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太女(1 / 2)

陰炙歎口氣,翻身在床上躺下,往那小嘴上又輕薄了一陣,最後不知怎麼笑了一聲,把人攏在懷中也睡過去了。

一夜平靜。

但總有睡的不甚安穩的,陰炙那次離去,連續的十多天裏不是在掃尾做後續工作,就是陪著迷情亂晃,殘影想著不見正好,一日日過去心卻越來越慌。

他乖乖吃藥,乖乖調理,乖乖呆在床上,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會彙報給那個女人,十多天來除了必要卻如同啞巴,不肯多說一句多問一句,那女人也就好像忘了他。

直到大的事情都差不多處理完,傳來她要離開的消息,也沒一句提起到他,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是憐憫,他沒有表情,仿若不在意,心卻生疼。

疼完後考慮未來,若她能當他是如此輕賤一件玩物,他又何苦執著。

再說那被羞辱之仇,又豈是能忘就忘的,這樣在一起日後與其糾結是否報仇,還不如從此就一刀兩斷,各走各的路。

仰頭把眼淚逼回,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憑什麼在這時候懦弱,她不珍惜他,他也不屑於她。

別苑前的隊伍整裝待發,殘影終是算漏了一步。

主上離開,整個莊園哪有誰能不出來相送的道理,陰炙本來敲著馬鞍的手,看到人以後終於停了下來,不理已經進了馬車的迷情,驅動馬匹到了那固執的,站在角落不讓人扶的男人前,殘影低著頭,如同路人。

緋橘色的襦襖,天氣早就轉暖本是沒有必要,卻因為當日李玉嫿的一句寒意入體,給她不容商量的吩咐人隻準送暖衣,不得有任何再受寒,他乖乖的穿了,沒有二話,聽到是一回事,如今看到了當初的火氣更是全消,勾起人下巴,蒼白的臉多了血色,氣色勉強算好,臉上笑意就越發的深了起來。

把人扯上馬,“上路。”她吩咐,就像特意過來撿下忘帶的物品一般,殘影扭過頭,不知是什麼感覺,明顯的敵意卻從身後過來,微微看去,是迷情。

他閉上眼,突覺自己簡直可笑至極。

心一狠,掏出袖裏細小的物件,順著馬匹的脖頸紮了下去,那馬兒瞬間發狂,撒起蹄子的開跑,突如其來的勁道差點把她和他甩出,立即驚了一場的人。

剛要救人,馬就停了下來,四條腿是齊根削斷,整齊的沒有一滴多餘的血,陰炙抱著人飛身下馬,所有人驚愕了片刻,就跑了過去檢查。

不一會,銀針就被發現,呈在盤子裏拿了過來,人群中李玉嫿一張老臉白了下去,吃驚的看眼殘影,趕緊出隊跪下。

那是馬上最易刺激的一個穴道,在場人諸多,能下如此之手的人不言而喻。

迷情衝了過來,人還未到先狠狠給殘影甩了一巴掌,力道之大,身體還沒痊愈的殘影根本就沒有絲毫抵禦能力,被從陰炙身邊狠狠打開,半邊臉立刻就腫了起來。

陰炙看著,沒有阻擋,亦沒有說話。

就那樣冷冷觀望,如看跳梁小醜的姿態,讓殘影笑出了聲,掙紮著起來,倔強的看著那女人,手裏尤還緊緊握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