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不擇手段,這是打算來車輪戰了嗎?”
擂台下方,有些看不過去的散修大聲的嚷嚷著。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總算是見識了!”
同時也有散修義憤填膺的嘲笑著,尤其是經過了多天觀摩的那些散修,在互相閑談中也是知曉了此次比試的目的。
“是啊,居然使用這種卑鄙手段來搶奪族長大位,要不要臉了?”
群雄譏諷,但他們也隻能是站在台下嘴上說說,卻無一人敢於站出來指臉喝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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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給臉不要臉,那便不要怪我宗閻不顧家族情義了。”
擂台上,宗閻冷冷地看著宗林說道。宗閻說罷,身形一動,唰的一下,猛然向著宗林撲去,手掌輕揚,一股淩厲的掌風瞬間脫掌而出,直擊宗林胸口。
“也不知是誰不要臉,當真以為我們這一係是這般好欺負的麼?”
對麵宗林依舊冷著臉,反擊道,同時他手上不停,跳動著青色火焰的手掌也是猛然一掌拍出,青色的火焰飛速而至,迎向了那股淩厲掌風。
嘭!
兩股勁氣相互碰撞,頓時掀起一股巨大的狂風,席卷整個擂台,噔噔噔,在巨大的反震之力下,宗林連退數步,本來他體內元力在經過了之前的拚鬥後便所剩無幾,而對方卻是巔峰狀態,僅此一擊,他便知曉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是那宗閻的對手了。
想到此處,宗林果斷的後退到擂台邊上,大聲說道:
“我認輸了。”
“不過,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不要以為這就結束了,這隻是個開始!”
宗林說完,身形瞬間躍起,飛身下台而去,絲毫沒有留戀之意。
而擂台上,宗閻以及宗振海一臉愕然之色,顯然他們也沒有料到宗林居然如此不堪一擊,片刻功夫後,宗振海方才反應過來,看著四周的眾人朗聲說道:
“此場比試,宗閻勝!族長繼承之位便由.。。”
然而他的話語還未說道,陡然間一道清朗的聲音自擂台下方的散修中傳來,生生地將其打斷:
“宗振海,比試還未結束,為何就要宣布結果了?”
隨著話音傳來,擂台之上一道年輕的身影卓然而立,清秀的麵孔,深邃的眼眸,戲謔的眼神,赫然便是一直站立在人群中的宗銘。
擂台的規則,宗銘是知曉的,既然宗林沒有認輸,那麼他宗銘也不能強製上台插手雙方的比試,否則很有可能因為違反規則而被判輸,亦或是直接被取消比試的資格。
而這也是宗銘一直到宗林認輸後,方才出聲的原因。
“是你?!你沒死?”
擂台上,待宗閻看清對方的麵容後,驚駭的叫道,活見鬼一般。
“不錯,托你和周斌的福,總算逃得一命!”
宗銘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輕笑著說道。
“尊駕何人?這是我宗家的族試,外人不能參與,還請趕緊下台去!”
宗振海作為此次比試的裁判,突然看到一個陌生的麵孔飛上台來,內斂的氣息給他一股極為危險的感覺,當即冷聲喝道。而同樣是代理族長的他,對於宗家年輕一輩的嫡係弟子何其的熟悉,但在他的印象中,根本沒有這麼一個人,所以本能的便將其認作了其他勢力之人。
“哦?外人?,我乃是宗家老族長的嫡係長孫,宗銘,如何會是外人?”
宗銘聞言,灑然一笑,譏諷的說道。
“宗銘?”
宗振海霍然一驚,麵色難看之極,下意識的問道:
“你不是死在了赤火窟中麼?”
“廢話真多!你還是不是裁判?能不能開始比試了?”
宗銘當即臉上便冷了下來,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直接大聲的責問著,完全就沒有將其放在眼中。
“哼,現在就讓你囂張吧,待會兒有得你哭的!”
宗振海臉上鐵青,陰沉的看著宗銘低聲說道,而後大袖一揮,冷冷地說道,
“開始吧!”
而與此同時,在整個演武場中,在座的眾人心中無比的震撼,甚至可以說全場震驚,尤其是高台上以大長老為首的一群宗家之人,更是心中驚怒交加,心髒急速的跳動著,外人或許不知其中詳情,但作為始作俑者的他們卻是深諳其中隱情。
一直以來,他們皆認為宗銘在很小的時候便已死在了後山之中,但赤火窟一役後,不僅傳出宗銘未死,而且還是那人神共憤的‘無賴二人組’中的一員,不過幸好,最後也是墜落岩漿中徹底身死道消,但誰知此刻居然再次現身,難道他有九條命麼?
在他們心中,或許前半輩子經曆的所有,都沒有今天半天所感受到的來得驚險,無論是之前的宗林,亦或者是眼前擂台上的宗銘,一次次的刺激著他們急速跳動的心髒,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