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冥樂的介入(1 / 2)

圍海躲在淺海裏,時間仿佛被擴展了。在這擴展的時間裏,兩個壬對著話。冥樂說:“我的名字叫做冥樂。圍海。”圍海自然知道這位對他說話的是誰。她乃是圍海的守護天使,是從上帝而來的聖潔存在。或許,她和普通概念裏的天使有著那麼一些些區別,是類似麥基洗德之類的天使和人之外的存在族類。武靈,這是人類對他們的認知所歸結出來的名詞。她越過了界限,她出現的份量似乎太多太大了,這樣就違背了法則,不為上帝和撒旦所容。或許,她的借口被上帝接受了,因為圍海可以看作不是一個人了。圍海現在知道了她和他之間所用的名字。冥樂,這個名字真的很好聽。圍海在心裏說:“那個夢中唱歌的就是你嗎?”冥樂說:“那隻是一個夢,你還未見過我的外貌。”嗬嗬,圍海傻笑。冥樂說:“起來。”圍海早就累得起不來了,回答說:“對不起,我真的很無能,是天地中的廢柴。”冥樂說:“沒關係,我越過了界限來幫你了。”圍海不解:“你越過了界限?那你會遭受不幸嗎?”冥樂說:“那不是你需要擔心的。起來吧。”圍海還是沒勁起身。此時,李明傑察覺了一些異樣。因為圍海沉沒的海處,那塊區域上下都是一團極為扭曲的聖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覺醒?李明傑大聲怒喝一聲,然後拉開距離試探性地朝圍海所在的海麵扔一個偏球。這個球不打算擊中圍海,隻是想要打過圍海的身邊。鬥氣所凝聚的球飛向圍海。隻見一位強大的若隱若現的準幽靈敲飛了鬥氣所凝聚而成的球。球所凝聚起來的鬥氣四分五裂。李明傑說:“你,你是誰?”這時,圍海浮上了海麵,閉著眼睛。冥樂借著圍海說:“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的主人呢?”李明傑就算在當天晚上被家族成員們逼入困境,都沒有拔刀相向。但是,麵對冥樂的扭曲氣場,她幾乎不做考慮地呼喚出自己武魂所化身而成的劍。準幽靈也隨李明傑的做法化成了一把杖劍,握入圍海的手中。李明傑和閉著眼睛的圍海幾下交鋒,每一回合都被殺退,元氣大損。冥樂說:“我在警告你,不要欺負我的主人。”李明傑本來就認為圍海是一個廢柴,就算圍海真的是一個廢柴,你也不應該這樣欺侮他。李明傑還裝作不明白說:“我在教他武功啊。我哪有欺負他!我在訓練他。”李明傑騙得過其他人,可是騙得過冥樂嗎?冥樂說:“你,沒有誠心教圍海武功。你隻是按照錯誤的方式來進行。”李明傑被激怒了,因為正被冥樂一語點中,尖銳道:“我想怎麼教他就怎麼教他,關你什麼事?你是他什麼人啊?”冥樂借著圍海捂嘴大笑說:“嗬。嗬。嗬嗬嗬。我是他什麼人?我的名字叫做冥樂,在你們的認知中我是一位武靈。”武靈!武靈?武靈!李明傑在聽到冥樂的身份介紹後驚愕了。這是她都未知的領域。圍海是誰?一個弱的不像樣的廢柴,一個被自己用錯誤方式引導都不能發現的廢物。他的身上竟然在武學上存在著我這位做老師的都要俯拜學習的地方。李明傑不敢相信說:“武靈?武靈!騙人吧!圍海這麼弱的一位少年怎麼可能可以喚出自己的武靈呢?”冥樂說:“不是他喚出我,是我看不下去。我手中的寶貝怎麼能夠被你踐踏成為廢物呢?”李明傑完全不明白了問道:“你手中的寶貝?”冥樂說:“對,圍海是從小到大,我都在悉心嗬護著他。他人生中的一個又一個選擇,都讓我更加喜歡上他。”李明傑說:“你,作為一個武靈,怎麼可以喜歡上一個人呢?”冥樂說:“這就不用你管了。我愛喜歡誰喜歡誰,我有一定程度的自由。”李明傑說:“你是神武靈吧?嗬嗬,明明隻是按照上帝的吩咐做事。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人會選擇神武靈的。你們都是被遺棄的過時貨色。”冥樂說:“別以為你對上帝很理解似的對我評東評西。