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的想法,秦王不知道,不過,能猜測一二。畢竟,定王與水韻齋走的實在是太近了。近到了秦王想忽視都難的地步。
對於定王的謀略,秦王隻是眼中一笑,然後,按著他的想法,開始布了局。在秦王看來,水韻齋如何?水韻齋的前麵,可還攔住了浮圖教。更甚者說,便是一個區區的鳳凰命格又如何?
秦王可不會忘記了,那文帝的生母,還是先待魏王,更被漢高祖納入宮苑。所以說,便是有鳳命在,沒那個真龍天子的命,也是享受不起的。
秦王想法,可不是拉攏了水韻齋,而是在水韻齋下了賭注之前,把局開了出來。畢竟,宮裏的攝政太後,在秦王看來,更加的重要。小皇帝去了,攝政太後,可是一麵最好的旗啊。秦王有此打算,豈能不握住了攝政太後,這一麵旗幟。
在秦王看來,定王所做所為,不過是太阿倒持,本末未分了清楚。
“你之本份,就是在浮圖教內,安了真人們的心。讓真人們心中清楚,秦王府對國教之心,從未曾半分的動搖。”秦王對青淵,便是提了此話道。當然,在秦王心中,有沒有動搖,實則隻有秦王自己知道了。
青淵對於他的身份,很清楚。所以,秦王的吩咐,青淵是應了下來。
青淵在浮圖教內,不過是秦王與浮圖教的棋子罷了。當然,浮圖教又何曾不是在冷眼旁觀著上京城內的皇家鬥爭呢。這時候,真龍不在,群摩亂舞啊。
定王加快了速度,想與水韻齋謀了一起。那麼,秦王的動作更快。至少,在水韻齋的注,是未曾下了前,已經捏住了手中唯一一支,能掌住的兵馬。然後,自然便是封了上京城和皇宮,這一回,可謂是旗號響亮。
就是奉了攝政太後的懿旨。
小皇帝去了,攝政太後一個女人,在皇宮之中,實是傷心有的。可更多的,還是對權利的觀望。畢竟,在這等攝政太後的眼底,權力已經是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而且,還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秦王,你這是何意?”攝政太後瞧著進了皇宮的秦王,眼神之中有了冷意。
對此,秦王是非常恭敬的,還是後退了一步,然後,道:“娘娘,臣是接到了旨意……”
“誰的旨意?”攝政太後是怒了。此時,秦王的後麵,是急來兩人,那是恭敬行禮,道:“娘娘,是老臣擔心,請秦王……”
二人的話未說完,攝政太後看著下麵的兩個蠢材,已經清楚的知道,她的權威被人利用了。所以,她是道:“哥哥們起來吧。秦王好意,哀家心中感激。”
這時候,能翻臉嗎?攝政太後不傻著,那自然是不會翻臉。倒是秦王表麵的恭敬,道:“得國舅相請,臣不敢待慢。”
說實話,秦王求的什麼東西,在場的人裏,都是清楚的。隻是,大家交換的利益,更有所得,自然便是能談成了。自然,秦王的許諾,是動了國舅們的心底。所以,這攝政太後,才會成了秦王的囊中之物。
秦王需要正統的名聲,那麼,攝政太後這一麵旗,就不能倒了。
秦王在宮裏,準備行了他的清“君”之側。
那麼,上京城的動靜,可謂是嚇了諸人。不管是文武百官,還是王公貴族,誰人不驚動?
可惜,這時候,上京城已經戒嚴了,所以,定王就是手中有些勢力,也是圖然了。畢竟,在大軍麵前,一切的個人力量,總是渺小的。至少,定王現在圖的,就是等著結果。看一看,是否能把秦王給“刺”了。不管如何,秦王是定王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定王如何想?
與朝局是無的。
至少,朱宸在北疆,在北疆裏,又是立了功勞,從邊疆之地返回了軍營時。她方是知道了,她遠離的上京城,已經是分曉出來了結果。
“秦青是說,咱們大陳朝,又有新皇帝了?”朱宸說著這話時,神情是平靜的。那皇帝是誰,在她的眼中,也不過是不相觀的人。至少,與朱宸現在的生活,可離著遠了些。
瞧著朱宸的態度,黎泰青是點頭,回道:“便是如此,宸姐姐,大陳朝的新皇帝,聽說是原來的秦王。就是宸姐姐師兄的親爹。”
聽得黎泰青這話後,朱宸是愣了一下,然後,她的眼前浮現了那一個讓她忘記裏,得歎息一聲的師兄來了。良久後,朱宸是說道:“原來如此,這般說來,師兄已經成了咱們大陳的皇子殿下。”
“可惜,我倒是離得遠了些,想說一聲恭喜,也是千難萬難了。”朱宸突然是笑了起來,對黎泰青回了此話道。黎泰青瞧著朱宸的笑容,卻是回道:“宸姐姐若雖不想笑,便是不笑吧。這般擠了笑容,心裏想是更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