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皆空,坐片刻無分爾我;
兩頭是路,吃一盞各自西東。
星高澄,見這幅對聯,心想,人生亦不是如此,到頭終歸要命歸黃土,四大皆空,這人生一路,又有何你我之別呢。忙碌一生,也未曾有過小歇,沒想到今日武當山上有如此涼亭,讓他頓時心胸開闊了不少。
突然,“咻”的一生,一利器劃破空氣,正向星高澄頭部飛來,星高澄還來不及把拔劍抵擋,直接用劍鞘格擋。還好水澄劍的劍鞘是玄鐵打造,“叮”的一生,閃出金黃花火,那隻錐形尖鏢反彈於武當亭柱之上。
“咻咻”又是兩鏢射出,說也奇怪,這兩鏢是直線射出的,如不是用暗器的高手,想必也不能有如此鏢法。直線射出之鏢,若是像星高澄剛才的擋法,能擋住第一支鏢,必中第二隻鏢,這是要製星高澄於死地。星高澄自是來不及多想,運氣抽拔水澄劍對接,就在這生死瞬息之間,星高澄如何應對這等鏢法。
明明是兩聲射出,卻隻有一支鏢來,還有一鏢被前麵的鏢擋住,星高澄不及多想,硬是運足內力,使出九星劍法,對著來鏢刺去,之間兩支飛鏢被水澄劍分成兩半,掉在地上。當下這招,星高澄深知敵暗我明,定要吃虧,便箭步往出鏢的草叢中擊去。
星高澄的九星劍法本來就是以快為尊,他一招健鷹俯衝並不比那錐形鏢慢,但是正要擊中草叢之時,突然一股強勁的力,擋住了他的劍氣,迎頭就是一把遮了天日的大阪刀劈來,星高澄不得不收招後旋避讓。路中站了一高大壯實的硬漢,身穿粗布衣,頭戴行者帽,臉上臂上一塊一塊分明肌肉,手中提了剛才截斷星高澄劍氣的大阪刀,那厚厚的板刀足有一尺餘寬,怕是有百來斤重,怪不得有如此威力。
此人麵目猙獰,凶神惡煞的像是佛門門神哼哈二將般。星高澄站在路中,提劍相對,甚是費解,自己少出遠門,有沒有的罪過武林中人,怎麼會有人暗算。
“對麵的英雄,星某跟你曾不相識,素無冤仇,為何暗算與我。”星高澄提高了嗓音問道。
那壯漢,毫不理會,提了大阪刀就要攻來,那一步一步的往前奔踏,地動山搖的。星高澄見狀,隻能緊握水澄劍擺招抵擋。
可是,這個壯漢的武功是以蠻力見長,可剛才的錐形鏢絕非蠻力所為,定還有他的同夥在草叢中隱蔽待機暗算。星高澄這次真是腹背受敵,而且還是敵明我暗,凶險之極。
壯漢一刀鋪頂劈來,星高澄用劍抵擋,壯漢勁大,星高澄用盡全力才擋住了這一刀,但水澄劍被震得嗡嗡震動,若不是星高澄用內力硬撐,換了別人怕是連劍帶人被劈成兩半。緊接著壯漢橫劈一刀,想要攔腰斬斷,星高澄接了一招,便知用劍抵擋不住,便施展輕功避讓,好以逸待勞。
如此避了三招,“咻咻”又是兩鏢錐形鏢破口而出,星高澄還未來得及分辨何處飛出的鏢,憑聽覺隻知鏢向自己背後飛來,若避了大阪刀便要中錐形鏢,想必定是要命喪於此,隻能全力避讓飛鏢抵擋大阪刀。
星高澄避了飛鏢用盡全力抵住大阪刀,僵持在哪裏,拚起了內力,壯漢也憑借大阪刀的重力和自身內力,星高澄動彈不得。雖說避讓的那兩支飛鏢不知去向,但是此時若再有飛鏢射出,便能輕鬆命中要害置之死地。
果然“咻”的一聲,一隻錐形鏢破空而出,正要命中星高澄要害,突然“噹”的一聲一把水銀劍截住錐形鏢一同飛往武當亭的柱子上,武當亭也被震得掉下不少瓦片,緊接著一位白衣少年飛往武當亭,右手拔出水銀劍往壯漢大阪刀上平托直送,化去他們的內力比拚。輕輕一掌將星高澄平推五步,旋轉水銀劍在大阪刀滑行,隻聽得吱吱刺耳的摩擦聲,壯漢突然沒有了重心,隨大阪刀往前麵大石上劈去,大石被劈成兩段。壯漢氣衝衝的,頓時臉變得更為凶煞,揮起大阪刀向少年攻來,少年還是能輕輕鬆鬆將壯漢的蠻力一一化解,那壯漢隻是次次撲空。如此十餘招,壯漢站定怒衝衝的瞪著少年,全身卻在運力準備反擊。
少年哈哈大笑道:“你若再來,我便不拆你招,讓你撲地。”壯漢怒的不行,像是等他暗地裏的同夥協助,在發招。
欲知少年何人,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