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阿瑟要用力將塑膠袋割破的時候,有一隻粗壯的手臂適時製止她。
“好了,遊戲到此結束!”
那聲音就像是抽了過量的煙而略顯沙啞、暗沈。
“老……老兄!”
金田一驚訝地叫著。
劍持警官穿著登山用的黃色防寒夾克,用那雙有力的手握住阿瑟纖細的雙手,露出被菸漬染黃的牙齒對金田一說:“金田一,你安全了。”
“老兄……你怎麼會在這裏?”
“最近事情特別多,剛好昨天有一天的休假,所以就到我弟弟住的地方,結果聽說你們已到這附近來滑雪,可是卻一直聯絡不上你們,打
電話也沒人接,心裏覺得不安,所以聯絡了當地的警察到這裏看看。”
劍持警官說完,更加用力地握著阿瑟的雙手。
“嗚……”
阿瑟發出痛苦的哀號,手裏的刀和塑膠袋都掉落在地上。
劍持押著阿瑟往金田一的方向慢慢走去,另外還有兩位警察跟在劍持後麵。
“警官,你沒事吧?”
劍持並未回頭,隻是用頭示意他們撿起地上的危險物品。
金田一這時才完全鬆了一口氣。
“呼……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
金田一問劍持。
“不久前才到的,我從窗戶看見你們裏麵的情形,知道氣氛有點不對,所以一直在外麵觀望、等待時機,你要感謝我喔!哈哈哈……”
“我的心髒都快停了。”
金田一說完,便往美雪的方向看去,美雪和他一樣幾盡虛脫。
“你……是殺人未遂的現行犯。”
劍持說完就放開阿瑟的手,於是她跌坐在地上傷心地嚎啕大哭。
史東和華生則悵然地望著阿瑟,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到放心的樣子,那蒼白的麵孔比起昨天初見麵時,更顯得蒼老十多歲。
“啊……嗚……”
突然間,阿瑟的哭聲變得更大更哀怨了。
她不停她哭著,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樣。
不過,這也正足以證明她並不是喪心病狂,她那一度失去的良心似乎又回來了。
“雪……好像停了。”
劍持看著窗外說。
金田一慢慢地靠近窗邊往外看,隻見外麵一片光亮。
今天早上,從這個窗戶望出去的景色就像是廣闊無邊的荒涼沙漠;而現在,這個曾讓人覺得是封閉的死寂世界,又有春回大地的感覺,這
樣的轉變也不過是一夜之間的事。
恐怖與絕望,還有充滿悲哀的死亡遊戲,終於在這個時候劃下句點。
“天氣預報也有不準的時候。”
金田一看著美雪說。
美雪看著靠在窗戶邊的金田一,輕輕她笑了笑。
“阿一,明天大概可以滑雪了吧!”
“你還真懂得享受。”
金田一搔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