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之內,周嘯仍然雙拳發抖。
憑白欺上門來強搶子嗣令,光化日之下簡直欺人太甚。
還有三個月,必須要蛻凡二重以上的功力才能參加族比?周嘯在蛻凡一重這道關卡處都卡了好長時間了,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蛻凡二重談何容易。
然而,不參加族比就失去了救父親的機會。
“呀!”
周嘯憋悶的一聲怒吼,一拳狠狠砸在了旁邊那棵蒼梧古樹上,緊接著,周嘯發泄一般揮舞著雙拳對著樹幹一陣疾風暴雨的猛打。
周嘯不甘,他不甘心啊。
為什麼前行之途多蹇,老要給自己製造這麼多磨難。
為什麼他每走一步都要那麼艱難。
周嘯想要將心裏的憋屈全都發泄出去,雙拳揮出殘影,將樹幹砸的木屑橫飛,80晶力量,饒是蒼梧樹樹幹硬似堅鐵,也架不住周嘯這般擊打。
砰砰砰砰……
不一會,周嘯的雙拳就變得鮮血淋漓。
蒼梧樹樹幹也被周嘯打的滿目瘡痍,樹幹被硬生生地擊出一個深深的樹坑,露出樹心裏邊的木茬。
周嘯雙目通紅,勢若瘋虎,他沒有注意到,沾染到木茬上的血水不知不覺中化為一絲絲血霧,仿佛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吸引著,爭先恐後地鑽向樹幹深處。
周嘯還在揮舞著拳頭。
樹幹裏邊那處吸力變得更加貪婪渴望,染在木茬上的鮮血在一瞬間就會變成血霧鑽進樹心。
一道隱隱的呼喚驀然在周嘯的心中響起。
“咦?怎麼回事?”
這個呼喚讓周嘯從悲憤中驚醒,他打了個冷戰向後一跳,驚疑地左右顧盼尋找了半晌,也沒有發現院內有什麼異常的動靜,周嘯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他用力搖了搖頭,那道呼喚竟然再次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那種呼喚不像是某種聲音,更像是某種渴望與親切的情緒,那種情緒仿佛在呼喚著周嘯快快過去。
周嘯都傻眼了,他確信院內院外沒有人喊他,可是,那絲召喚的感覺又千真萬確,絕不是幻覺,最後周嘯凝神細細體察,發現那種呼喚竟然是從那株蒼梧樹的樹幹中傳過來的。
那種呼喚越來越強烈。
“怎麼回事?是最近我的壓力太大而幻聽了?不過不像啊,這株樹裏邊藏著什麼?不會是蠻荒中那些會蠱惑人、引誘人中邪術的妖靈一類的吧?”
周嘯抬了抬頭,頭上烈日炎炎。
他腦海中的呼喚持續不停。
最後周嘯咬了咬牙,他實在忍受不住這種好奇,緩緩抬起雙臂,凝聚靈力到拳,破殺拳又一拳一拳地打向樹幹,木屑橫飛。
漸漸的,周嘯打出的樹洞越來越深,轟,又是一拳下去,嶄新的木茬中間,突然閃過一道暗金色的光芒,一枚的戒指在木茬中間顯露出來。
沒有人知道,蒼梧樹的樹心之內,怎麼會嵌有這樣一枚戒指。
而那些呼喚的感覺,千真萬確就是從那枚戒指上傳過來的。
周嘯驚疑之極,他收住拳勢,伸出兩指將戒指從木茬裏邊硬拽了出來。
這枚戒指非金非玉,看不出是什麼材質鑄成的,戒指渾身閃爍著通透的暗金色光澤,那種通透,仿佛一眼就能將戒指看穿。
戒指通體瑩潤,毫無雜紋,渾然成,每一絲弧度都有一種行雲流水般的流暢,精美的讓人窒息。
就是對玉石沒有什麼鑒賞力的周嘯,也一眼就看出其巧奪工之處。
“這是什麼?”
周嘯奇怪之極,皺著眉仔細打量。
掌中那枚戒指就如呼吸一樣,光芒一漲一縮,周嘯手上傷處的鮮血瞬間化為無數絲血霧,如萬溪入海一樣,爭先恐後著彙入戒指裏邊,暗金色的戒指正中一點嫣紅一閃而沒。
周嘯被強行掠奪走血脈之氣,手掌背後傷處如被針紮了一樣劇痛,他情不自禁地一聲低呼,下意識地一鬆手戒指掉落。
然而就在戒指被扔出的一瞬間,吸收了血脈之力的戒指上暗金色光芒一閃,在半空中憑空消失,一道光芒化出殘影,嗖地射進周嘯的眉心。
周嘯眼前一花,就感覺腦袋裏邊一下子脹的難受之極,就仿佛腦袋都要爆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