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不想做苦工的借口。很多時候,都像自己在那裏自導自演,自我安慰,自我幻想。其實,為生計忙碌,也是忙碌。為生活勞累,也是勞累。為生命沾染泥血,也是沾染泥血。既然如此,為就算不存在的聖愛奔波也是值得的。所以說,窮人進天堂是更加容易的。我本來可以成為一介富人嗎?就算我本來可以成為一介需要世界來保證稱謂信譽的富人,需要世界來支撐富人稱謂的富人,又怎麼樣?就算我本來可以成為富人,那又如何?我已經選擇了貧窮。圍海手持杖劍,很快脫穎而出。場上很快刷出了BOSS,圍海錯失先機,被別人搶走了。那個搶走BOSS的人實力不足,最後差點被BOSS給殺掉。幸好,BOSS不是真正的蟻人,自動停止了動作,重生在其他地方。又被別人搶走了,而且被完美擊殺。曹明夕並沒有閑著,經常拿著手機通話或者拿著手機看或者按,要做的事情很多呀。世界上的人們都是這樣忙碌呀,圍海默默地練著身體,也終於殺得得心應手起來,畢竟是麵對虛擬的怪物,對方的攻擊套路也就那麼幾款,以前早就研究過了。曹明夕對圍海不褒不貶,作為觀眾默默地觀察。或許,圍海的進步速度在天才的眼裏隻算一般,沒有可驚訝的地方。況且,曹明夕聽風羽說過,圍海曾經在少年時期是一位風火人物。後來,圍海就一蹶不振,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圍海自己卻知道,那是因為他選擇了神武靈,拋棄了天下第一的超強鬼武靈。圍海終究是累了,來到場外,靠近曹明夕坐著的地方。圍海說:“明夕,你在看什麼呀?”曹明夕說:“沒,沒什麼。”許多人私底下都會做著一些不願意告訴親朋好友的事情。曹明夕說:“圍海,你進步很快呀。”圍海傻笑,莫名傻笑說:“嗬嗬。”他謙遜地說:“有什麼地方不足嗎?”曹明夕說:“都是一些基礎,沒什麼好講的。隨意點,自然點就行。”圍海內心裏暗笑,難道我在曹明夕麵前不夠自然了。圍海說:“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坐在你的身邊嗎?”曹明夕說:“不行,你一身汗臭。”圍海甚是鬱悶,曹明夕也很鬱悶。曹明夕不想讓圍海靠近,不想讓圍海步步為營,她的心隻屬於風羽。這麼久了,快滿九年了,她戀著風羽。圍海就自個走到很遠的地方,坐在那裏休息。圍海不想解釋,仿佛自己沒有其他的意圖。麵對風羽的女人,圍海不會出手,但是卻明白自己的確是心動著,壓抑著一份積久愈濃的烈酒。訓練場休息區,兩人坐在兩塊不同的座位區裏,中間隔著三四塊座位區。她沒有看他,他也沒有看她。曹明夕按著手機,甚是煩惱,因為她從圍海的身上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東西,知道別人喜歡她,這不奇怪,但是圍海的身上卻存在著一股和風羽幾乎一模一樣的東西。她也說不清楚那東西,或許是神氣,但是已經感受到了。不愧是影子朋友,圍海,對不起,我不能喜歡上你,我的心已經有所屬了。圍海雖然很疲倦,但是也的的確確地想著一個人的模樣。或許,剛接觸吧,過段時間就好了,別在意別在意,放輕鬆,自然點。這世界還有什麼比他們兩個人更加無聊?可是,這種無聊度過的下午時光卻散發著一股淺甜的味道。風羽給不了的陪她的時間,圍海給了許多,他是風羽的影子朋友。圍海休息完後繼續去訓練場刷怪,已經進入刷怪模式了,早上剛開始一個小兵都讓他難纏呢。兩人之間還是刻意疏遠,曹明夕如此,圍海也是如此。她在觀戰,他在刷怪,兩人之間相對無語,卻漸漸泛開了一圈又一圈的浪漫。曹明夕為風羽守了那麼多年的清身,如今正值二十歲的芳齡,大腦常常不由自主地越過界限,體驗那不該存在的浪漫。