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弈君看著風香兒的笑臉和那嬌小的身影,隻覺這位小師姐與一年以前相比有了很多變化,身子長高了不少,慢慢的顯出了婀娜多姿的身材,原來那淘氣幼小的臉頰也便得清秀非常了。
這樣的想法隻在沐弈君心中一閃而過,神情之間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邁開步子跟在風香兒的身後。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寒熱湖。
沐弈君雖然在此修行已有一年的時光,但是從未在每三年一次的寒冬來過。那平日溫暖美麗帶給人無限春天遐想的寒熱湖現在卻變成了一大片冰麵。放眼忘去隻覺萬物寂靜,天地間一片雪白,幻想著冰麵下那緩緩流動的湖水,感受著這不一樣的冬季,的確是別有一番風味。
走近一看,發現平日裏冷清的寒熱湖此時卻是熱鬧非常。不少人在那裏打坐調息,更有幾個無聊的家夥正在玩滑冰,甚至還有釣魚的。
突然間沐弈君聽到“噗咚”一身,一個人影跳從一冰窟窿下跳了進去。沐弈君一見,慌忙想前去搭救那位不幸落如冰窟窿的同門。
不料風香兒卻一把拉住沐弈君,道:“小師弟,他們這是在練功,放心了,沒事的。”
沐弈君皺眉道:“練功?”
風香兒嫣然笑道:“是啊,練功!沒見過吧?你現在也是修真者了,不要什麼事都以平常人的思維來判斷。現在這個季節寒冷非常,靈山裏靈氣又重,正是修煉水性寒冰法門大好時候。也有不少修煉火性真氣的,到這寒熱湖來運用火性真氣來抵擋寒冷,以此來磨練自己,提高修行的。”說罷自己也吸了口氣,感受著這極冷之地所帶來的寒冰靈氣。
沐弈君本就聰慧,此時經風香兒略一提醒,也覺得在這寒冬修行果然是很好的方法。
於是沐弈君便想先試上一試,剛想盤腿座下,便聽風香兒推了一把沐弈君,道:“有幾隻蒼蠅來了,我們還是先快走。”
沐弈君一聽怔了一怔,風香兒走了幾步,暗呼一聲:“糟糕,來不及了!”
於此同時,便聽到一人笑道:“這不是始峰的風師妹嘛!怎麼了,有興致來這啊!是來看風景還是來修煉來了?”
沐弈君冷漠的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隻見那是一名個子高大的男子,大約有十六七歲嘴角上掛著一副狂傲的冷笑,手中拿著一把短劍,身著華麗,後麵還跟著好幾個人,也都是盯著兩人看,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沐弈君從前怎麼說也都是富貴大家出生,平日裏也認識不少富貴人家的紈絝子弟。現在那幫人的麵容正是如同以前教訓過的幾個不知好歹的紈絝子弟的樣子,出了先頭說話那人裝得努力討好的樣子外其他幾人都是一副惹是生非的嘴臉。
“郝通成,你怎麼最近老是纏著我,陰魂不散的,煩不煩啊!”風香兒道。
郝通成看了玉樹臨風的沐弈君一眼,隨即轉過眼神來皮笑肉不笑的對風香兒道:“師妹,看你說的。我父親和你父親當年可是至交,咱們兩算起來也應該有點兒親近關係,現在我常來看看妹妹你,又有什麼不對了?”
“呸,誰不知道甲峰首座郝江為人最是小氣,為了一點小事就和別人過不去,牙眥必報,哪像我父親為人大度,心胸寬闊……”風香兒心直口快的說著,可話剛說出口,風香兒就知道說錯了話。自己無論怎麼說都是晚輩,況且郝江這麼多年來治理甲峰也沒出現過什麼亂子,如何能在眾人麵前說長輩的不是?但是她心高氣傲的脾氣又不肯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