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姬心語(1 / 2)

陌小紅說:“什麼?小姐,這麼晚了,你還要去什麼危險的海岸線那邊。那個叫圍海的早就死翹翹了。我們不會漏查的。”曹明夕沒有和她爭辯,對著手機說道:“你到底是陪不陪我去。”陌小紅還正在洗澡呢,忙活了一天,正準備和男朋友舒展一下,哪知大小姐打過來的電話不得不接啊。陌小紅用眼神給沙發上玩手機網絡遊戲斬仙等她愛愛的男友賠不是,對手機說:“嗯,我們一起去找找。那個地方大小姐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而且是在這黑風的晚上。蟻人再可怕,也怕不過那些惡人。”夜色已黑,海岸線偏僻的灰色地帶正是許多不法之人遊手好閑的地方。曹明夕說:“帶上熗,今晚可能得惡戰一場。”圍海剛上岸不久,身上還是濕漉漉的。他坐在沙灘上,看著海上的環照圓月發呆。海岸線,灰色地帶,堤壩道路上,一輛黑色的高級車停了下來,原來是司機想要尿尿。黑色高級車後座裏,一位全身黑的霸道小姐正望著和圍海一樣的景色。一輪圓月升在漆黑的海平麵上,環照半邊天,甚是明亮。隻有這時代的金星與其爭輝,其他星星都在混沌的塵埃中不可見。這奇妙的星相究竟預示著怎樣的時代輪廓,真是這個世界倒映在夜空上的影子。這個世界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就連那顆金星所示的聖人是否存在都是一個迷,而且聖經又無情地預言:“明亮晨星啊,你何竟墮落。”她早就盯著海月散思,現在竟然看到了一位青年坐在沙灘上發呆。對這個世界早就厭倦的感到疲憊的覺得無聊的她突然來了一種少有的興趣。她出生的家境並不差,隻是生下來後不久就看破紅塵,看破父母們的笑臉。她的父母在這個罪惡循環的世界打混,難免缺乏時間缺乏心情缺乏心靈去高尚地關懷他們的三女兒。打打殺殺中,幼時的她就受過驚怕。她是一個缺愛的孩子,稍微長大就貪婪地從四處搜刮愛的感覺。可是,她活著的世界沒有愛,隻有欺騙隻有交易隻有怨恨。她真地覺得累了,一次次地失去身體,也已經麻木到無法找到任何衝擊的地步。她下了車,明明自己剛剛還斥責司機中途尿尿,說自己要趕去舞會的。她似乎已經忘記了今天晚上的舞會很重要,有一位很重要的人物出場。不出席,她會損害到整個家庭的利益,她會害她父母一起遭罪。然而,她討厭那樣的舞會,就算是純粹娛樂的舞會都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她站在堤壩上,故意發出聲響地滑下堤壩。圍海回過頭,可以看見她的臉,月光下美得令人顫抖的身形。她看到的圍海,是一團黑影。圍海背著月光,在路燈車燈下臉依舊黑迷。今晚的月光是那樣的亮呢。經過數不清的他虐自虐,竟然還可以有如此令人顫抖的身形,一是圍海涉女太淺,二是她的確美麗。畢竟她是打扮著去舞會,化妝讓圍海的第一眼產生了錯覺,這錯覺產生的錯還有月光的一份力。“他是誰?”“她是誰?”兩人都不認識。她拔出了刀,仿佛把圍海當作了出氣對象,當成了可以自由斬殺的蟻人。圍海起身退了兩步,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話都不會說的低級蟻人說:“你是誰?”她說:“你是誰?為什麼在這?”圍海說:“之前我在這裏練武,現在我在這裏休息。”在這裏休息?撒謊也太沒水平了吧。她質問道:“你到底是誰?一般人都不會在這裏休息。”我就是一個一般人嘛。你當我是誰!此時,另一輛車停了下來,是一輛寶馬車,陌小紅開的。兩人的對話被這一輛寶馬車打擾了。曹明夕剛才就發現疑似圍海的氣場,這會再一次確認,不過還是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想要再看看他的臉,進一步驗證。如果認錯了人,那是尷尬又失望啊。曹明夕完全是戰鬥姿態,從道路上越過堤壩,落到沙灘上。單手持劍,殺氣濃重。陌小紅也迅速跟了下來。曹明夕說:“圍海,是圍海嗎?”圍海背對月光,臉是一片黑的。圍海卻可以看清曹明夕的臉說:“明夕公主,我是圍海呀!你來接我啦!”圍海內心非常激動,卻不知道自己一身又濕又髒,扔進後備車廂人家陌小紅都嫌髒了私家車呢。曹明夕一邊靠近一邊問道:“圍海,真的是圍海嗎?”曹明夕不敢相信,因為找了一下午都沒發現圍海,隻發現了圍海的血跡,認定圍海必死無疑了。那位趕去舞會的小姐非常掃興,原來是兩位戀人來這裏幽幽約會嚐鮮哪!怪不得今晚月亮特別亮,是給有情人助陣的。唉,夠怪我太可憐,可憐沒人愛啊。她默默地轉身撤走,覺得這裏沒她的事了。