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青淵的話,就差沒明說,他是一顆棋子罷了。
朱宸聽得這話,亦不在多語。不過,她瞧得出來,這等棋子,亦是青淵自願之意。畢竟,得當人棋子,自然當有了為棋子的能力,在那等大人物的棋盤之上,棋子若是本事不夠,那可就不是棋子,是炮灰了。
青淵與朱宸隻是說了一些近況後,再是叮囑了朱宸一些話後,就是朱宸告辭。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朱宸的錯覺,她總覺得在青淵離開之時,她的身上少了一些關注的視力。所以,朱宸在回去後,與拇指小福娃用唇語問道:“剛才我與師兄說話時,周圍可旁人在?”
拇指小福娃聽得朱宸的話,是肯定的回道:“主人,方才有五人守護在旁。”
聽得這話後,朱宸的背後,突然湧上了一些冷汗。這時候,對於她自己的武功,朱宸也不在那般的得意了。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上京城,怕是高手多如狗,王公滿地走啊。
朱宸在上京城的日子了,準備小心些,再是低調時。水韻齋的弟子,可是恰恰相反,那是高調多了。至少,朱宸在師兄青淵那裏,聽得了不少的消息。
在順吉二年走過,迎來了順吉三年時。朱宸倒是在開年的新春,得到了皇宮裏的小黃門來下的聖旨,當然,現在的新帝,以及攝政的太後,在主持了獻之事時,要見一見她這位北疆之地的新貴。
得了聖旨的朱宸,自然是還得給了小黃門的賞。
說起來,這一樁事情,瞧得倒歸好事。不過,在小黃門離開後,朱宸就是迎來了客人,那便是師兄青淵。青淵來了後,隻是望著朱宸,道:“師妹,恭喜於你。”
“哪裏……”朱宸本要謙虛幾句,青淵卻是道:“師妹,我有幾話,想問你。”朱宸見得青淵的神情,似乎挺認真,便是點頭。
“師妹與簡師兄,真是表兄妹,血緣之親嗎?”青淵這般著問著,朱宸不知道為何,想起了朱紫煙。不過,想著簡卓明一直以來的幫助,朱宸是點了頭,回道:“自然是與表哥,係為親人。”
青淵聽得朱宸這話後,卻是臉色一變,然後,道:“若如此,師妹當早作準備。”
“莫不成出了什麼事?”朱宸想起了簡卓明當初的提醒,臉色亦是變了,對青淵尋問道。青淵點頭,道:“教中得到消息,簡師兄已經被南朝大楚朝廷,授與了大都護一職。”
朱宸聽得這話後,是真的臉色變了。大陳與大楚,那可是死對頭。這兩朝大戰小戰可是沒斷過。可以說,兩朝就是一直想吞了對了,合九州之鼎啊。
“師兄,我浮圖教係為大陳國教。可是,師妹說句不當說的,浮圖教歸浮圖教,大陳朝歸大陳朝。咱們係為教中弟子,我這個師妹心中,亦是山門為得。”朱宸是表明了她的態度,青淵聽後,是笑了,道:“我自然是信師妹的。”
可待這一回,青淵離開後,朱宸卻是臉色並不太好看。因為,她不懂青淵的立場,青淵究竟是站在了浮圖教的利益之上,還是站了大陳皇室的利益之上,又或者二者兼之?
在朱宸這事思考之事,青淵亦是回了秦王府。
秦王府的主人,自然是秦王。秦王瞧著近日裏,定王的風光四起,心中還是不舒服幾分的。畢竟,攝政太後年青,可威望不足。現在,是國主年幼,神器不穩啊。作為皇室子弟,豈能有幾人,是沒有野心的?
秦王見了這個新認回來的兒子,青淵對於父王,亦是表麵恭敬,心中是何感想,倒是不曾表露了半分。
“國教的真人如何講?”
在秦王眼底,作為大陳朝的國教,浮圖教的份量,自然是不輕的。青淵是恭敬的回道:“父王,山門內暫時沒有作出表態。不過,國師那邊有傳言。”說到這裏時,青淵還是停了一下。
見著青淵的態度,秦王哪會不明白,看來浮圖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現在是不夠信任於他。秦王問道:“哦,國師有何指教?”
“水韻齋有一弟子,身負母儀天下之命格。”青淵淡定的說了此話道。秦王聽得此話後,卻是椅子之上,霍然站了起來。秦王良久沒有說話,隻待著青淵在那裏站了半刻鍾後,方問道:“國師可告知……是哪一位弟子?”
“未曾,國師之意,此事還當父王拿出誠意,讓水韻齋下注於父王身上。畢竟,現在定王與水韻齋走得太近了。”青淵是肯定的回了此話道。
秦王半晌後,沒再回話,隻是揮手讓青淵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