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完了,陳宏的手腳筋也被挑斷了,陳家兄弟都完了!”
武者們議論紛紛,看向耿直的目光中充滿了畏懼。
耿直也很驚訝,他沒想到陳宏這樣弱。
其實不是陳宏弱,而是耿直變的比他自己預想的還要強!
風過劍的小成階段,增加五成氣力,令得耿直一劍的威力超過了一千八百斤,比陳宏更強!
耿直回味著方才那一劍,總覺得其中蘊藏著某種韻味,這時候陳宏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耿直,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敢廢了我,我無論如何都會殺了你!”
耿直瞥了陳宏一眼,懶得再理此人。
三個月之前,此人還是耿直的一個追趕對象。三個月過去,已經被耿直踩在腳下!
耿直相信,未來的武道之路上,他會超越一個個所謂的天才,最終站在武道巔峰。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令得全場都寂靜下來。
“混蛋!當著我的麵也敢傷人!”
發話的正是尤管事!
尤管事負責管理水字院各種雜務。院主水孤鸞大部分時間在內門修煉,回來的時候並不多。當水孤鸞不在的時候,尤管事就是水字院的土皇帝。陳宏正是搭上了尤管事,才在水字院橫行霸道,無人敢惹。
尤管事專橫跋扈,貪婪吝嗇,曾有幾次找借口克扣耿直的月例。一次耿直據理力爭,第二天就被人用麻袋套頭暴打了一頓,不用問就尤管事指使人做的!
耿直當著尤管事的麵將他一直栽培的陳宏廢掉,他怎麼可能不暴走?
尤管事一開腔,頓時有一股大山壓頂般的氣勢朝著耿直壓下去!
耿直不為所動,淡淡的道:“方才陳宏口口聲聲要抽我的筋,剝我的皮,打斷我的骨頭,尤管事怎麼不理會。我隻是廢掉他,已經夠收斂的了……”
不等耿直說完,尤管事就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語氣陰森的道:“我沒聽見陳宏說了什麼,隻知道你廢掉了陳宏,就必須受到懲罰!識相的話自斷雙手雙臂,我可以饒你一死!否則的話,我就打斷你全身的骨頭,把你丟到野外喂狗!”
耿直冷笑一聲道:“你們這麼喜歡把人喂狗?好,那我就跟尤管事討教一二!”
尤管事勃然大怒,本來就粗壯的脖子漲的通紅,那一雙比普通人粗上一倍的手臂微微顫動起來。
在尤管事的眼中,耿直根本就是個隨意一下子就能捏死的螻蟻,這樣一隻螻蟻居然打傷了他的狗腿子,還當著一大群武者的麵挑釁他的權威,絕對不能容忍!
怒氣勃發,尤管事身上內氣滾動,形成一股威壓,朝著耿直壓迫過去。
耿直感覺到尤管事的威壓,風雷功隨心而動,內氣化成一道屏障,輕描淡寫的頂住了這股壓力。
“你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希望你待會兒不要後悔!”見鎮不住耿直,尤管事麵色猙獰的道,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在所有武者麵前狠狠虐殺耿直,殺雞給猴看,讓人再也不敢反抗他!
“你放心,我不會輕易的殺掉你,我要把你身上的骨頭一根根折斷,讓你變成一灘沒有骨頭的爛肉,然後把你跟一群野狗關在一起,讓你好好享受一下它們的利齒!”尤管事又道。
聽到這麼恐怖的殺人方法,武者們都渾身打起冷戰來,隻有陳宏陳金眼睛發亮,他們對耿直恨之入骨,巴不得耿直死的越慘越好。
耿直卻絲毫無懼,他揚起輕鋼長劍道:“我輩武者,何懼一戰,多說無益,來吧!”
耿直全神貫注,神完氣足,渾身內氣鼓動起來,激蕩著四周的空氣也微微震顫。在他身上隱約浮現出了一種風的氣息,令得身影變得有些虛幻起來。
尤管事臉色驟變,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不過他絕對不會輕易被嚇住。
水字院中,水孤鸞之下,尤管事是第一人,就算陳宏也望塵莫及。他早在兩年前就已經跨入了內氣境七重天,若不是潛力耗盡,武道之路不可能再有什麼進展,早就進入外門繼續修煉了。
縱然沒有進入外門,尤管事武力猶在,七重天武者的威勢一出,震撼全場!
雙掌在身前一分,尤管事渾身氣勢暴漲,兩條本來就粗壯無比的手臂竟然發出“哢哢”的骨骼脆響,硬生生的又粗大了一圈,就像是兩條粗木樁一般橫在胸前。
就連他的手掌也變大了幾分,兩隻手掌宛若兩座石碑,看起來厚重無比。
七品下階武技,大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