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炙想著,動作輕柔幾分,到底也不至於太過分的冒犯,他若服短,不妨放過一馬。
把外衫蓋他身上,摟著人起身,隔了一層紗,那身體都在泛熱,陰炙迷迷糊糊想起昨晚的滋味,記不太清,生出回味一次的想法。
殘影此刻的身體卻怎能受得住,那唇一覆上來身子就開始僵硬,陰炙輕柔輾轉兩口放開,暗罵自己當真是急色了。
“名字,小家夥,否則,殘奴這名字?覺得可好。”想了想,找個別的話題,心底始終是沒多上心,輕聲脅迫著,聲音就仍是那情人間的語氣,殘影想無視終是睜開了眼,冷笑,“境主大人,豈是不知曉,小人可不知大人還有這等惡趣,殘影當真是幸運。”
陰炙帶笑的眉眼,頓時凝固,死死鎖定了幾下,最後不悅揚眉,“這嘴,可當真是厲害。”
“隻是,不見這唇上功夫,反生澀的很,讓人欲罷不能。”她揉揉那泛白的唇瓣,整具身體都在她掌控,還如此牙尖嘴利,真是讓她不知該說什麼是好!手下一用力,逼迫人蜷縮為蝦,緊緊咬住下唇就不發聲。
這姿態,倒是一眼見了上癮起來。
蒼白如紙的臉頰,強撐的倔強與脆弱,眼裏的不甘甚至包括屈辱,都讓陰炙此刻饒有興趣,欺負的更加來勁。
但殘影可沒感覺,心間滿滿當當的隻有仇恨,身體的背叛逆行思想的控製,滿心悲哀,空練了多年武,如今卻隻能宛如魚肉,被人如此欺淩。
陰炙逗弄片刻,殘影一直的不反應也不免有些無趣,看眼外頭的天空已是完全明亮,照的這簡陋竹屋也籠上一層夢幻朦朧的金紗,微風習習,晃的一片青翠的竹林枝葉輕擺,倒算得上是一方世外桃源之地,遠離了萬裏外的俗世凡塵,孤立出一片安寧。
而今景物未變,世事萬千、滄海桑田,也想必未能改變的了此處幾分,獨獨今日物是人非,徹底的換了主子。
這殘宮昨日突如其來的一番大屠殺,也不知還有沒有剩的個人,陰炙撥弄著那桌上的茶具幾下,過往如一日的養尊處優,早上沒人服侍,還真是不太習慣了。
如今該是辰時已到用膳時分,雖然不知懷中這人以前是不是有一日三餐的好習慣,陰炙卻是有的,就算不餓,習慣這麼多年來也難以糾正,不免皺了幾下眉頭,這男人也不管之前有沒有,跟了她,一切日後就總得按她的來。
殘影再強裝死人,也不是真死了,被放回以往打坐練功時偶爾小憩的竹床,那女人一離開,睫毛顫動幾下,不知這是何意,周圍一切都靜的可怕,熟悉的場景產生陌生的感覺,真真是可笑至極。
許久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感覺到別的人存在時,方緩緩睜眼,將身上帶著那女人味道的外衫扯落,妄圖丟遠點卻沒有那個力氣,臉上慘笑。
猙獰,兩排牙齒恨不得,互相都咬的粉碎,外衫半掛在手臂上,細膩的質感,恍惚間眼前飄過父親的身影。
飄過那個人,使勁抓了抓外衫,像妄圖留下點什麼,下身的疼痛卻無時無刻不在做著提醒。
一切,都是真的完了!撕著那件外衫,費力咬著舌尖,他還活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