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沉默了幾秒,疑惑的問:“那孩子跟以希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三個人放著顏以誠的婚禮不參加,在這個關鍵時刻趕去瑞士獻血救人?”
“不知道,她沒提。”冷亦寒很煩躁,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後,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眯著眼,喃喃自語道,“顏以希好像說那孩子跟雪兒和慕凡一般大,冷氏家族的血液那麼罕見,他的血型居然跟我一樣???而且還跟慕凡一樣大” “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燕七意味深長的說,“冷少,您記不記得,靜依曾經說過,您的親生兒子很有可能沒死”
聽到這句話,冷亦寒突然一個寒顫,酒醒了一半,心裏惶恐不安,立即拿出手機撥打以希的電話
瑞士醫院,左炎正在輸血,以希坐在旁邊,握著他的手,愧疚的看著他。
以希剛才已經從醫生那裏證實,左炎抽二百CC血不會引發心髒病,所以,他現在已經在給那個孩子輸血了,他閉著眼睛躺在靠椅上,臉色很蒼白,雖然二百CC血對一個正常人來說並不算什麼,但他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從法國飛來瑞士,勞徒奔波已經讓他很疲憊,現在又輸血,以希真擔心他會出事。
想起冷亦寒的冷漠無情,再看看左炎全心全意的付出,以希心裏如五海翻騰,波濤洶湧,百般不是滋味
“叮鈴鈴”以希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立即拿出電話,看到是冷亦寒的來電,她眉頭一皺,心想,他又打電話來幹什麼?難道又想羞辱她?
左炎聽到手機聲音,睜開眼睛,虛弱的問:“怎麼了?”
“是冷亦寒。”以希說著就準備掛斷電話,左炎按住她的手,無力的勸道,“接一下吧,也許他有什麼事。”
以希想了想,就接通了電話,冷冷的“喂”了一聲。
“顏以希,你說的那個孩子長得什麼樣子?”冷亦寒沒頭沒腦的問。
“你問這個幹什麼?”以希的語氣很冷漠,看到左炎的血一點一點流出來,她心裏就一肚子怒火。
“顏以希,你這是什麼態度?”冷亦寒惱怒的喝道。
“我態度怎麼了?”以希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難道我要感激涕零,謝謝你夜總給我打電話?剛才我請求你幫忙救救這個可憐的孩子,為他獻點血,你都不肯,現在左炎已經冒著生命危險給孩子輸血了,你還打電話過來幹什麼?繼續諷刺我,羞辱我嗎?”
“左炎左炎,你眼裏就隻有左炎,是不是看到左炎輸血,你很心疼,所以就對我充滿怨恨,對我發脾氣???”冷亦寒惱羞成怒的問。
“是!!!”以希毫不客氣的回答。
冷亦寒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好,很好,你有種再也不要找我!!!”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神經病,鬼才找你。”以希不停的按著手機的掛斷鍵。
左炎皺著眉,虛弱無力的說:“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們每次都是這樣,像火星撞地球,缺乏溝通,隻會把關係越弄越僵。”
“弄僵了最好,我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以希越想越氣,她怎麼也想不通,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沒良心的人,冷亦寒明明知道左炎的身體狀況,明明知道他的心髒隻有半年的期限,居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還讓左炎去獻血,他一個好端端的大男人,給別人獻點血怎麼了,怎麼就那麼狠心???
左炎無奈的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電話那頭,冷亦寒氣得將手機摔在牆上,叉著腰,惱羞成怒的吼道:“這個顏以希,簡直太不識抬舉了,我靦著臉給她打電話,她居然反過來把我教訓一頓,簡直是神經病。就她左炎該值得心疼,我他媽就是命賤??”
“冷少,我說你們倆怎麼老是這樣,動不動就吵架,針尖對麥芒的,這怎麼溝通得好?”燕七搖頭歎息。
“溝通什麼,還有什麼好溝通的?她現在眼裏隻有左炎,我真是犯賤,居然還給她打電話。”冷亦寒氣得直咬牙,揮手說,“你馬上派人去瑞士醫院查查那個孩子的情況,盡快彙報給我。”
“好吧。”燕七點點頭,歎息的離開了。
左炎抽了二百CC血,身體很虛弱,以希和醫護人員一起扶著他到病房休息,以希忙著照顧冷若霜和左炎,希望他們的身體能夠盡量恢複。
一千CC血終於夠了,醫院全力搶救那個孩子,當天淩晨三點,以希剛給左炎喂完湯,安吉就匆匆跑來,驚喜的說:“顏小姐,那個孩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