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燕和衝進寨門的紅軍,用口令取得了聯係。紅軍忙問哪裏有敵人,要她給帶路。

洪燕正想帶領著紅軍向寨內縱深發展,直搗西北角那關押白山的政訓處住的地主大院,忽然聽見有人在後麵指揮部隊:“奪取南寨門上的製高點,控製南大街,掩護第二梯隊向寨中心擴大戰果!”

洪燕聽出是季明的口音,立刻打招呼說:“季政委,季政委,我在這裏!”

季明也聽出了洪燕的口音,走過來問:“白山關押的地方弄準確了沒有?”

“早弄準確了!”

洪燕還要彙報什麼,嗒!嗒!……寨門頂上和寨牆的高台階上突然爆發起激烈的槍聲,季明命令第一梯隊集中火力壓製敵人,接著問洪燕:“上邊有咱們的人嗎?趕快喊話聯絡。”

小關東在黑影裏聽說要喊話,搶前一步要求說:。我跟霍連長和一連弟兄們熟,我去喊話!”

洪燕急忙向季明彙報了爭取小關東和霍守軍起義的情況,指著小關東介紹說:“他就是小關東。炸開寨門,主要仗著他!”

季明連連稱讚地說:“好!好!你趕快喊話,跟霍連長聯絡!”

小關東跑去喊話,正碰上黑壓壓的一片人從寨牆高台階上往下衝。小關東連忙喊叫道:“霍連長!霍連長!”

黑壓壓的人群誰也不搭腔,盡管瘋狂地往下衝,還有人在隊伍裏指揮:“朝西北角團部那麵衝!”

小關東聽出這個指揮人是新任連長侯三麻子,他立刻呐喊道:“弟兄們,不要跟著侯三麻子送命啦,紅軍優待俘虜,繳槍不殺!……”

把守著寨牆高台階的紅軍又迎頭掃了一梭子。潰亂的白軍立刻爭著嚷叫:“繳槍!

我們繳槍!”一個接一個地倒舉起槍來。

侯三麻子見情況不好,一溜煙地向西北方向跑去。小關東手疾眼快,一邊追一邊怒吼:“不要叫侯三麻子跑了!”

侯三麻子轉回身甩起駁殼槍就朝小關東打過來,正在這時,一個紅軍給了侯三麻子一粒子彈。侯三麻子像狗吃屎般地栽倒了。

小關東跑去搜槍,侯三麻子還喘氣。小關東奪過他手裏的駁殼槍,罵聲:“叫你再給國民黨政訓處舔屁股!”啪!啪!補了兩槍,結束了他的狗命。

小關東回頭找季政委和洪燕時,他們已經帶著登城部隊跟霍守軍和起義的士兵會師,控製了南寨牆上的製高點。掩護著第二梯隊向寨中心擴大戰果,分割包圍十七路軍和東北軍。激烈的巷戰正在進行,槍聲、手榴彈爆炸聲響成一片。黑夜裏隻見火光四射,一亮一亮的好似打閃。

季明轉身吩咐霍守軍和起義官兵留在寨牆上待命,招呼洪燕一起進入碉堡裏的總指揮部。總指揮告訴他們,分散在寨裏各個小碉堡的敵人,已經逐個解決。隻有西北角上敵人團指揮部直接控製著的核心碉堡,和關押白山的那個地主宅院,還在負隅頑抗。總指揮部並且得到情報:西北剿總已經命令西安、甘肅和膚施的三路敵人主力增援,明天要趕到這裏會師,拂曉還要派飛機來轟炸,所以我們一定要在天亮以前結束戰鬥。總指揮要洪燕到西北角敵人核心碉堡前去參加喊話,叫他們迅速放下武器停止抵抗。

洪燕建議讓霍守軍和小關東一起參加喊話。總指揮批準了。洪燕便領著霍守軍和小關東跟著總指揮拐彎抹角地轉到了前沿指揮部,這時槍聲已經完全集中在西北角白軍核心碉堡群的周圍了。白軍團指揮部依據一座高大的碉堡居高臨下,控製著周圍的一片碉堡和房屋,做最後的垂死掙紮,打出的子彈嗖嗖地像飛蝗過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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