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序:在微臣的中篇下說《櫻子》中,有一段老鬼子鬆田先生與中國青年青鬆的一段關於詩的對話,本章節懶得再作小序了,就抄錄這段對話作為小序吧:
……
鬆田先生開了魷魚絲袋,一邊請青鬆品嚐,一邊考起青鬆詩論來:“年輕人,何謂詩?”
“夫詩者,性靈也,心聲也。言簡而意深,句斷而味長。仿佛雲間蒼狗,現一尾而身不見;又若洋麵冰峰,露一角而底盡藏。詩忌直白,貴乎意境。意境有高下遠近之分。夫意境高遠者,令人一首讀罷,欲翻紙背,看下麵還有佳句藏否?詩人都是天生的,非後天‘頭懸梁,錐刺股’可以修來。比如頑石,少乎先天靈氣,任你怎麼打造,頂多也就做個石獅子,安放門邊,係看門犬罷了,斷不可鑲嵌王冠,取悅帝王,照耀臣民。”青鬆索性站起來,端著杯子,來
回走動,搖頭晃腦,由論詩而論及詩人。
“妙!高論!高論!話說回來,你的兩首,取境太低,跳不出宋詞懷春的調調。當然了,年輕人寫東西,也就抒發點兒自己的個人情感。詩言誌,詩抒情,
你是有感而發,對吧?年輕人的表情,豈能逃得過老夫的法眼?哈哈哈!”
……
以上,是為小序。
冬至
羊肉小火鍋,枸杞老泡酒。
今夜夜最長,勸君早回屋。
寒日終有竟,陽春尚遠乎?
父老又稚子,闔家圍一爐。
杯酒淹去歲,動箸話來年。
稚子閑無聊,對鍋胡亂擼。
河濱茶聚
2015年大年初一,與二三老友於成都摸底河邊茶聚。茶鋪邊乃一窩棚,窩棚邊菜畦數畝,梅花數株,黃犬一隻,不遠處,高樓接天。鬧市有田園風光若此,喜且愛之。
茶鋪老板偶來續水,曰:此乃吾家祖居,十年前被強拆,我本無怨,後,聞及鄰居家喜獲賠償上百萬元,我家僅獲賠數萬元。於是不服,遂在此開荒種地,誓死 不搬,向有司上告十餘年矣,父母官已換屆N次,至今無果。
二三老友閑來聚,東拉西扯茶一杯。
庭前梅花綻舊枝,籬邊玉蘭發新蕾。
早醒布穀聲聲啼,晚起黃犬汪汪吠。
長歎一聲春又來,今日花茶咋苦味?
太白與愛卿
太白一生名山遊,峨眉廬山又天姥。
才華蓋世仰天縱,處處留下好詩句。
老子也喜萬裏遊,東至扶桑西阿裏。
才薄也敢亂塗鴉,太白漏處我來題。
夢故人
老友舊戀頻入夢,八千裏路仍曆曆。
回光返照拾足印,自問莫非到歸期?
奶奶講的故事
奶奶已去幾十年,至今話語猶殷殷。
沱江深潭有魚王,子孫萬千何欣欣?
一日子孫突來報,漁翁捕魚不得寧。
魚王怒向膽邊生,誓殺漁翁安子孫。
如此這般暗相囑,排兵布陣賽孔明。
漁翁三日不得魚,惱羞成怒頓火起。
除衣裸身下水來,欲向深潭探究竟?
辟麵碰見老魚王,雙目如炬陰森森。
急向灘頭狗泡澡,歸家三日命歸西。
觀某公鄭州照憶及鄭州情
梁園一夜三冬暖,浪子一去不回還。
千年情愫付流水,悵恨悠悠奈何天。
青蛙自吹
愛卿肚量大如海,八仙也可撐船來。
長鯨一日三萬裏,隻從丹田到肚臍。
麻雀噪
三千麻雀噪枝頭,何如鳳凰一聲啼?
鳳凰清音杳難遇,麻雀日日複嘰嘰。
某些現代詩讀後有感
左看右看看不懂,自愧學問太荒疏。
回頭又翻小學書:主謂賓及定狀補。
謂語必居主賓前,謂前為狀謂後補。
一字一句相對照,狗屁不通把我唬。
聖經亞伯拉罕殺子獻祭思及太祖舊事
舉子砧板向天祭,生死仰神兩由之。
設若當年身未死,華夏盛衰未可知?
史家從來無假定,千年稟筆一是一。
太祖仁愛愛天下,朕不獻祭誰獻祭?
喜聞陳柏有老友成為上海市作家協會
正式會員致賀
一生癡夢終未悔,銀發皚皚猶筆耕。
鬧市枯坐向虛靜,唯向嫪斯獻丹心。
上海普約西路柏有齋舊事
窗外紅塵三千丈,紅男綠女亂紛紛。
窗內赤膊兩老少,不是父子也父子。
若得好句撫掌笑,文竇不通又寂寂。
日落日升向大海,赤心兩顆獻嫪斯。
注:昔日,上海老作家陳柏有邀我無償暫居其上海普育西路柏有齋。齋者,陋室也。日日朝夕相處,彼賦新篇,我改舊作,得意時撫掌相慶,失意時相對
寂寂上海夏日酷熱,室內無他人,老少兩人皆赤膊也。陳柏有老師胸懷博大,海納百川,今生感戴!
觀愛卿讀友會常熟照憶及當年同長澤兄
共赴常熟下訂單往事
福山鰣魚桂花酒,軟煎蟹盒無尻螺。
千杯豪飲未盡興,問聲兄台又欲何?
虞山夜來路難行,劍門三丈枉磋砣。
莫辭再飲千杯酒,澆出生意再醉歌。
注:福山鰣魚、桂花酒、軟煎蟹盒、無尻螺,常熟名酒名肴;虞山、劍門,常熟名景。
懷長澤兄
昔日,長澤兄顧我多矣,不料微臣上了紹興人的當,做壞一張訂單,致使長澤兄被日本公司炒了魷魚,我也虧掉巨萬。
今生恐難再逢兄,手機千拔也不通。
兄台諒我我生愧,夢裏無顏再晤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