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弈柔聽到最後一句話,想起那六人的淫笑聲,又哭了起來。
那大漢無奈的道:“咳,用得著哭成這樣麼。我平時都是和一群大男人呆在一起,最怕你們這樣的小姑娘了。不過你老頭子和你娘都是性子硬得很的人,你也該繼承點吧,不然也丟了他們的臉…”話一出口,就覺得好象自己說錯話了,說不定又會惹來沐弈柔的一陣大哭。
不料沐弈柔卻止住了哭泣,怔了一會才道:“前輩說得是,我不能給我父親和娘親丟臉,我要好好振作起來。”說著用拳頭一揮,作了個給自己打氣加油的手勢。
“嘿嘿,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真性情也不錯嘛!小姑娘還行。”那大漢笑道。
“前輩,不知您可是去行刺那賤人柳屏兒之人?可否告知晚輩您尊姓大名。”沐弈君鞠了一躬後拱手道。
那大漢一擺手,道:“啊,行刺的人是我。你怎麼和你老子一個德行,都講一大堆窮禮。我可受不起這個。我朋友都叫我吳紅臉,這麼多年叫慣了,除了個姓,名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你們看得起我叫我聲大哥就好,別啊前輩什麼的,聽了別扭。”
“原來是吳大哥,卻不知大哥為什麼去行刺她。”沐弈君道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老子本來就是辛國人,以前小時候沒飯吃,老爹又受不了那些貪官的壓迫病死了,沒錢下葬。正好你們家老頭子路過給了點錢,解了我燃眉之急。我那時很感動,說了要報答他。這些年一直沒機會,聽到他被人所害,就想幫他報仇。那烈銘雄修為都比我高,想殺他沒可能;辛國那幫狗官又壞事做絕,身邊什麼時候都少不得保鏢,想來想去隻有那賤人容易得手些。沒想到那賤人真是個狐狸精,被她狡猾的逃過一劫,還害得老子被烈國修真院的人追殺,真是晦氣!”
“吳大哥真是知恩塗報的俠士。現在不知道前輩有什麼打算。”沐弈君謝道
吳紅臉歎口氣道:“還能怎麼樣?現在有了你們的消息,各傳送陣間都有了烈國修真院的人,他們隨便來個人我都打不過,早晚落在他們手上。”
沐弈君也沒有一絲失望的表情,隻道:“既如此,晚輩在此別過,我們隻是吳大哥的累贅,大哥一人還有可能保住性命。”
吳紅臉跳了起來,笑道:“恩,真是沐剛的兒子,不錯!我豈是為了活命丟下恩人的兒子的人?你等我一下。”說完就脫掉外衣,咬破手指在上麵寫東西。
吳紅臉背對著沐弈君等人,寫了大半個時辰之後,把那外衣交給了沐弈君道:“那些個笨蛋想拿住我們也沒有這麼容易,我有辦法逃出去。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些事情,至於是什麼事,都寫在這上麵了。如果你們答應,等我們逃到安全地方後就打開來看,現在不能看,如何?”
沐弈君疑惑的道:“大哥有辦法逃脫的話,有什麼事情是我們能做的?大哥的本領可比我們要強多了。”
“嘿嘿,我也不是要你們現在幫我。你在茶樓上展現出的可是火元素真氣,我看以你的資質,日後定然要比我強得多了,到時候再幫我辦,就成了,如何?”吳紅臉笑道。
沐弈君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妥,但也說不出什麼,畢竟現在能逃脫是最大的事,那吳紅臉更不可能害自己,當下便點頭答應了。
吳紅臉當下找來了幾隻快馬,和沐弈君三人騎馬向一處山林奔去。
那吳紅臉為人雖然粗獷,但是說起笑話來卻毫不含糊。一路上他將一些在天下行走所見所聞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還說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直將幾聽得暫時忘記了身上發生的不幸。
沐弈君在路上問道:“吳大哥如此重情義之人,為何卻去投奔邪教呢?”這句話他早就想問,但是不好開口,現在和吳紅臉熟悉了才找了個機會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