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著行李箱從洛杉磯的機場下來後,父親的情緒異常高漲了起來,也許是因為二戰時候美國佬給小鬼子丟了個□□的緣故,小日本現在都管美國叫爸爸了,即使在我看來除了部分地區比較滯後以外,東京的發展還是相當迅速的,絲毫都不比洛杉磯差,可老爹現在卻還是像個巴子一樣伸頭伸腦地四處張望著。
“阿翠你看到那些美國姑娘了嗎?她們竟然隻穿著內衣就上街了!呀——美國果然是天堂!”
老爹直勾勾盯著幾個從他眼前經過的金發美女,眼珠都快要瞪出來了。
“別丟人了,沒見過女人嗎?”我丟給他了一個衛生眼,沒好氣地說:“我記得你的櫃子裏藏了不少□□,我可不信你沒有看過。”
“哇啊啊阿翠你怎麼會知道的!那,那些不是□□!”父親頓時尷尬地叫了起來,連連擺手否認。
“別想抵賴,你那些珍藏我全都看過了。”我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令我感到無法理解的是那些竟然都是電車係列的……爸爸你已經寂寞到這種地步了嗎?不管怎樣我都不希望看到你犯罪,雖然你肯定搭訕不到美國妞,不過請放心吧,我還是會幫你付錢叫一個whore的。”
“什麼?Whore?”
“因為涉及到不文明詞彙所以我就用了英語,就是娼.妓的意思。”
“…………”
父親一下子無力地跪倒在地,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突然像是非常傷心地嚎啕大哭了起來,引得不少路過的人駐足圍觀,幾個美國人一邊偷笑著對著他指指點點,這讓我也感到非常的丟臉。
“不用太感動了,別在馬路當中哭。”我不耐煩地踢了一下父親的屁股,他抹著眼淚一邊哭喊著“女兒學壞了”,一邊蹣跚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別吵了,我們快去賓館放掉行李吧,明天的行程才是拉斯維加斯呢。今天是自由活動時間,等等我要去給熟人買點手信……對了你要叫特殊服務的時候記得帶上我一起過去,你太蠢了,我比較擔心你會被妓.女騙。”
“……嗚嗚嗚……”
“吵死了!”
我不耐煩地拖著哭哭啼啼的父親跑到街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然後在司機的幫助下將我倆的行李一同扔進了車後箱,父親像是受了什麼很大的打擊一樣一直捂著自己的臉擤鼻涕,那巨大的聲響引來司機不時瞟來的鄙夷眼神。
放好行李以後我將父親趕進了後車座,自己跟著一起坐進去後順手關上了車門,然後用流利的英語告訴司機我們要去的地點。
“阿翠你英語學得真好。”父親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淚看了我一眼說:“真厲害啊……發音簡直無可挑剔。”
“……”那是自然,日本人因為他們自身文字的發音缺少了“er”這個讀音,因此大多數日本人是根本無法學好英語的,就連學校裏的英語教師的發音都非常糟糕,好歹我重生以前也是個中國人,英文還算學的不錯,他們跟我相比自然有很大差距了。
到達賓館以後,大廳裏有一個疑似保安的黑人見到我們以後立刻湊了過來,指著我們的行李打著手勢比劃了一下。
“我知道,他意思是要替我們拎行李,國外電影裏經常會有這種劇情發生,呀果然是美國人服務地道——”父親得意洋洋地轉頭對我說,然後興衝衝地想要把行李箱交給黑人的時候,我抬起腳狠狠踢了他一下小腿,一把將父親的行李箱奪下。
“幹什麼阿翠!”父親抱著小腿嚎叫了起來。
“No,I
don’t need
any
help!”我麵無表情的盯著黑人拒絕道。
黑人很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攤手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了。
我扭過頭沒好氣地看著父親說:“國外的電影沒告訴你這是要交小費的麼?給我自己拿著,我們沒有多餘的錢給他。”
拎一次行李的小費就從一美元起步,這簡直就是敲詐!我給酒店裏的其他顧客拎行李讓他們每人付我一美元好不好啊?這就是該死的萬惡資本主義社會!
“……好吧。”父親悻悻地咕噥了一聲,拎起行李垂頭喪氣地跟著我去櫃台前取房間鑰匙。
回到房間後卸下行李,我立刻飛撲到床上打了個滾,雖然並不是什麼高檔酒店,但裏麵的床比我家的床大多了,家裏隻有一隻床,而且是爸媽曾經一起睡過的。五歲以後我就睡不下嬰兒床了,那時候時候我便開始打地鋪,直到父親和母親離婚以後,他堅持“生長期的孩子需要良好的睡眠”便把他們一起睡過的大床讓給了我。我們家太窮了,父親舍不得花錢買新床,一直堅持睡了好多年的地鋪。
……雖然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我還是非常感激老頭子,放心吧臭老爹,我一定會賺到錢讓你過舒適生活——
父親興衝衝地抓起桌子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音響裏突然傳出了一陣女人的嬌喘聲,幾秒後屏幕上跳出來了少兒不宜的十八禁畫麵,嚇得他手忙腳亂地立刻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