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很溫和,二姐也很自然,一堆人絮絮叨叨著閑話,扯著扯著就到二姐身上,二姐曾今有過正君,是已故榮國公唯一的兒子,隻可惜體弱,過府兩年就因為一場傷寒,撐不住一命嗚呼,二姐與其當時也算是相敬如賓的,到現今三年多久,側室不少,正君之位卻一直空懸,大姐笑著出聲,“這次四妹回來,母親可不能讓四妹再這麼頑劣下去,正好二妹也一樣順道辦了,雙喜臨門更好。”
陰慕華挑眉,那邊跟著一道來,也是除了喬孜陰年祁以外唯一有資格的男眷,原默正替陰真倒酒,兩個人在一起,宛如天作之合。
陰慕華隻是煩心的別過頭,“央笑這麼多年可有中意的。”
“還沒,懷薛離開尚不過三,母親該操心的,應該是四妹才是,現在連年祁都是要出嫁了的人,大姐說的對,四妹這樣可確實讓外人看笑話。”陰央笑一身華衣,收斂了些睙氣,獨獨眼角仍留著些不耐嗜血,偶爾眼神略過一桌子人笑意全無,當年她的正君走時,是留了個孩子的,孩子是女孩,身體卻也不好,如今也有四歲,卻一直放在佛靈寺靜養著,說到這裏喬孜也有點感傷,“大師說外頭空氣不適合那孩子,本來想的今天帶回來聚聚……”
府裏第三代甚是凋零,隻有陰央笑側室有幾個出的,但庶子終究不上台麵,說到這裏大家都意有所指的瞧著大姐陰真那裏,陰慕華不太想扯到這個讓自己尤為不喜的問題,左右她四個女兒,都還算年輕的很。
陰真把身旁倒酒的人弄得坐下,原默初開始就是暗衛,身子在小時候受過調教,近些年就算養的再好,兩人努力到現在,也沒有傳出什麼消息。
桌子下兩手緊握,原默能感覺到妻主的緊張,除了手握的更緊以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人果然都是貪心的動物,從前想著能在她身邊就好,後麵想著她能娶自己,就算侍寵也好,想來想去又看不得她和別人在一起,如今一切達成,貪心的又想要個孩子。
陰忘年一直不說話,此時也抬抬眼皮,掠過陰炙,落在大姐夫身上。
什麼也沒說,她的身體與人行房都艱難,更別談孩子。
這次陰炙回來,母親當不會再放過,隻是陰炙從來沒有過節欲,這麼些年在外麵風流,也不見什麼風聲傳出,陰慕華實在不得不想到小時候的事。
陰忘年冷笑一聲,再次看過去正好對上陰央笑,稍微一交鋒,便低下了頭。
好好的家宴,就在下一代的話題裏結束,結束也其實隻是陰慕華有事,先與阿婆離開,陰忘年喝了點酒有犯病跡象,被趕緊扶著回去,陰真焦急孩子問題,找個理由離場,就再也沒有出現,喬孜搖搖頭,“你帶來的那個孩子,哪天有空就帶到青藍軒來看看吧!”說著也借口困了先走,陰年祁趕緊起身去送,偌大後花園,一下子先前表麵上的熱鬧都看不見了,陰央笑收收袖子,“四妹一路趕回來也辛苦了,二姐就不予打擾了。”
“那小妹恭送二姐。”陰炙站起身,小貓兒在沙園怕也等急了。
陰央笑點點頭,腳步匆匆離去,卻是大門口的方向,這麼個深夜,陰炙看看天空,也慢慢逛回住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