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朱宸這話後,錢素蘭和黎泰青自然是無異議的。所以,朱宸就是伸手抬起了偷馬少年的臉,問道:“你的耳朵應該無問題吧?”偷馬少年聽著朱宸的話後,並不回了話;同樣的,也是不點了頭,也不搖了頭;沒個半分的提示啊。
朱宸不惱,她隻是笑望著偷馬少年,道:“你當聽見了,我懂啞語。所以,你不妨說說原由,若真是情有可原諒。我等眾人,也能放你一回生。若不然,這林子裏倒是一個不錯的埋骨之所啊。”
說著說著,朱宸更是比劃了一二,道:“真聽老山裏的獵人講過,那等餓慌了的老兒郎,還得尋著血味,是把埋下去不久的屍體那是挖出來,啃個幹幹淨淨啊。”朱宸的話,說得帶了一點血腥和威脅。
偷馬少年聽著朱宸的話後,眼光是閃了閃。朱宸瞧見此,是再一次問道:“說吧,為何做出這等事情來?”
偷馬少年聽著朱宸這般問,是咬了咬嘴唇,然後,張開了一下。又是抿了嘴唇,再是抬頭看著朱宸,用他那啞然無聲的嘴,說起了唇語來。
朱宸聽著,她耳邊的拇指小福娃是跟著翻譯了一句。然後,朱宸同樣的念出了聲,這是念給了錢素蘭和黎泰青聽。
“那客棧是我爹留下來的房子,二叔同人合夥下了套騙我。他搶了爹留給我的東西,我恨他……我知道房子裏有暗道,就從那裏進了客棧。我沒想偷馬,我是想放跑馬,讓二叔賠你們馬錢……”少年想著一句,是邊說了一句道。
“你叫什麼名字?”朱宸這時候,突然是對少年問了此話道。
少年聽著這話後,是愣了許久,然後,他突然是哭了起來,那大滴大滴的淚落了下來,他邊是回了唇語,道:“我爹姓賀,我娘姓錢,我叫賀錢娘。”
“賀錢娘,你不是男孩子嗎?這名字太娘娘腔腔了。”朱宸嘀咕著這話道。少年卻是抬了臉,用他那張被毀了的臉回道:“族裏說,女子不能承家業;爹就我一個女兒,爹攢了一輩子的房子,不想被族裏收回去。所以,對外一直稱我是一個男孩子。”
“你是女的?”朱宸聽著這話後,真是嚇了一個跳。
賀錢娘聽著朱宸的話後,卻是哭得更利害了。這一回,朱宸有些不好說啥了。畢竟,若是對著旁人的挑釁,她倒不在乎。她這人屬驢,那就是吃軟不吃硬著。對於姑娘,特別可憐姑娘的眼淚,朱宸還是心有同情的。
“錢姐姐,要不咱們給這賀錢娘鬆了綁吧?”朱宸轉了頭,對錢素蘭問了此話道。錢素蘭聽著朱宸這般問,是道:“既然她娘姓錢,也算與我有緣。便放了吧。”
有錢素蘭這話,朱宸就是巴巴的走上前,給賀錢娘是鬆開了那綁著的繩子。在賀錢娘是摸著手上被綁得青印的腕子時。朱宸倒是瞧著賀錢娘,歎道:“既然你二叔已經得了客棧,你賀氏的族裏,必然是打點好了的。你爹那房子,是不可能拿了回來。”
“要我講,你爹留給裏房子,也是希望你有個安生之地。若你爹娘在地下有靈,必然不是希望你這般輕賤了自己。沒報了仇,倒是把自己搭了進去。特是不值得了。”朱宸說著此話後,倒是真心勸了這賀錢娘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