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淺間用雙色之瞳看著如此問道的義肢友人。
於是乎,走著的直政,也看向了淺間。
「嘛啊,那方麵,喜美也是知道的吧」
沉默地聽著。於是乎直政看向前方,
「喜美那笨蛋也是,雖然像個笨蛋似的真是個笨蛋,不過是個很會照顧人的笨蛋呢。雖然照顧過頭這點果然是個笨蛋呢。如果明天托利的告白順利進行的話,最受傷的可是他自己啊。
——明明我們在這裏討論他,那個笨蛋卻不在這裏」
「那是——」
淺間想起來了。剛才大家在階梯上解散時的事情。從茶道部跑過來得淺間隻確認了今晚的預定,那之後喜美,
「……依然還坐在階梯上呢」
「啊啊,剛才解散的時候,告別的時候,托利說自己要去“悔恨之道”看看呢。——你知道的吧?」
「你指什麼?」
「托利那個笨蛋,從那以後十年裏都沒去過“悔恨之道”」
知道的吧?直政繼續說著。
「今天早上也是啊。在昨天被告知今天的集合在外麵的時候,已經能猜到他今天早上的體育課究竟會去幹什麼了呢。
然後是從教導院跑出來的話,筆直前麵,在右舷跟左舷這兩艦裏,往右邊走就是“悔恨之道”。然後——」
「上次,二年級結束時候的課是跑到左舷淺草的團子屋為止嘛。……按順序來說,這次是右舷」
淺間回答後,阿黛爾看向奧多摩。她眯起了眼鏡裏的眼睛,
「那麼,那個,喜美坐在階梯上是為了——」
「在守候著笨蛋弟弟會不會到“悔恨之道”啊,作為一個笨蛋姐姐」
笨女人啊,直政快走一步說著。
「盡管如此我們也是笨蛋啊。在這裏的大家,不對,我們班全員,都在那個笨蛋女麵前抬不起頭。不管怎麼說——」
不管怎麼說。
「讓托利沒能去到那邊,也是那個笨蛋女的功勞」
這句話,讓大家邊走邊屏住了氣。商店街的聲響與熱鬧都不在意那樣地,持續著暫時的無音,不過,
「是呢」
淺間終於說話了。
「然後,——我覺得這全部都是因了赫萊森的關係」
「赫萊,森……」
鈴低著頭開口道。腰間的吊繩狀對物傳感器的金柱群小聲地鳴響著,
「溫,溫柔的人」
鈴小聲地說著。在此之上,“那個啊”地加上如此開場白。然後,
「知,知道嗎?托利君,在叫我的時候,首先,喂之類,那個啊之類,絕對會先那樣說。然後,向,向我伸出手,碰到我的時候,那,那個,手,這,這樣」
包括了淺間在內,大家都把視線投向鈴的手,鈴把手在自己的製服的腰部上像在擦拭似的觸碰著。
那看起來是用手在擦拭的動作。因為包含著衣物摩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