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著的,的確是爺孫倆,老大爺淚流滿麵,額頭已經青腫見血,卻比不上身上無數的傷痕來的觸目驚心,衣衫不是很粗糙,想必家境雖不富裕,也是溫飽之類,這點,從他身旁一樣跪著的,神情害怕恐懼的男孩可以看得出來。
沒接觸過家務粗活的一雙手,比不上大家公子白嫩纖細,亦是十分耐看的,小小的好像大人一隻手就能全部包在掌心,衣裳質地不屬上乘,青翠的簡單樣式,因人本就長得小巧玲瓏,也是小家碧玉係列,另有著官紳兒女沒有的一種風情。
那男孩是被嚇怕了,身子一直在顫,眼裏盈盈淚光更顯柔弱三分,發絲稍微淩亂,落魄的也算美感,見周圍人寂靜,膽怯的也跟著看過去,貝齒咬著下邊唇瓣,變得癡了起來。
陰炙是皇家血統,質量杠杠保證的那種,從小身居高位又有常人沒有的,那種冷靜淡然,運籌帷幄的氣質,容貌可以靠整,靠後天保養,氣質這玩意卻不行,這是時間打磨出來的絕世珍品,哪怕真出了歪眼睛斜鼻子的人,也會比民間一樣歪眼睛斜鼻子的人矚目幾分,所以男孩發癡一點也不是意外,就算周圍那早想到車中人不凡的圍觀百姓,也是一時間呆了的,陰炙的皇家血統繼承的優良,細眉鳳目,容貌俏麗大氣,隱隱淩然之勢,無愧帝王之家的子女,盡管說不上陰筱茉的那種天仙,讓人見了呼吸都要一秉,宛若見了天上人,稍微出聲一切就會化作泡沫幻影,但那終究缺了一點女子該有的英氣,過於的虛幻與陰柔。
加上小地方平常哪能見到這樣的存在,男孩隻是偷偷想了會,臉就不可避免紅了起來。
世女!
完美的金龜婿,家中有男孩的都難免想入非非,突然就痛恨起中間跪著的人不是自己的兒子起來。
陰炙看著周圍好笑,手指在馬鞍上敲了下,盯著發癡的男孩,“你爺爺與這些家丁,哪個話屬實?”
搶人的一隊人聽了陡然清醒,縮縮頭,諱忌的看著出來的女人,形勢很不利,還是笑著開口,“世女這話可對草民不公平,這孩子自然是向著他爺爺的。”
“嗯?”陰炙驟然抬頭,懶懶看著對方,“那你說我要怎麼處理?”才公正?眉眼帶笑,笑的豔陽天裏氣溫突突的降。
那女人也不是個腦子漿糊的,噗通一聲跪下,“草民不敢,如何處理自然全聽世女。”
“世女為我爺孫倆做主啊!求世女為我爺孫倆做主,她和家欺人太甚,逼我女兒同她們做賭,現在借此為由又要奪我孫兒,狗縣官被錢迷昏了雙眼,我老頭子一個,實在是沒有辦法啊!隻能逃,求世女做主!”
“彭!”說著說著又是一個響頭,看著老淚縱橫的男人,一旁失魂的男孩才驟然清醒,一把抱住自己的爺爺,慌的隻是一個勁掉淚,也是好像明白,陰炙是唯一救命稻草,怕怕的看著人,身子抖的厲害。
迷情下車站在陰炙身邊,又是一堆的矚目,本來被吵的醒來心情就不好,一下車就看到有人盯著陰炙,臉色刷刷的難看起來,低下頭聲音悶悶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