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結局顯而易見是自己輸了,雖然略感不甘,但畢竟是技不如人,他無話可說,隻得耷拉著腦袋飛身下了擂台。
而另一邊的宗桓在宗振海宣布了勝者後,長劍唰的一下歸鞘,身形閃動間急追著宗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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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老弟啊,這兩小子天資不錯,看來你宗家盛世在即了,老哥我在此先恭喜了,哈哈。”
擂台西側的高高看台上,周家的大長老周華榮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宗淩熊說道。
“周老哥見笑,那宗桓小子可是我二弟的孫子,他的天資也就一般,可比不得你周家的那兩小子啊。”
台上,宗淩熊聞言,陰沉的老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僵硬的笑容,道。
“那兩小子啊。。也還行,總算沒讓老夫這老臉丟盡了。”
周華榮輕笑著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慈愛,卻不知他說的那兩小子中的周斌此刻已然修為盡廢,成了凡人,要是他知曉此事的話,還不知是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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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在那擂台前方的散修之中也是引起了陣陣嘈雜的議論之聲。
“就這樣結束了?也兒戲了點吧!”
“要不你以為呢?人家可是宗家的嫡係,性命金貴的很,可不是咱們這些散修之人可以比擬的。”
“哎,不就是手掌被刺穿麼,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以為作為修仙世家的比試有多精彩原來隻是銀槍蠟頭,當真不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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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東南角處,聽著耳邊的這些議論聲傳來,宗銘簡直哭笑不得,台上的那兩人他雖然不熟,但通過他們依稀可變的輪廓看來的話,那使劍的青年應該是二長老後代中排行第三的孫子宗桓,今年二十一歲,而那壯碩如牛的用拳青年則是五長老的孫子宗雷,今年二十四歲,這兩人皆是練氣八成的修為。
而之前兩人的對戰,雖然看似簡單猶如兒戲般,但在宗銘看來卻是步步凶險,處處算計,隨時都可能有著生命之危,尤其是那最後的一刺,若非宗桓對手中長劍的控製早已達到爐火純青地步,或許隻差一寸便已將那宗雷給刺死。
“這兩老狐狸,有的是時候讓你們哭的!”
宗銘搖搖頭,不再關注這些讓人啼笑皆非的笑談,漆黑的雙眸轉動之間用餘光注視著那高台之上,剛好看到那宗淩熊和周家大長老有說有笑的樣子,不禁心中憤恨道。此時的他在經過之前的那件事後,現在行事更加小心謹慎,即便是目光也僅是用餘光掃視,一掃而過,根本不作絲毫停留以防引起對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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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二號木牌!”
演武場中,高大的擂台之上,宗振海麵無表情的繼續喊道。
時間不久後,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
“下一位,三號木牌!”
“下一位,四號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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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午時,隨著宗振海宣布早晨的比試到此為止後,已經整整比試完了六場,其中尤引人驚愕的是第五場比試,也就是五號木牌的宗羅那場比試。
當兩人上台後,宗羅的對手宗擎乃是三長老的嫡孫,今年二十歲,練氣六層的修為,在他看到對手竟是宗羅這個被稱作宗家年輕一輩第一高手時,沒有任何猶豫很是幹脆而直接的舉手投降了。
而至於其他的幾場,在宗銘看來除了那第一場略顯精彩外,其於的盡皆一般般,並無絲毫的亮點可尋。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便到了下午,宗家的演武場上再次聚滿了人影,雖然上午的比試有點差強人意,但還是有著不少的散修選擇繼續留下觀摩,畢竟是世家之人的比試,就算學不到一招半式,開開眼界也是好的。
而那高台之上則還是如早晨一般,宗家五位長老高高坐在最高處,兩側分布的則是其他勢力之人,他們都是青駝城以及附近城池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會做出有損於自己麵子的事情來,而至於高台下坐的則是宗家一係列的手握實權之人,唯一讓得宗銘驚訝的是,他居然在那些人中瞧見了一道極為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一直沒有現身的宗閻。
“氣息深沉而內斂,看來果然如周斌所述,已然築基成功,現在應該也是築基境初期的修為!”
此刻的宗閻,一身裁切合體的寬大袍服上繡著一條條活靈活現的青色細蛇,陰冷的麵容上一雙陰翳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整個演武場,冰冷的氣息讓得宗銘暗自心驚,隱隱間似乎有種危險的信號從其身上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