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她。”師父又猜出了我的心思，敲了我一下，說，“其實你也認識她，她就是風兒抓住的那條小青蛇……”
“撲通！”我一個沒坐穩，摔倒在地。
“……你怎麼啦？”師父奇怪地問。
“她……她……化形了？”我遲疑地問。
“不相信？好歹為師我是沙僧，幫個小妖精化形還不是簡單至極的事？”師父撇撇嘴，很是不滿，“不管在人間還是仙界，乃至靈山，我師兄弟對妖精的了解可謂是數一數二的，尤其是你大師伯。莫說小青原先已經開啟靈智，就算是沒有靈智，為師也未必不能教她修煉！”
“……”我再次打量小青，發現她還真不太像普通人，尤其是走路時身體扭動幅度比一般人大得多，就像無腿的蛇悉悉嗦嗦向前移動。而她的眼中時不時閃過妖異的光芒，攝人心魄。
“小青，從此以後，她就是你的主人了。”師父指了指我，對小青說，“對了，她是……白娘子。”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我一個沒站穩，再次摔倒。
“奴婢小青見過小姐。”小青閃過一抹疑惑，似是不信，卻還是對我深深一福。
“我……”我鬱悶地看向師父，“我什麼時候變成白娘子了？”
“你在人間不是自稱‘小白’嗎？我看你挺喜歡那個身份的。”師父忍著笑說。
“可……可那時我是男妝啊！”我再次站起身。
“可事實上你是女孩兒啊！”師父“一本正經”地說著，又看看四周，指向正在樹下打坐的寶相莊嚴的師祖說，“喏，他是法海。”
“……那，那許仙是誰？”我弱弱地問。
師父撓撓頭，說：“目前還沒有，放心，會有的。”
小青微微垂首，很恭敬的樣子，還有幾分疑惑，顯是沒有聽過白娘子的故事。
這時，二師伯突然跑過來說了一句：“妙哉妙哉，我來客串許仙！娘子，咱們回家吧！哈哈……”
“去去去！許仙什麼時候變成和尚了？”師父不耐煩地向二師伯揮揮手，“再說了，你跟她差了輩兒了！”
二師伯眼珠兒一轉，把自己新收的徒弟宋福拉了過來：“那就他吧！好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許仙！”
“不能吧？二師伯不是專管姻緣的嗎？怎麼能做棒打鴛鴦的事呢？宋師弟要是當了許仙，楚楚姑娘可怎麼辦啊？”宋福還沒反應過來，我先出聲反對了。
“呃……那倒也是！”二師伯一窒，繼而耷拉下腦袋。
“去去去！不許打虹兒的主意！”師父趕走了二師伯。
“……”我卻是有些好笑：怎麼又變回虹兒了？
“咳咳……小青，以後你就留在茶館，伺候小姐就行了。至於小姐的身份，呃，她說她是誰就是誰。”師父敲著我的腦袋說。
“那個，我不需要侍女……”十年沒被人伺候過了，突然多出個侍女，我還真不習慣。更何況這侍女的原身是一條凶猛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