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麵仕上正開著偷來的車。
目前無論食物、軍需資金還是車的燃料都到手了。
終於到了可以和學園都市「一戰」的時候了,在這個俄羅斯找到某個「交易的材料」,一定要保障自己和瀧壺的人身安全才行。
“……雖然是這樣說的,具體該找些什麼才好呢。”
“不幸中的大幸的是,現在在戰爭中,即使在俄羅斯也有學園都市的軍隊和兵器轉來轉去。濱麵,從這個角度來考慮的話或許會更好點。”
“捕獲最新式的軍用武器之類的東西,用那個科學技術來交涉嗎?”
“還有一招是監視俄羅斯方麵的軍事行動,把有利的情報轉讓給學園都市。”
一邊說著這些事情的濱麵,其實並沒有抓住什麼靈感。
也難怪,雖然經曆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他的本質還是普通的不良少年而已。即使說軍隊、兵器什麼的,也完全湧現不出實感。和學園都市這樣的巨大勢力進行「交易」,關於具體的過程也一點都不清楚。
另一方麵,見識過學園都市的黑暗深處的少女,給這樣的濱麵提供著建議。
“濱麵,在這場戰爭裏,學園都市的目標是什麼考慮過了嗎?”
“誒?因為俄羅斯打過來了所以很困擾,學園都市要自我保護不是嗎?”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就沒有必要進攻到俄羅斯境內了。隻在日本的周邊海域構築徹底的防衛線就好了。一般的城市可能沒法應付所有的大量轟炸機和彈道導彈,但是學園都市是能做得到的。就這樣爭取時間的同時,慢慢操縱世界經濟,讓俄羅斯陷於無法進行戰爭的財政困境就可以了。”
“……那就是說,學園都市有著別的目的嗎?”
“在抓住那個目的的基礎上,再向那個中心前進。想象一下對抗的天平,濱麵雖然隻是一個很小的砝碼,但不管在哪個托盤上,隻要搶到一個能使天平傾斜的位置就可以了。這樣一來就能對學園都市提各種要求了。”
“……”
這麼說來,唯有衝進學園都市和俄羅斯之間激烈的戰場了,必須全力以赴收集情報。簡直就好像是削減壽命的作戰,但如果不這樣做的話,為數不多的機會說不定會從手上漏過去。
“這裏附近一片還真是打得激烈啊。是叫艾莉莎莉娜獨立國同盟來著?確實就在這附近,試著從那邊開始探索嗎?”
“……嗯,是啊,濱麵……”
“瀧壺?”
聽見了嘶啞的聲音,濱麵有種不好的感覺。
掃了一眼助手席的濱麵,不由地一腳踩下了刹車。
瀧壺的樣子變了。
臉上密密麻麻都是汗水。
“喂,你怎麼啦,瀧壺,還好嗎!?”
“沒有,問題,不要緊,所以,濱麵,快點行動。”
不是開玩笑的,無論誰來看都不會覺得是普通的狀況。瀧壺還是在被「體晶」的不良影響折磨著。雖然問題重新被擺到了眼前,即便如此,濱麵還是什麼也做不到。雖然知道是無用功,還是把她帶到醫院去比較好吧。但是,「外麵」的醫生不可能知道診斷和治療方法。就算知道方法,瀧壺本身同樣令人擔心。現在在戰爭中,學園都市和俄羅斯的關係惡劣。而且說到底,濱麵他們根本就是沒有護照的非法入境者。
可是。
沒法放著不管,不能這樣下去了。通過合理的理由以外的感情,濱麵希望能減輕一點瀧壺身體的負擔,就算隻有一點點也好。那麼,應該怎樣做才好呢。為了尋找和學園都市「交易」的材料,就不得不衝進戰爭的正中央收集情報。
苦惱的濱麵這時聽見了很小的邦邦的聲音。
拳頭輕輕敲打駕駛席的窗戶的聲音。
轉過臉去,看見的是一個大個子的白人男性,很可能是俄羅斯人吧。濱麵不由地在他看不見的位置,貼著門拔出了手槍。就像前麵說的,現在學園都市和俄羅斯的關係不好,光是濱麵來自學園都市這一點,就有被加害的危險。
濱麵隱藏著手槍,謹慎地打開了窗戶。
白種大個人男人這樣說道。
“以前應對觀光客,做過日語的導遊,這樣說的話能明白嗎?”
“你是要幹什麼?”
“好像需要醫生吧?”
大個子男人朝助手席上的瀧壺抬了抬下巴。
對於意料之外的問題不知所措的濱麵,男人笑著繼續說。
“是平等交換啦。我們的村子發電用的燃料沒了。這樣下去的話溫度降到冰點以下大家就要挨凍了。這個是內燃機汽車對吧?你在這個窘境下把積存的燃料讓給我們的話,我們就把這個小姑娘帶到我們的醫生那裏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