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長大?也罷,自己又不是沒個護人的能力。
眯眼想著想著便笑起,沒忘腳下的人向來被自己寵慣了,不是個能受罪的,也就不再接著嚇唬他,已經嚇到,就夠了,伸出手拉起來人,揉揉那紅彤彤手感極好的臉頰,“真想跪?這次就欠著。”
陰炙有意湊過去,舔著耳垂說話,看那紅暈一點一點爬上瓷器一樣精致白皙的臉頰,心慌意亂的胡亂點頭,又遲遲想起自己點頭,是在應下什麼!
眼睛立馬紅掉一圈,兩手抓啊抓的,隻是這次變成了用她的衣服,來對指甲進行死命的打磨。
“欠著。”
陰炙故意重複,讓人好好站起來,挑眉,才聽到一聲終於聽到的弱弱反抗,“不要。”
“誰不要?”
“迷情不要。”
陰炙收回手,“那就自己走。”
啥?男人瞪大眼睛,難道說的不是他罰跪的事。
“我不說第二遍。”
迷情糾結了,他膝蓋這次是真疼!
不是裝的。
主子看到了他跪了的。
不甘心的跟上去,拉著人衣角,“……”
陰炙突然回頭,什麼也沒說,一眼,也足夠了這男人乖乖低頭,不說就不說。
過了這一處,血腥氣就又開始變得濃鬱,他趔趔趄趄跟在後麵,心思又不在腳上,簡直是左撞樹右撞頭,委屈的捂著額頭也不見人停下,隻好去想別的辦法。
腦子忽然就蹦入先前問話,兩眼發光的當下來了力氣,擋在人的前麵,“四個。”
陰炙搖搖頭,無奈的慢下來,抓緊人的雙臂,也不怕和她撞上!
迷情可想不了這麼多的一點,隻道是辦法起了作用,主子理他了,開心的跳起來,“我們來這兒,到現在。”他掰著手指,高興的眼裏全是亮光,“四個時辰。”
“嗯,四個時辰。”她冷淡重複,沒有多餘神色的一張臉,讓迷情臉上的光芒也慢慢黯了下來,才又是後知後覺,想起什麼。
四個時辰?很久了。
主子是生氣了吧!
人突然就不再敢造次,退到後邊,直到被陰炙主動拉到懷中,“跟你沒關係。”
“哦!”他乖乖應著,小心的站好,當然知道跟他沒關係,隻是主子肯定在生氣。
不過是一個小小殘宮,也到現在,都沒拿回來勝利消息。
不管它在主子的鴛鴦血境沒出現之前,是什麼中原第一魔道組織也好,主子又不是人!
那些血衛也哪怕隻是半妖,人也隻是人,沒道理能鬥過妖。
於是現在的情況,有點挑戰了他以往常識,心底漸漸就衍生出幾點不好的預感,直到陰炙揉了揉那張小臉,心想這樣就又嚇到了?“走吧!”
“沒有消息。”迷情想了會,四個時辰裏,打血衛的進入到現在,都沒有傳回來一絲一毫的音訊,這一般不是什麼好事,可也不是什麼壞事!
起碼那些血衛安然無恙,因為都與著主子,有著生命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