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在你麵前。”我輕聲道。
“這麼久，你去了哪裏？”
“我，我......”
“我們被吃掉了，菊影也被吃掉了，暮野不見了，風燃也不見了，你和崇明在哪裏，你們到底在哪裏？”
菊影？暮野？崇明？風燃？聽著這一串似曾相識的名字我一頭霧水，不過還是沉著氣道，“我回來了，現在就在你的麵前。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回來了，我會給你們報仇。”
柳棠伸開雙臂摟住我的脖子，哭的更加傷心，我除了將他抱的更緊，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很久後，柳棠的哭聲才漸弱，依舊枕著我的肩頭，他乏力的聲音說道，“這一次別離開我，我害怕，我看到你和龍在一起，我以為你又會扔下我。”
“不會的！”我咬了下唇，“我會找到那家夥，宰了他。”
“快去王菊城找菊影，快去救他。”他聲音弱弱的，“他被那家夥騙了，他在用自己喂食那個家夥，快去找他，這一世他叫即墨雅，我封了他的靈力，那家夥應該找不到他，快去找他。”
小雅！
他說的是小雅，那個封印小雅的人是柳棠，怪不得河生、幽葉會如此詫異，小玄神墨山也有封印之力。
“我已經找到他了，你放心，他就在我身邊，很安全。”我在他耳邊低語，火光一暗，我向著床邊看去，即墨雅已走到床前，看著我和柳棠，嘴唇輕顫說不出話來。
他的目光如我那時一般，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雲上走到即墨雅身邊，抬手輕輕按了下即墨雅的肩頭，似乎在勸慰他要冷靜。
“柳棠，告訴我那家夥是誰？”
“我不知道，黑漆漆的一團，他化作崔馨的模樣騙了我，我知道那不是崔馨，絕不是崔馨，他還化作墨山的樣子騙了菊影，菊影也被他吃掉了。”柳棠的聲音越來越弱，這讓我心裏莫名的害怕。好不容易見到他，聽他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實在害怕這一刻他的眼睛會永遠閉上，再睜不開。
“柳棠，告訴我，你還好嗎？”我輕聲道，“你可還好？”
“我好累，好困。”他說道，“每次動，身子都會疼，骨頭都會疼。”
“困了，累了，你就好好歇息，身子疼，骨頭疼，我來想辦法。”
“忡惜山裏的那眼山泉你還記得嗎？我想去那裏泡泡身子，現在那裏都是生人，我不敢去。”
“我帶你去。”
“你不會再離開我吧？”
“不會，我會一直抱著你。”
“那家夥還要吃我，我躲在沙海底下，他沒有發覺。”柳棠的聲音很弱很弱，“別讓我再被他吃了。”
“不會，這一次絕對不會。”
“嗯，你一定要狠狠地殺了他，崔馨的右眼，我看到過，你拿著雙刀殺了他。我看過了，看過了，你殺了他！那黑漆漆的家夥。”
“好。”
再沒有聲音傳來，我害怕的聲音直顫，一聲聲叫著，“柳棠？柳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