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城東一處豪宅中,林二伯佝僂著身體,一臉愁苦的表情站在一旁,在他不遠處的桌案上,赫然擺放著一張借據,上邊白紙黑字,清楚寫著欠下4000刀幣,落款人正是周嘯的名字。
而離借據到期的時間,還有五。
周雷霆一臉獰笑,對著左手邊那個勁裝武士吩咐道:
“做的不錯,把那老東西帶下去吧。”
老東西指的是林二伯,周雷霆通過各種手段威逼利誘,最終從林二伯手裏搞到了這張借據,現在林二伯對於他來已經沒有用了,對於那個老頑固,他連多看一眼都沒興趣。
“少主,這、這不行啊、我,我不能……”林二伯還激動地準備什麼,“滾,快給我出去……少囉嗦……”勁裝武士不耐煩地推搡著林二伯,直接將一臉不甘的林二伯推了出去。
周雷霆目光落在借據上,臉上有一種居高臨下般的滿足。
他既然想從周嘯那裏弄到子嗣令,自然會研究周嘯這個人。
在幾之前,他就已經將周嘯的家底摸的清清楚楚,他就已經知道周嘯欠了林二伯多少錢。
在去周嘯家之前,周雷霆就已經開始布局,派人將林二伯的鋪子擠兌的險些傾家蕩產,最後,他到底從林二伯的手裏將這紙欠條弄到了手。
有了這張欠條,從此就等於周嘯欠他周雷霆的錢了。
“這張欠條就是把柄。讓那個兔崽子敢指著我周雷霆的鼻子罵我滾,在瓦城敢這樣做的,我周雷霆至少要剝掉他三層皮。”
周雷霆一臉獰色。
旁邊的那個中年人欲言又止,最後實在忍不住心裏的疑惑,終於開口問道:
“少主,周嘯家既然這麼窮,而咱家最不差的就是錢,當初你和族監上門時,為何不直接多給他點錢,用錢砸他,他不就會將子嗣令送給你了嗎,何必將事情弄的這麼複雜?”
“給他錢?”周雷霆冷笑搖頭:
“你不知道,周嘯他爹中了火毒,這子是想拿子嗣令考上周族,然後到周族尋找靈藥救他爹的命呢,你以為他會為了一點錢把他爹的命賣給我?給錢是行不通的。”
那個中年人一陣無語,嘴角都無奈地翹起。“原來你都知道啊,知道還那麼逼人家,讓人不能救父,那是不是太過歹毒了。”
中年人搖了搖頭,又實在忍不住心裏有一些話不吐不快,他低頭道:“少主,既然周嘯是要救父,我們這樣逼迫周嘯是不是有點過了……”
周雷霆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冷冷地瞥了中年人一眼:
“嗯?我做的過了?你的意思是周嘯那個廢物,隻不過血脈濃度就比我近了一代,就可以大模大樣地走進周族,而我周雷霆這個瓦城的頂尖才,就活該不能去參加族考,隻能心裏憋氣,眼巴巴地這樣看著嗎?”
中年人慌忙道:“少主,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周雷霆家擁有瓦城周邊十三家礦山,權勢極大,再加上周雷霆賦驚人,年紀就達到了蛻凡四重的層次,在瓦城周雷霆的名字風頭極勁,這也養成了他眼高於頂的性格。
周雷霆從來都不認為,自己的未來會隻囿於瓦城一地,就憑他的賦,他必會走向更高更大的舞台。
然而,當周族那個龐然大物招考的時候,周雷霆卻僅因為在血緣上差了一代,就連報考的機會都得不到,讓更高更大的舞台與他緣差一線。
而像周嘯那樣,平素根本入不得他眼的螻蟻,卻可以堂而皇之地擁有他都得不到的名額,踩著他的腦袋向上爬。
周雷霆極為不憤不甘,這種不公平,他要用雙手親自將他打破。
周雷霆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