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妒冷笑道；“百墼老妖怪，想不到你功力有所進步嘛，還以為你隻會用旁門左道害人。”
百墼邪笑一聲，說道；“我真是奇怪你了，把戰雲城的的三萬人全部弄昏，然後不惜消耗功力把他們全部傳走，到底什麼意思？”
“我隻是不想連累他們，他們和我征戰多年，說是我的手下，但其實都是我的兄弟，我勸他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他們大多都不肯，隻好這樣做。裏麵的百姓沒有辦法了，但我想以烈將軍的為人，是絕對不會難為百姓的。”
烈真踏上一步，說道；“我以軍人的名譽起誓，一定不會屠戮城裏百姓的。”他說這話其實有些問題，不屠戮百姓，卻不一定不搶百姓的財務，大軍到這裏拚命前，他已經承諾過，如果沒有什麼勞軍的東西，是無法交代的。
百墼冷笑道；“嘿嘿，現在可不比以前了，現在的人就算有點本事，但不圓滑不送禮怎麼能當大官？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小人！馮天妒，你在這裏發什麼呆啊，你這人老是裝得高深莫測，還一副大義凜然的討厭樣……你到底在想什麼？”
馮天妒長歎一聲；“李小白那昏君雖然沒什麼才略，但是也不可能隻派凡人來攻打戰雲城。一個人修為通天，也不可能消滅百萬人，但是如果我想要逃走，普通人卻是阻攔不住，如果我逃走了，以後又會對他不利。我想現在的情況有兩種解釋，第一是有高手潛伏在大軍之中或者潛伏在什麼地方，準備隨時偷襲我，但以我的功力也沒有這麼容易；二是因為真正的高手都是我的好友和兄弟，李小子一來怕他們倒戈相向，二來許多兄弟不願為他賣命，所以要讓他們來要費一般功夫。我想他算準了我不忍心殺害這許多的士兵，因此先派這些人來拖延住我，現在應該有厲害的高手趕過來。其他的人不好說，但是我有兩個結拜兄弟因為受先黃大恩，答應為二世辦一件事情，他們一定會來。”
頓了一頓，又歎了口氣道；“我做了一輩子的忠臣，打下這美好江山，自己得到了什麼呢？自己最心愛的人舍我而去，開創的事業眼看著要要毀在一個無知的昏君的手裏。看著這些年民不聊生，知道早晚會天怒人怨，江山會毀在他的手裏，縱使我神通無敵，又如何能違背天意？想想活了千年，高興自在的日子卻沒幾日，早已經心灰意懶了。想當初年輕的時候意氣風發，以天下為己任，到頭來卻什麼也不是，連自己的愛人也……青兒，我對不起你，我想也該是我來看你的時候啦，這千年以來你寂寞麼，我真的好想你……”說到這裏，眼裏已經沒有了一帶梟雄的氣勢，隻是充滿了與他平素行事極不相陪的無限柔情。
那百墼和烈真都是一愣，想不到一個叱詫風雲的人物居然在這種時候表露自己的感情，但不一會兒都聽出了馮天妒輕身的念頭。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烈真，他在大腦思緒飛轉：“沒想到丞相大人的安排早被他猜到，這麼說他應該早就可以逃跑了。聽他剛才這麼說，他沒有逃跑是因為想自己的姘頭了。他一輩子沒結婚過，對那人很是癡心啊。這樣我可能有機會拿下件大功勞，又可以成全他，豈不是兩全其美？”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些什麼打了敗仗的將軍把自己的頭顱送給敵軍看得順眼的將領的故事，說這是為了英雄惜英雄，給對方一場富貴。他以前讀到這些故事是大不以為然的，但是現在卻做夢想著馮天妒會這麼做。
百墼突然這哇哇大叫到：“你要是想去陰間見你的老情人沒什麼，但是別把鏡花水月也一起帶去啊！快告訴我你把這寶貝放哪裏了，隻要你告訴我，我保證以後隱姓埋名，絕對不會出來害人了……..不不，無論什麼條件，就是要我的老命都行，隻要你給我拿法寶研究個幾年就好。”
馮天妒道：“你也是一帶宗師了，雖然為人有些邪惡，殺人眼睛也不眨一下，但是也沒有什麼稱霸天下的野心。你說以後再不害人，這本來很好，但是你對於法寶和功力太過於追求。本來我想成全你的，但是這鏡花水月是件不祥之物，這麼多年來有多少人為爭奪它而死？又有多少人被它反噬而死？它的秘密實在太多了，知道它秘密的人都從來不和人說，而且最後不是被人殺了，就是被反噬而死，你還想步開釺黃的後塵嗎？”
開釺皇是數千年前一個奇人，智慧非凡，文武雙全，更有行軍打仗的天賦，雖然相貌醜陋，嗜殺好色，但憑借鏡花水月和身邊的支持者橫掃天下，雖然沒有稱帝，但下屬卻呼之為帝。他終日裏以玩弄美女和折磨奴隸為樂，雖然有很多人反抗他，但都被他消滅。終於有一天，在一次平叛中，他突然發狂大叫，行為癡顛，瘋狂的攻擊周圍的人，而且還自殘身體，最後死於非命。此後鏡花水月易主無數，但再也沒有人發揮過鏡花水月的威力，而且得到的主人不是被他人所殺就是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