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黃昏將近,陽光給景物鍍上一層金。廣袤的田野裏坐落有幾座村子,中央是一座不大的山莊。本該這個時間段村子裏應該是熱鬧喧嘩的,可是此時卻寂靜的有些詭異,完全聽不到孩子們的打鬧聲、大人的談笑聲。田野裏零星的有幾條紅色身影朝著山莊跑去,它們:人形,前肢沒手卻是伸出長長的刀爪閃著寒光,體表是紅色的膠質皮膚,口中時不時有“呃啊”聲發出。
越靠近山莊紅色身影越多,距離山莊不足五百米時,數量達到了驚人的五六千。幾頭體型比普通怪物強壯許多的怪物現在隊伍的最前列,它們鮮明的特征就是背上有幾根粗大呈刺天狀的骨刺,明顯是頭領級別的。奇怪的是,大量的怪物們到了這裏任憑頭領如何驅策也不再前進,仿佛前麵有一道無形的牆擋住了它們的進攻。就在大軍停頓下來時,怪物頭領們的怒吼聲突然消失了,隻因那悠然飄過來的高大藍色身影。藍色身影所過之處,眾多怪物近乎匍匐的退讓開。紅色冰冷的眸子,流線型的身體,幾張骨翼在背後撐開,雙手上的電團“啪啪”的響者,細長的尾巴。怪物的幾位頭領恭身候著這道優雅地滑翔而來的藍色身影。王者,絕對的王者,在紅色海洋中的藍色那麼得紮眼。藍色身影吼了一聲,一名怪物頭領應聲朝山莊方向又跑進十來米,僅發出一聲慘叫就化為了一灘膿水。其他頭領看到這一幕身體都顫抖起來,藍色身影佇立了片刻,掉頭又回到紅色海洋裏去了。幾位頭領都鬆了口氣,就在危險線不遠處分散開蹲守下。
山莊的閣樓一層
屋子裏正中擺放著三條沙發,倆年輕的女子坐在其中一條沙發上,三名男子坐在另外一條沙發上,剩下的那條單人沙發被一位體型巨大的農夫壓在屁股底下,一名小護士在幫農夫包紮傷口,農夫穿得那條綠色的大背帶褲上和綠色背心上有好幾道被劃開的口子。農夫看著周圍的陌生人問道:“真該死,那群怪物是怎麼回事,打地獄裏逃出來的?”小護士邊纏著紗布邊回答:“它們是病毒體,有極強的傳染性。”對麵沙發上戴著麵罩的斯沃特接過話頭:“介紹一下,我們是奉上級命令來消滅這群生化幽靈的,也就是你說的怪物。中途出了點批漏,導致現在的被困。不過我已聯係總部,支援不久就會到了。”
“嘿嘿,”去二樓的樓梯上傳過來一聲陰冷的嘲笑:“命令!我可不聽誰的命令,我隻看錢。媽的,這次死了那麼多兄弟,雇傭金應該提高兩倍。”沙發邊上坐著穿黑色皮夾克戴墨鏡的男子聽了後嘴角微翹:“我說奧摩啊,要是你死在這,多少錢不一樣打水漂嗎?哈哈!”“哼!刀鋒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安葬好你再死。”樓梯上不再說話了。“它們現在怎麼不跟著攻進來?”農夫看他倆不掐了憨厚地又問。斯沃特剛皺起的眉頭舒展開,露出點滴笑意的解釋:“嗬嗬,因為我在山莊周圍撒滿了隔離液,那是是幽靈們的克星。現在我們安全了,大個子!”農夫聽到這“騰”一下站起來,雙目怒睜,兩隻拳頭緊緊握著,兩步便邁到說話人近前咆哮起來:“什麼!你有那個什麼液!那怎麼不早拿出來!我們村子裏的人都死了!都死了!你,你……”坐在沙發中間戴防毒麵具塞斯迅速站起來並把農夫揚起的胳膊按下,以防其做出過激的行為。刀鋒摘下墨鏡也站起來了歉意地說:“抱歉,我們帶的隔離液就那麼多了,要是撒的範圍大了就對生化幽靈不起作用了。”農夫掙開抓著自己的手頹廢的坐回沙發,紅著眼眶盯著地緘默了。被農夫吼了的斯沃特臉色鐵青的忿忿地說:“我們也死了六百多戰友!”農夫寬大的手掌握著沙發扶手,仍然低著頭沒看他用嘶啞了的嗓音:“他們不是士兵不該死……”
就在這時非常不合時宜的嘲諷從樓梯上傳來:“哈哈斯沃特你們不是自詡為正義保護平民嗎,看看現在平民怎麼看待你們的。莫大的諷刺啊!哈哈哈!”“適可而止吧,奧摩!”“我要是不呢?刀鋒?敢不敢出去空手練練?”“有什麼不敢!是男人就別用卑鄙的招!”“嘿嘿,什麼是高尚,什麼是卑鄙?打得倒敵人就行。”刀鋒冷冷地和從樓梯陰影處走出來的奧摩對視著。奧摩的麵罩和斯沃特不同:斯沃特的麵罩像是割出的一道口子,露出雙眼雙眉;奧摩的僅在雙眼處挖了兩個洞,洞裏兩道陰冷的目光,如眼鏡蛇的凝視。一直在窗子那站著的飛虎平靜地走進了戰局,背對著刀鋒麵向奧摩說:“想打嗎,我陪你怎麼樣,看你能不能撐的比上次久。”奧摩就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樣,眼角都快睜裂了地想要用眼神殺死飛虎似的。氣氛一下子緊張的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