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卻熟悉的玩意,陰炙拿著東西不由分說,就套上了那截一樣蒼白的脖子,消瘦下去的鎖骨,手底下的身子虛弱的讓人心驚。
他偏過頭,手摸上來扯開,越發認定的熟悉感,激起那何年馬月的倔強,諷刺,他隻覺得是笑話,是諷刺,待手被抓住,漿糊的腦子稍稍清醒,她生氣了。
得出結論,人乖了一下,又緩慢的掙紮起來,離她遠遠的,最好是,離她,遠遠的。
幹淨的,血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他惶恐,讓他恐懼,讓他癲狂。
陰炙深吸口氣,把人扔上床,一切都不給商量,血玉鏈子係回頸上,才死死把人按住,在那耳邊吐出一句,“以後,不許丟了。”
噝!
頭皮上的痛楚讓陰炙倒吸了一口氣,這男人,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是覺得她不會真對他弟弟動手?
她看上去很好說話了嗎?手摸上那把自己頭發揪的生疼的兩隻手,手下觸感皮包骨頭,微微用力,沒有多大的響聲,是,很溫柔的脫臼了。
不管如何,殘影身上總好像有一股讓她瘋狂的魔力,對著這人,特別容易的失控,容易的讓陰炙想伸手把眼下,已經半隻腳踏進陰間的人,給就這樣生生掐死。
“不聽話?不好好養好自己,下個月你想怎麼樣洞房?”陰炙低聲威脅,雖然說得自己都覺得可笑,下個月,中秋八月十五的前夕,是她的十九歲生辰。
殘影身子微微一顫,像是想起什麼東西,拒絕的轉過頭,“奴,沒有資格。”
還是那樣無力卻字字清晰的話,沒由來的倔強意味,難受的掙紮著,要推開她,漆黑的沒有顏色的眼裏一片惶然,“奴沒有資格,世女千金之軀,莫讓奴髒了您……嗯。”
最後的話被堵回喉嚨眼裏,陰炙怒上心頭的話還是一樣的容不得質疑,“你覺得你有資格拒絕?”
“是奴太髒,配不上您身份。”喃喃的話語,決然的感覺,他是配不上的不是嗎?她都,自己說了的,他殘影,不過她鴛鴦境主區區一個俘虜,一個奴隸,或許,或許,他費盡了力氣才抓住她衣角,明明感覺這女人怒火就是一霎那要爆發的事,還是忍不住想說,臉上浮起一片自嘲,“主人?這樣,您可滿意,奴,隻是您一個殘破不堪的奴隸,您可滿意。”
話一句比一句虛,這沒用的身子,也終於折騰自己到極點了吧,居然不痛了,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丹田裏僅存的幾絲內力失去控製的四處遊走,勉強提起來,拿手臂緊緊抱住身上的人,嘴巴張合咬了下來,陰炙果真鬆開他,剛剛的溫度立刻涼下,好冷!
他蜷縮著,像地上蜷縮的毛球,冷!他想說,但是已經說不出話來。
陰炙壓抑了好久的脾氣,看到他這樣咬咬牙,硬是給收了回去,原諒他這神誌不清楚的時候,她不看著,這情況倒是一日超過一日的糟糕了。
這一院子伺候的人,也可以不用活了。
“讓這府裏的醫官都滾進來。”
出去冷冷下令,一抬頭對上的就是迷情愣住的臉,簡單的紅絲白袍披著,麵色放軟,“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