陌小紅和她迎麵走過,兩人對過眼線,一黑一白的交鋒。走近了,確認是圍海了,曹明夕差點上去把圍海抱住,不顧圍海髒兮兮的衣褲。真的是圍海,曹明夕主動伸出右手拉住圍海的手轉身就往回走。圍海被自己心底裏壓抑愛的女人牽引著手,臉色有些紅暈,跟今天海上明亮月光的光暈並駕齊驅。我真的愛著她,一直一直,從那時候直到現在,我都沒能消滅愛她的心情。圍海快抑製不住這份抑之越深噴之越猛的愛意。這就叫做愛情。圍海掙脫她的手,跑過她說:“這裏太危險了,我們快走。”圍海轉移了注意力,說這裏太危險了。圍海抓住了快被淹沒的理智,知道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小不點,一個碼磚的工人。我不適合她,長大了,我就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有個珍貴的愛情就可以不顧其他利害關係了。這隻不過是愛情的苗頭,然而我卻並沒有澆灌它的能力。在它萌芽的時候,我就要把它埋回土底。這場愛情沒始,也就不會有終。婚姻是正式愛情的起跑線,而我不會站在那條起跑線的前麵。或許,我會跟其他人結婚,隻不過我不會站在那條起跑線的前麵。曹明夕,對不起,我不能愛你。圍海像後麵有鬼一樣,趕緊跑,攪得曹明夕也跟著跑。前麵的人都是一派緊張。那位趕去舞會的小姐回過頭,正好看見低頭猛衝的一對情侶,一前一後,有說有笑。圍海此時竟然是微笑著的,似乎在想著什麼好玩的心事。圍海自己卻並沒有察覺,自己彎曲略弧的嘴線。不知道是羨慕,不知道是嫉妒,不知道是什麼,她竟然想要奪走這一切,破壞這一切。她故意被圍海撞倒了,陌小紅、曹明夕,這兩位高人都看得出來。圍海卻沒有發現,以為自己不小心地撞倒了人家,滿臉賠不是的表情,連續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她坐在地上,不急著起來,用委屈的眼神盯著圍海憂鬱的雙眼說:“我這是要趕去舞會的。現在我衣服都破了。”這就破了,圍海頓時覺得倒黴到底啊。你這衣服什麼牌子啊,真心狗屎。陌小紅心裏說:“明明是自己故意劃破的。這個女人圖的什麼心機?”陌小紅也不好說這衣服是她故意劃破的,因為沒有什麼證據,對方操作手法十分嫻熟,真是騙子中的高手,好演技。這衣服真地像自然劃破的一樣。曹明夕說:“裙子壞了呀,我賠你吧。”她說:“一百萬,你賠得起嗎?”敲詐啊,圍海欲哭無淚。曹明夕說:“沒關係,一千萬我也賠得起。”陌小紅頓時眼急了,這一千萬幹脆給我這位好朋友啊,送什麼送啊。陌小紅說:“那明明是你自己故意劃破的,還好意思叫我主人賠。”切,被看破了,隻是不知道陌小紅看破到了哪種程度。她說:“算了算了,我叫姬心語,你呢?”圍海說:“我叫圍海。你沒事吧?”姬心語伸出纖手叫圍海扶她一把。圍海還真地伸出了豬蹄。曹明夕近在眼前,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內心裏有那麼一絲絲不爽。做完了這些,她還不忘送圍海一個吻,留圍海處男臉頰發熱,在夜風中兩眼無助地發呆。三個人都在發呆,三張姬心語的名片飛出了窗外。黑色的豪車一溜煙奔馳而走。三張留有聯係方式的名片在夜風中在車風中來回飄動,向路麵下落。有句哲語說,善是不會循環的,惡卻是會循環的。圍海因為姬心語奪走了他的初吻發呆,曹明夕因為這一幕在眼皮子底下發生,也因為圍海被吻的場景被吻的樣子而發呆,陌小紅因為主人曹明夕發呆而發呆。圍海還在貪戀著她的唇,曹明夕說:“快回去吧。陌小紅,去把那三張名片撿過來。”陌小紅應聲去撿。曹明夕說:“圍海,你別發呆了。”圍海揉揉嘴唇說:“對不起。我一不小心。”你跟我說對不起幹什麼,你一不小心被吻了跟我道歉幹什麼,曹明夕抓狂。陌小紅說:“我們知道你武功不好,躲不過她嫻熟的動作,都怪我們沒有攔住她。”曹明夕更是抓狂。難道我還得跟圍海說對不起嗎?我沒有出手相助,保全他的唇不被侵犯。曹明夕迅速轉移話題說:“圍海,你還活著,太好了,不過你身上有些髒。我幫你抖一下塵,你別動。”陌小紅解釋說:“這麼髒,坐進車子裏,車裏不好洗呢。”曹明夕用靈力幫圍海撣下了不少塵土,然後用靈氣護著圍海。曹明夕說:“好了,可以進車了。呀呀呀,趕緊撥打手機給風羽,圍海沒死。萬幸萬幸。不然以後見風羽都有陰影了。”陌小紅趕緊提醒因剛才有些思路混亂的小姐說:“明夕,先坐進車裏,這裏太危險了。”曹明夕坐進了車,這輛寶馬迅速啟動,奔逃而走。話說,圍海的傷是給冥樂給治好了,他也是被冥樂給救上岸的。不過,這一切,他都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