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塞外美景牧羊人(1 / 3)

雪兒騎著馬馱著南宮七走了幾日終於到了塞外,前幾日南宮七精神還好些,這幾日卻總在昏迷之中,雪兒這會兒肚子有些餓了,從包裹中拿出一塊驢肉來嚼著,香味傳到南宮七的鼻子裏,“你可算是醒了,這次是你昏迷最長的一次了,我都怕你一睡不醒了。”雪兒一邊說一邊搖晃著美味的驢肉挑逗南宮七,卻偏不給他放到嘴裏。南宮七身上無力,口中幹渴,被雪兒一逗就更沒力氣了,索性閉上眼繼續躺在雪兒懷裏吸著她少女的芬芳。

“喂喂,你賴皮,既然醒了就坐好了,我這一路抱著你胳膊都酸了,魅影那一曲挽歌真的那麼厲害嗎,為什麼我們都沒事,你是不是裝的,非要賴在我懷裏。”雪兒撓了幾下南宮七的癢癢肉,卻不想南宮七一顫抖摔下了馬。

南宮七其實一直處在半昏半迷的狀態,魅影的歌聲不停的在他腦中浮現,隻要他一想那歌曲就立刻會陷入幽怨掌的痛苦之中,痛苦加重就會又變得昏迷,如此循環往複下去恐怕難以自拔,還好美味的食物讓他暫時脫離了思想的循環,但是他已經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了。

雪兒立刻下馬將南宮七抱住,把一小塊驢肉放入南宮七口中,可是卻不見南宮七嚼動,這下她可急壞了,他能感覺到南宮七虛弱的身體經不起這一摔。還好遠處有一個茶棚,路邊有茶水可買,雪兒抱著南宮七一步一步的往茶棚這邊挪。塞外的天氣格外的炎熱,荒郊野外能有這麼一座茶棚實在是如遇甘露。“小二,來碗茶水!”

“得嘞,來壺好的!”小二招呼著。

雪兒將茶遞到南宮七嘴邊,南宮七卻不開口往下咽,隻得自己喝一口然後吻著南宮七的嘴喂他一口,她擔心南宮七堅持不到見到風舞了。這時旁邊座位上幾個商人打扮的人交頭接耳說著什麼大白天沒見過孤男寡女嘴對嘴的,還有這小妞兒不錯怎麼拉了個活死人的話。雪兒也不理睬他們,自顧自的照顧南宮七。雪兒急著趕路,讓南宮七稍微飲了幾口水便打算離開,叫來小二結賬,卻沒想陸非庸給了自己不少錢一路吃住花費了些,到這裏還剩下大半卻不夠結這一碗水錢的。“為何一碗茶水這樣貴?”

“您也沒問就喝了啊,這塞外不比中原水多,我們這兒打一桶水得走幾十裏路,挖十口井不見得有一口出水的,價格當然高了。”小二顯然是強詞奪理,他隻不過見了一個柔弱女孩兒帶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覺得好欺負便訛詐起來。旁邊幾個商人打扮的也跟著起哄起來,“要不然你陪幾個爺樂嗬樂嗬,爺替你交了茶錢。”當然這幾個人的茶錢覺沒那麼貴,因為看他們的打扮小兒就知道惹不起。

“小二,我的茶錢怎麼算啊?”茶棚裏唯一一個被太陽曬著得桌子那兒坐了一個皮膚黝黑的駝背老頭,穿著一件無袖的汗衫,胳膊上汗毛稀疏卻又長又白,說起話來鏗鏘有力。

“老梆子你漲點眼力見兒,沒看見那最熱的一桌就是給你留的,要不是看在你一個放羊的份上我他媽非抽你不可。”

“小二爺您不是塞北人吧?我們塞北雖幹旱,卻家家戶戶能吃上水。”駝背老頭的意思是你是從中原過來做著黑心買賣的。

小二一把奪過老頭的碗,“不願喝別喝!”

幾個商人兀自哈哈的樂起來,其中一個從身邊扁擔底下抽出一柄鋼刀來。

南宮七看著雪兒無助的眼神十分傷悲,他覺得身後霜隕劍冰冷刺骨,隻聽得“倉、倉、倉”的聲響大劍慢慢的從劍鞘中爬了出來。此景不光嚇傻了幾個商人和店夥計,南宮七和雪兒也未曾見過。霜隕劍爬至半途青光一閃,這一閃讓整個茶棚的溫度都降了下來,隨即又慢慢的收了回去。而那幾個商人已經人頭搬了家,店夥計們撒腿就跑,唯獨駝背老者還坐在那裏,一間本來熱鬧的小茶棚轉瞬間就剩下南宮七、雪兒和駝背老頭了。

雪兒見四周的人都走光了便將南宮七的衣衫敞開為他扇風解暑,她對南宮七的疼愛讓南宮七逐漸的在擺脫魅影挽歌的困擾。雪兒靜下心來默默的對著南宮七,她心中凝聚著一股意念為南宮七帶來些涼爽。

塞外的太陽毒辣得如同烈火,從遠處黃土上上升的騰騰熱氣就可以看出空氣幹燥的讓人幹嘔。駝背老頭早已習慣這樣的天氣,他的皮膚已經和這裏的土壤成了一個顏色,他的汗毛已經可以控製住水分不再無辜的滲透。突然襲來的一絲涼風卻也讓他莫名的欣喜,這份期待好像是望穿秋水,他看著南宮七胸口處的烙印,再感受著這一絲涼風,表情裏麵滿是不可思議,“兩位小友不遠千裏來塞北所謂何事?”

雪兒的意念被老頭兒洪亮的聲音打斷了,同時被打斷的還有那絲涼風,她轉頭對老者笑了笑,“請問前輩可聽說過‘八裏嗡’?”

“別叫我前輩,叫我老羊頭兒,我是給塞北德承王放羊的,那‘八裏嗡’是漠北的人,離這裏還有幾百裏遠哪,你們找他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