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釀什麼名酒，居然在山上跟猴子搶果子說要發酵！還給酒取名叫什麼燒日！他咋不連月亮一起燒了？”雙手抱頭，菊影長歎，“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攤上這麼個鳥神。”
“哈哈哈！”
元濱、柳棠笑的直捂肚子，梨樹下的菊影卻是一臉憂傷。
稍頃，元濱指著廚房說道，“咱們喝魚湯去，是崔馨、墨山燉給柳棠的，也不知道燉了多久，咱們趕上蹭柳棠的光。”
“走走走！”菊影起身催促。
三個少年進了廚房，掀開鍋蓋，盛了魚湯喝的津津有味，還不忘從鍋裏盛出一罐子魚湯放好，“這個給那幾個家夥留著。”
“元濱還是舍不得都喝光啊！”柳棠、菊影偷笑。
“你們倆別笑的歡，那家夥嘴饞我是要給她留點，你們難道舍得喝個幹淨？”
看著柳棠，元濱道，“那倆小家夥燉了那麼久，你舍得不給他們喝？”柳棠撇撇嘴沒說話，隻管將頭扭開，元濱又看向菊影，“你會咬著牙根喝完了魚湯，然後大半夜偷偷再去給崇明燉一鍋吧？”
“才不會！”菊影臉紅，元濱和柳棠卻是笑的開心。
“可惜暮野不在。”柳棠忽地說了句，元濱一怔看著柳棠道，“那家夥在汨羅蓋房子呢。”
“哦？”
“叫汜野穀的地方。”
菊影一皺眉頭，說道，“我就說我家那鳥神發什麼瘋，三天兩頭找工匠，非說要弄個高聳入雲的閣子。還說站在閣子頂上，就能看到你們的家都在哪，你們都在幹什麼！”
“噗噗”元濱和柳棠又笑了起來，“這話真的也隻有你家那鳥神能說出口。”
菊影又是一皺眉頭道，“今年是興蓋房子麼？”看著柳棠道，“你不蓋房子？”
柳棠一愣，繼而說道：“就我們家那倆小的？今天跑這明天跑那？算了，我還是跟著他們四海為家更妥當？”
看著柳棠菊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暮野......”
“怎麼了？”
“最近總調戲他家的風。”
“哦！”柳棠點頭道，“沒錯，我也聽到了，動不動就直勾勾地看著風，還說什麼敢不敢嫁給他之類的話。”
元濱抿了下嘴，“這話他都說了兩百多年了，也沒什麼新鮮的。”
菊影低聲說道，“我家鳥神有遇到周公，周公跟他說，暮野曾去請教他的，有沒有法子能跟風在一起，似乎是真的很喜歡風。”
“有法子？”柳棠斜眼瞅著菊影。
菊影點點頭道，“似乎說若真是喜歡，結契的必先毀了契，等到人族的那個百年壽盡時，獸神拋棄元神，隻魂魄趕往奈何，一同投胎入世。”
廚房裏忽然變得安靜，那三個少年再沒說什麼。一會兒，梨樹下的湖邊支起桌子，湯罐子、酒罐子，碗、碟、都擺了上來。
光影裏那桌子坐了一堆人，一個男子出現在光影裏的桌子跟前。
眼淚頃刻間“撲簌”“撲簌”地掉個不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覺得心忽然間很疼很疼，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