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明四年,大陳朝的上京城,燃起了一把大火。這一次,這一座千年的古都,在這一場大火之中,變為了灰燼。
這一年,北方大亂,群雄並起。
究竟這一場大火,是如何而起,後人在掩埋的曆史之中,隻知道是水韻齋這一個門派的惡毒之計。這是開明帝的貴妃朱紫煙,在末路之時的瘋狂與絕望。而事實的真相,永遠的已經被掩住了。
同樣是這一樣,北疆的大地,崛起了曾經大陳朝的唐邑侯朱宸,這一位大唐帝國的開國女皇。也許人們將目光從上京城移開後,就會發現了,那北方的大地上,風煙四起,龍蛇起舞。而那時,大唐帝國的開國女皇,一代讓後人景仰的唐大祖,正在硝煙四起之中,力挽大陳朝倒下的狂瀾。
後人總會追憶,憶起那個大唐之前,各種的修道者,那高高在上的地位。似乎所有的人,都會在史書之中,去追尋了那些掩埋的修士風流與傳說。
誰讓大唐的女皇太祖,是在大唐開國之後,把修士們的高高在上地位,一落千丈的打下了神壇。因為,從那時候起,修道之行的絕對力量,已經不是修道門派的獨家秘密呢。
在凡人的火藥與煉金相結合時,這個時代已經在滾滾洪流之中,由凡人掌握了。
開明四年的冬末,上京城的大變,遠在北疆的唐邑侯朱宸,是知道的。不過,那時候的她,並沒有回望了南方,因為,朱宸的眼睛,已經盯在了拇指小福娃給她弄出來的金手指之上。這是科技的攀爬樹,這是朱宸的立命根本。
誰讓這個朝代的修道門派,實在是太強大了。而朱宸想掌握了命運,唯有舉世皆敵,她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開明四年的冬,月霜帝國的攻勢,在北方給擋了下來。也許,大陳朝的官員們,還是不歡迎了這個由匈奴人當了帶路黨的陌生國度。沒有人,想當了亡國奴,想當了別人刀俎之下的魚肉。
更別提那些大陳朝的貴族們的背後,還有浮圖教和水韻齋的影子。
月霜帝國的背後,自然本土的修道門派,這些門派之間的利益,已然是不可能舍棄的。在共同的立場之上,朱宸隻是隱於了這一場大戲之中的小角色。
不過,在這個開明四年的冬天,朱宸見到了燕王妃初照月,也見到了師兄李子甫的兒子。隻是,未曾見到了師兄李子甫。
“王爺……王爺為了保衛燕州城,被那些蠻人重傷,已經……”初照月說著這話時,眼中是淚光漣漣。後麵的話,也許不提,朱宸也知道的。朱宸早是得了消息,所以,她知道了李子甫已經去逝的事情。
朱宸有些默然,這個世間便是如此,誰又能長生不老呢,誰又何嚐不是命數有限呢。
修道人的追求,朱宸突然有些理解了。畢竟,誰不想與天同壽,壽與天齊呢?
不過,朱宸好歹還有一些清醒的思緒,她依然記得了,呐,這個世間的修行,其實從來未曾真正的出現過,什麼不老之神。
開明五年的春過後,北方大地回暖了。
新一年的攻勢開始,這一年,整個天下在燃起了烽煙。
若是後來治史,那麼,會發現了,也是從這一年開始,後世留名的大唐開國女皇,這一位唐太祖,亦然是從開明五年,踏上了她的諸侯之路。
開明五年,大陳朝和月霜帝國的爭鋒,那是燃起了大勢,如火如荼。憑借著微不足道的力量,在這一場的博弈之中,唐太祖朱宸是一點一點的集攢了力量。
開明帝在這一年,還是天下的共主。可是,誰都知道,這一位失去了上京城,失去了帝都的帝王,已經是帶著整個大陳朝,在風雨飄搖了。
諸侯們的野心,哪怕是浮圖教拉起了水韻齋,還在支持著整個大陳朝。可暗地裏,一直不滿浮圖教和水韻齋地位的小型修道門派,已經是在挖了牆角。
說到底,敵強彼弱,彼強敵弱,這天下的資源有限,總有人得了大頭,有人吃得少了。
小型門派對浮圖教和水韻齋的地位,何嚐不是嫉妒羨慕呢。
朱宸在這等時候,也就是左右逢源。
雖然,朱宸出身於浮圖教,可在真正治霸天下的路上,浮圖教對朱宸而言,當然月霜帝國在大陳朝的攻勢被阻,更是被更西方的戰爭所調回了勢力,丟掉了東方的收獲時。
平靜下來的大陳朝,還有那高高在上的浮圖教,完全成了已經貴位一方諸侯的朱宸,那心抹不去的礙難了。
說到底,物轉星移,在開明十年的春,朱宸與浮圖教的合作,就到了那等圖窮匕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