下午圍海總共練了兩場,每場約二小時。中途休息一次,圍海說要坐在曹明夕身邊被拒絕了。現在,時間已經五點多,圍海去休息區要了一大杯水,一口喝完。圍海走近曹明夕,遠遠地搭話,兩人之間距離三米以上。圍海說:“曹明夕,我要回去了。”曹明夕說:“哦。洗一個澡,然後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我想給你一些建議。”圍海說:“嗯好呀,還有誰去。”曹明夕說:“沒有,就你我兩個人,去哪裏吃呢?”圍海驚愕,強行壓抑心裏的激動,故意使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最後還是收斂地用微笑點地,差點誇張得意失形地爆笑了。圍海知道自己大笑起來,兩個眼睛彎起來,兩塊臉頰提上去,很是猥瑣醜陋。曹明夕一眼疑惑說:“你幹嘛一直笑,你要去哪裏吃?我請客。”哎呀,跟著有錢人混就是爽,都不用AA製。圍海說:“隨便。”曹明夕又被點中,因為她設想的理想情況中,那個喜歡的男人在這語境裏會回答隨便,因為那個男人讓她在吃上做主。曹明夕說:“好吧,你沒車吧。我去你家接你。”圍海說:“好呀,那我馬上騎自行車回家洗澡。等你哦。”說完,圍海立刻轉身閃走,剛開始疾步行走,最後狂奔而逃。因為他激動地快要爆笑出來了,逃到一個廁所,他對著鏡子哈哈大笑。路人給了一個不理解的疑惑眼神。圍海提著嘴吧,笑著走出。我已經二十三歲了吧,我怎麼還像一個小男生啊。圍海自嘲道。冥樂在心裏說:“圍海,你不用自嘲的。因為你沒有談過正式戀愛嘛。”圍海在心裏嗬嗬地笑著,繼續自語:“原來,一棵小草也會有春天。”心裏對話者,不是冥樂,說:“得吧,這場意外的幸福會不會隻是一場空空幻想的泡沫。”也對,失望過千次億次,我應該已經得出公式。這種情況下,其實未來並沒有自己期待的那麼好。圍海在心裏說:“管他呢。”沒有陰謀,沒有詭計,沒有凶惡,這場愛情注定是一輪勢不可擋的雨季。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陰謀,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詭計,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凶惡。就算情敵,風羽都不會傷害他們兩個人。不過在聖圈之內沒有陰謀,在聖圈之外甚至聖圈之裏,比如曹明夕的父母等等的圈裏,卻會有一輪接一輪的攻擊。這是必須有的,這隻不過是一個調味劑。它們隻是一個陪襯,甚至是一個反襯,隻是為兩人之間的真正愛情服務的。無聊的初始之戀慢慢地化開,像巧克力糖一樣慢慢地化開。我從來不知道,守著清身,直到自己身體和心智比較成熟的階段,年齡到了黃金時期,是有它的優勢的,是有它的特點的。雖然現實世界與書夢世界是完全不一樣的。我或許感受到了,兩個篩選而出的奇人將開始品嚐濃鬱的愛情美酒,育之正清,開之是時。愛情美酒已經儲存了十幾年,現在再不打開,怕是要錯過最佳的打開時期。以後打開味道比之差,以前打開味道比之差,現在正是打開的最佳時刻。可是,我們忘記了李明傑,她...難道醜得驚鴻一瞥,老是用變形術護著麵容,戰鬥時期都不解開。對,她太醜了,沒人要,似大叔臉的人妖,所以一定還是清身的人。這個,她的麵貌還是一個迷,但絕對不會是醜。哦,我們還忘記了曾經的工友小羊同學,還忘記了剛出場的姬心語,黑道妞霸,一出場就奪走了圍海的初吻。我們還忘記了曾經救過圍海一命,不留名的白月。世界女子如此之多,你為何在曹明夕這棵樹上掛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