悲劇,全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以為愛情是可以掠奪的,所以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欺騙伯母,強行占有她十幾年,可是等她知道真相還是決裂的離開了你。你把這種狹隘的思想灌輸給莎莎,連累她的人生也變得悲劇,到了現在,你們還不明白,愛情不是權力,不可以掠奪強占,就算我真的娶了莎莎,她也不會幸福”
冷亦寒將他重重推到地上,轉身憤然離去。
艾森看著那輛空空的輪椅,那上麵還有藍熙的氣息,想起她剛才那副淒慘的樣子,還有那恨之入骨的目光,他就心如刀割,再想想冷亦寒說的話,真的很有道理,其實他就是莎莎的前車之鑒,總以為愛情可以用手段得到,可事實證明他已經錯了,如今,這種悲劇還要在莎莎身上重演,而莎莎比他還要固執,這場鬧劇,難道真的要用血來收場??
他不想看到那一幕,他已經失去了藍熙,他不想再失去莎莎了,他更不希望藍熙在臨死之前都對他懷恨在心,想到這裏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抬頭說:“她們在斷橋碼頭的貨倉”
冷亦寒頓住腳步,沒有回頭,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
冷亦寒將藍熙交給燕七,然後帶著手下馬不停蹄的趕往南海斷橋碼頭,斷橋碼頭是波爾多與外港城市通貨的交界處,在波爾多最南邊的方向,路程有些遙遠,從醫院開車過去大概是二個小時,但是從機場開車過去卻要將近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喬安妮和艾伊莎都已經親自趕來了,她們想親自處置以希嗎?她們到底想幹什麼?
冷亦寒心急如焚,猛踩油門,隻想快點趕過去。
與此同時,左炎在南海附近跟丟了那輛黑色改裝車,那輛車開得很快,而且顯然很熟悉這裏的地形,剛才在岔路的時候一個突然一個拐彎就駛進了一條僻靜的街道,他追過去的時候,已經不見那輛黑的蹤影。
現在已經是深夜,附近人煙稀少,公路上車輛廖廖,放眼望去,隻有廣闊的海洋和繁華的碼頭,他正在犯愁,手機突然響了,是冷亦寒打來的 左炎正在犯愁,手機突然響了,是冷亦寒打來的,他立即接通電話,焦躁的吼道:“冷亦寒,你他媽每次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我剛才打了那麼多電話給你,你死哪去了?”
“別廢話了,我去救伯母,你是不是在跟著喬安妮的人?”
“是,可是跟丟了。”
“真沒用。他們在斷橋碼頭的貨倉。”
“好,我馬上去找。”
“我現在過來,你先把目的地找到,不要輕舉妄動,等我來了再行動”
冷亦寒的話還沒說完,左炎就把電話給掛了,開車去斷橋碼頭尋找目標,他現在心急如焚,一句話也聽不進去,隻想快點找到以希,他無法想象以希和雪兒會受到什麼傷害,雪兒還那麼小,如果受到驚嚇,將來會留下心理陰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