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宗家偌大的演武場上,群雄驚歎,消失已久的宗家老族長居然再次出現,而且還在最為關鍵的時刻救了宗銘一命,及至此時,他們已然明了,這次所謂的族試已經徹底變味兒,隨著宗淩山的現身已經轉化成了宗家的內鬥,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爭鬥,不過,這般場麵更是讓得他們興奮異常,世家的內鬥曾幾何時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過,真可謂是百年難遇,世所罕見。
而相較於擂台下方的散修而言,高台之上的那一幹子宗家長老以及管事們卻麵目不一,除卻那幾位大長老一係的鐵杆擁護著外,其他的人皆目光閃爍不定,繼續端坐觀望著,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早已比老狐狸還要狡詐,在具體情況未明之際,誰也不會輕易的表明自己的立場,否則一旦站錯隊,那可能便是毀滅性的災難。
高大的擂台之上,現在隻剩下兩人相對而立,宗銘已然被宗林兄妹抬下擂台,而宗閻則是被那黃衫老者卷走不知所蹤,至於剩下的宗振海早早的便已被宗淩熊送了擂台。
“十二年沒有出現,你果然未死!”
經過短暫的沉默後,宗淩熊率先開口說道。
“不過,即便你現在出現了,結局已定,依舊不能改變什麼。”
宗淩熊繼續說道,語氣冰冷而堅定。
“是嗎?本族長倒是沒想到你卻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對一個小輩下如此毒手,還真不要你這副老臉!”
宗淩山聞言,微微一笑,道。
“哼,那小子意圖殘殺族人,本就該死,老夫也隻是執行族規而已!”
“殘殺族人?事實當真如此嗎?”
宗淩山嗤笑一聲,反問道:“自古以來,擂台規則,擂台之上唯有雙方中有人認輸亦或是一方生死方才算結束,宗閻那小子是否有認輸呢?我想在座的諸位皆有目共睹吧!”
“而且更加可恨的是你居然為了族長位置不惜殘害族人,勾結宵小之輩,此等行徑,按族規早已該死千百遍了,要不是之前一直看在同族之人的情分上,哪還能留你到今日。”
說到最後,宗淩山麵色冰冷至極,殺機隱現。
“何必廢話,今日就讓我們將四十年年前錯過的那一戰補回來吧!”
宗淩熊聞言惱羞成怒,怒斥道,旋即他單手一揮便是一掌拍來,四十年前,正當青年的他們也如現在的宗家年輕一輩一般,通過族比進行選舉族長繼承人,不幸的是,當年的宗淩熊碰巧在族比之時突破了,因此錯過了族長繼承人決勝之戰,最終族長之位被宗淩山奪去,而這些多年以來,他一直對此耿耿於懷,他相信以他的天賦修為而言,未必就會輸個當年的宗家第一人,族長之位也應該由他繼承。
“好!”
滂湃的掌風呼嘯而來,震的整個擂台都晃動了起來,宗淩山麵色沉靜,待那掌風將要及身之際,身形陡然一轉,從容的避開了那淩厲的掌風,接著他雙腳猛然用力,迅疾的向著宗淩熊撲去,同時雙掌齊動,帶起陣陣狂暴的元力直逼對方麵門而去。
嘭!
內心的遺憾傲和驕傲使得宗淩熊不閃不避,直接硬接了宗淩山急速而來的雙掌,隨著一聲震天轟響,擂台抖動之間,兩道身影向著反方向快速退去。
待得塵埃落定後,高大的擂台之上,宗淩山和宗淩熊對角而立。
“你竟然晉級到了凝元境後期的境界!”
擂台西北角處,宗淩熊麵色略顯蒼白,驚懼的說道。
“不錯,這還要多虧了當初那幾個暗算老夫的宵小之輩,要不是他們或許老夫還在凝元境中期徘徊呢。”
宗淩山輕笑一聲,目光微瞥,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此刻高台上麵色陰沉的周家大長老周華榮。
“倒是你宗淩熊,這麼些年依舊還定足在凝元境中期的境界啊!”
“哼,老夫承認,如今的我已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自有人對付你!”
宗淩熊冷哼一聲,旋即其頭顱微轉卻是看向了高台上的那名黃衫老者說道:
“煩請黃老出手,將此人拿下!”
經過了之前那一記簡單的碰撞,宗淩熊已然深深感覺到了雙方的差距,以他如今的凝元境中期的修為而言,對上凝元境後期大成的宗淩山根本毫無勝算,雖說拚死一搏之下倒也可以將其重傷,但對於如今的局麵而言,完全沒有必要,他要的隻是掌控整個宗家的權利,所以隻需將眼前的宗淩山擒下亦或是殺死,那麼自己的目的便達到了,因此,他毫不猶豫地邀請那黃衫老者出手,畢竟弱肉強食,成王敗寇,看的是結果並非過程。
隨著宗淩熊的話音落下,高台之上陡然飛出一名身著黃衫的老者,此人個子矮小而瘦骨嶙峋,一叢花白的頭發稀稀疏疏的隨意插在頭頂上,很難讓人想象到,就是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瘦小老頭居然是一名元丹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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