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序:下麵這一組詩歌,基本上也是因為騙子伊藤禮治起興而得來。
當初,微臣確實將伊藤禮治當做了自己的朋友——不,豈止朋友?更是點撥微臣由迷途而走向光明的恩師,喻之為灞橋橋頭點醒留侯張良的黃石公也不為過也。
記得在微臣交錢給伊藤禮治後,伊藤禮治帶微臣上深圳地王大廈裏一間豪華氣派的公司官邸朝覲其某位友人。閑談間,伊藤禮治上洗手間——伊藤禮治與我們人類一樣也是要尿尿的,其友人盯住微臣問:“你交錢了嗎?”
“交了,打到他的個人卡上了。”微臣趕緊悄聲答。
其友人眉頭微微抖動了一下,欲言又止。那一道細微的抖動沒能逃過微臣的眼睛,微臣心頭一緊,趕緊問:“他會忽悠我嗎?”
“不……會,不會。”其友人答。
微臣心頭又是一緊。
伊藤禮治尿尿完了,折回,話題隨即扯到其他事情上麵。
現在想來,伊藤禮治的那位朋友也許當時就已經知道後來的事情走向了,隻微臣還蒙在鼓裏。
後來的事情走向微臣在前麵幾章詩集中已有說明,不再贅述。
微臣的思緒遂隨著事件的走向,由騙子伊藤禮治而思及半生所交朋友,一下這個,一下那個,我助人,人助我,來了去,去了來。
紅塵路上三千客,盡皆前世未了緣。
有的朋友會由朋友而融入我們的生命,一生相隨,恩怨兩忘;有的朋友若一道流星劃過我們生命的夜空,我們會久久懷念,總也放不下;有的朋友……哎,不交也罷。
我們每個人的時間是有限的。時間就是生命,在你晃籌交錯間或者東拉西扯閑聊間,不知不覺,時間已經流逝,生命已經流逝。逝者如斯乎?不舍晝夜。
然,當初我們怎麼會知道結果?有的朋友來到我們身邊時,打扮得油光水滑光豔奪目,我們被他的光焰耀花了眼睛,以為遇到了生命中的貴人,磕頭若搗蒜,敬香唯恐遲,到頭來終於發覺對方不過是根****做的鞭子——聞也聞不得,舞也舞不得。若是對方由美羊羊現出中山狼原型,那後果就更讓你倒黴了。
農夫和蛇的故事,每個人都知道,但又有幾個人敢擔保自己這一生不當農夫?或者,不止一次當農夫?
微臣就不止一次當過農夫,渾身上下無一完膚,都是牙痕,有的是被蛇咬的,有的是被狗咬的。
但微臣敢對天發誓,即便被蛇或狗咬,微臣也沒還過嘴。蛇或狗咬你一口,你也咬蛇或狗一口,那你自己不也變成蛇或狗了。人要活得高貴,即使倒下,也要挺著倒下,哪能變成蛇或狗一類的低等動物?
不過呢……微臣果真有那麼高貴而不想咬蛇或狗一口嗎?也不完全是,緣故是蛇太狡猾了,冷不防咬你一口,沒等你反應過來,它早已經消失在雜草叢中了;狗也一樣的狡猾,也是冷不防咬你一口,沒等你反應過來,它也早已經消失在雜草叢中了。遠的不說,伊藤禮治、鄭國華、王渝寧,不就是三個現成的例子嗎?這三個不是人的畜生不是早已經消失在雜草叢中了嗎?微臣上哪兒咬它們去?沒辦法,隻好寫詩,出口惡氣。
連害人的蛇或狗微臣都沒咬過,今生今世,微臣就更沒咬過人了。微臣深信,人的嘴巴是用來吃飯的,不是用來咬人的。
不過呢……如前所述,微臣的嘴巴除了用來吃飯之外,有時也用來說說氣話。這一組詩歌基本上就是微臣說的氣話。
以上,是為小序。
交 友
一
交友萬萬恒河沙,伸手一握一個無。
厡來手上沒油水,一個人也沾不住。
二
猜我腹脹能糞金,嗡嗡嗡嗡遂臭來。
初見乍喜拜故友,細辯原是綠頭蠅。
三
相交朋友遍天下,細數知已有幾人?
單掌張開共五指,五指足夠數得清。
四
人走茶涼兩相忘,江湖音斷各東西。
韶光易逝若白駒,不是真神休費神。
五
披盡黃沙揀真金,真金也就—兩粒。
閱遍眾生覓真神,真神難見—兩尊。
夢故友
一
故友頻入夢,醒來歎唏噓。
音訊久斷絕,憂我尚在否?
二
一別二十載,從此參與商。
兄今在何方?思兄淚成行。
丹 鳳
一
丹鳳難合百鳥噪,忍對雀類噤清音。
夢飛雲外九萬裏,身處荊棘林下棲。
來自微信二
鳳入鳥群自噤聲,不是知音難共鳴。
凡鳥何曾聞雅曲? 百般恬噪共相哂。
三
凡鳥何曾獨自飛? 丹鳳何曾合群遊?
振翅—衝三千丈,聲清勿需從凡音。
謝張兄舉薦美意
感兄蕭何意,自忖非良才。
孤身困江湖,無意黃金台。
高祖非我主,先祖屬我意。
帝王起草屐,漢中自設壇。
兄弟打醋架
散手未曾向敵手,而今兄弟怒拔拳。
蛇口街頭閃霓虹,似笑人間情變幻。
拔拳相向無他意,衝冠—怒為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