我是在警告你,要麼就用你所能夠想到的最正確的方式引導圍海,要麼就卷起被子滾蛋!”李明傑說:“操!別搞的我很想來教導圍海這種廢柴的貨色一般。我今天就走。”甩完話,李明傑就閃退而走。海風呼呼地吹,圍海一個人躺在沙灘上。不久後,他就醒來了。中午都沒吃吧,圍海。圍海知道事情的經過,知道李明傑被冥樂給吵走了。圍海獨自傻笑說:“嗬嗬,嫉妒心最強嗎?”圍海坐在沙灘上發呆,也是休息。看著海景,海鷗飛過。海浪衝上沙灘,退下,不斷重複。一段時間後,圍海的手機響了,在車裏響起。圍海跑到K5車那裏接手機,發現鑰匙被李明傑給帶走了。圍海又不能破窗而入。此時,撥打圍海手機的曹明夕納悶。於是,曹明夕撥打手機給李明傑。李明傑此時也已經發現,自己竟然帶走了車鑰匙。鬱悶,又不好硬著頭皮把車鑰匙送回去給圍海。李明傑接起手機說:“喂!曹明夕嗎?”曹明夕說:“嗯嗯。李明傑。圍海的學習還進展順利吧。”李明傑就向曹明夕訴苦,仿佛自己還真是受了委屈呢。李明傑說:“我明明在認真教授圍海武功,監視他,要他好好訓練。可是,突然有個神武靈冒出來,說我在教壞圍海。結果我就被氣走了。”聞此,曹明夕又困惑又驚訝,神武靈耶!曹明夕問了跟李明傑異曲同工的問題:“一個廢柴怎麼可能喚出神武靈呢?”李明傑說:“對呀,我也覺得奇怪。”兩人這時候都突然開竅了。這不就說明廢柴隻是對圍海的偏見,圍海不是廢柴。其實,圍海也是曹明夕和李明傑兩人的師傅,他們三個人是同學關係啊,盡管表麵上是家庭教師、家教助理、學生這種工作關係。曹明夕說:“你現在在圍海身邊嗎?我撥打他的手機,那邊無人接聽。”李明傑說:“我生氣就走了。但是忘記留下車鑰匙。”曹明夕勸說:“工作上遇到一些非議就會有的,不要那麼任性,好不好?”李明傑聽著舒服,但是還是不想為之動容,總覺得這樣下了台階自己很沒有麵子。李明傑說:“你在哪?我把車鑰匙送還給你。”曹明夕問:“你不做家庭教師了嗎?”李明傑說:“不,我不想做了。額......”李明傑覺得自己這樣子不幹了,實在有損自己的利益,特別是風羽那邊不好交待。曹明夕說:“車停在哪裏?我們去那裏碰麵吧。圍海應該還在那裏吧。有什麼話,我們見麵的時候好好說。不要那麼生氣了,明傑。”李明傑在這天早上看過曹明夕的戰鬥情景,她用刀砍蟻人的優美動姿深深地烙印在李明傑的心裏。李明傑在心底裏認同,喜歡這位同輩的女強人。真正朋友之間的關係是需要小心維護的,因為它往往伴隨著摩擦,特別是剛剛建立起來的朋友關係。李明傑學圍海的口吻說:“既然明夕公主都這麼說了,那我也隻能退一步了。”李明傑尷尬地自嘲:“退一步,海闊天空。”曹明夕說:“嗯嗯。有什麼話好好說。”李明傑說:“在海濱大道那裏,額,具體地址,我用手機發你地圖。”曹明夕說:“好,就發來哦。”李明傑回答:“嗯。”嘟嘟,兩人掛了手機通話。圍海還在一個人發著呆,愣愣地坐在沙灘上什麼事情都不想幹。或許吧,我該生活的世界不在這裏。我就像一頭本來在海裏的魚,結果有一天突然蹦到了陸地上。我就像一頭在空中飛行的鳥,有一天突然鑽到了沙坑裏。我就像一頭活在森林裏的狼,有一天突然躍到了冰原上。可是,就算我去到了我該生活的世界,或許,我也隻會繼續虛空、寂寞、無奈。圍海自言自語:“冥樂,你說是不是?”或許,在這個鬼被約束的世界裏,我才能更加快樂吧。因為有那麼多陪襯,有那麼多失敗,可以襯托聖潔和尊貴。圍海繼續自言自語:“冥樂,你覺得呢?”冥樂沒有回話,因為一個人要有一個人發展的過程。答案是需要自己去探索的,是需要自己去思考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告訴你,就算說出了那句話,也無法傳遞夠勁的意思。不,我討厭這個世界,無論如何,我要回去,回去那個我該存在的世界,在那裏就算睡覺,化成石柱都比待在這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