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公公,奴侍這就走,謝公公寬恕,公公是好人,好人長命,今次恩德奴侍沒齒難忘。”那人拉著同伴又砰砰砰接著磕頭,一臉感激,看的張吉心情大好,揮揮手打發倆人快走,獨眼光閃爍,陰年祁有疑,卻沒得到仔細看的機會,張吉走的快,唯有小步趕緊跟上。
心裏對剛剛還是諸多疑惑,張吉一看便不是好相處的人,那脾氣絕非隻是對他如此,剛才對那個宮人卻寬鬆的很?
不注意點,徑直往張吉後背上撞,突然停下來不走的人,回過頭嗬斥,“前麵東宮就到,陰少爺若還這樣心思不在,可不好。”
“年祁明白。”鼻子有點疼也顧不上,不甘不願應聲,抬頭瞧見張吉臉上顯而易見的不悅,心底又是一咯噔,再不承認,也敏銳覺得什麼不一樣了。
馬上想起陰炙剛回來時的事,心裏七上八下,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張吉冷冷瞪著走神的人,“明白就好,隻是陰少爺,時辰已經不早了,是否該隨老奴進內了?”
陰年祁絞著衣角滿腹怨念,也已然與之前一般乖乖應答,裝作聽不懂那明裏暗裏的諷刺,繼續往東宮行去。
東宮內看到陰慕華都在,陰年祁才興奮起來,才又接著發現沒有陰炙,人瞬間焉了下去,中規中矩行禮,不好主動開口問人去了哪裏,也沒人對他解釋,心不在焉跟著應和一些話語,等到一齊準備離開時,陰炙才風塵仆仆的回來,皺著眉頭臉上幾絲異樣的紅暈。
抬頭,恰撞上陰年祁的視線,不過也不至於忽視那一大堆的人,微微點頭,沒有任何多餘動作,退去一邊。
陰年祁不自知的鬆了口氣,忽視少有的幾點不甘,乖乖跟在了寧子涯身後。
陰朝曆來的祭天,都是從黃昏開始,到了佛靈寺是最後一場齋戒,麟天台上,一樣衣袍,一樣飯菜,誰都無法避免,一餐必須慢條斯理,吃到中午,且不可留任何剩菜,接著就是撤桌,每人一個蒲團祈禱,等候太陽落山的那一刻到來。
“母皇……”
提早一晚上塞到這裏來,沐浴更衣的太女殿下,在等了將近一百多個人進寺門後,終於遠遠看見了寧子涯陰慕陽的禦輦,華親王府相比過於簡樸的轎子跟在後頭毫不起眼,反被她下意識忽視,哭鬧著纏上美美的父後。
陰年祁剛好下車,站在她身邊,原本寧子涯略有不悅的臉速度和緩,溫柔的拍背安慰,“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哭哭鬧鬧,也不怕鬧笑話。”
“誰敢看我們茉兒笑話。”陰慕陽隨後下來,見到這麼溫馨的一幕,有些酸水泛濫,口裏還是維護的說了幾句,手分開倆人,擠進中間,陰筱茉嗨皮起來,腳下一蹬越發得寸進尺,兩手纏著寧子涯脖子湊上去就香了一口,“那是當然。”
“臭丫頭,給朕下來。”陰慕陽吐口氣,吹胡子瞪眼的盯著她,隻差挽袖子衝過去幹上一場,陰筱茉見了笑的更賊,寧子涯無奈的搖頭,已經是又被她親了好幾口,雖是父女,在這外頭,還是佛門清靜之地,平日私下怎麼放縱,眼下也不得不趕緊把人從身上抓下來,“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