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綰還能不能更幼稚一點!
他人抬起頭麵色平靜,幾乎有些漠然。
陰炙略感不悅,整這麼一出戲,拿來誰看,食指拇指摩挲著什麼,“我還不缺人,用不著你如此。”撇眼旁側思考得失的男子,從來都隻有她挑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她來被別人挑?
才想到這兒,秋綰望過來,燦爛的刺眼的笑意徐徐鋪開,重推開身邊的白袍人,腦袋低下且偏了過去低聲,卻是吩咐什麼去了。
陰炙帶著陰年祁後退幾步,旁邊注意的膽戰心驚的一群人趕緊上前利落收拾,等陰炙再能坐下的時候,秋綰吩咐派出去的人也正好歸來,手裏還撰著一張泛黃的舊紙,由人親自接過兩手平鋪攤開,放在手裏呈了上來,紅蓮當即變臉。
早遠遠瞧著有種不好預感,這下想法得了驗證沒錯,無所顧忌發白,恨不得過去直接把人掐死,那東西,正是他當年的賣身契。
風華樓的小日子對他來說一直都很滋潤,花錢故而大手大腳,一直是毫無節製,許是都沒打算過出去吧!也沒想會有今天這一天,心底裏一時後悔的死。
果真賣身契什麼,不管怎樣都還是放自己手裏更為妥當。
眼珠子溜溜轉了一圈,那邊陰炙還在觀察,他瞅準空當,就撲過去了。
誰料本來還是秋綰手裏的東西,突然消失,然已經控製不住,秋綰快速縮手,低下去的臉上仍舊諷刺。
紅蓮撲了個滿懷,陌生的女人氣息,淡漠而沉重壓抑,夾雜著奇怪的血腥氣味,陣陣衝鼻,熱度還高於常人,隻是一會染的自己身子都開始滾燙。
臉不可避免紅透,但到底不愧煙花柳巷一頂一青樓出的紅牌,媚眼一勾反應極快,馬上沒骨頭的變成了吊在陰炙手上。
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手一鬆,機會來了,摸著往後,目標,賣身契。
然也許終究太弱,居然被沒怎麼防禦的反剪了兩手,嫌棄的鬆手加一腳踢去地上。
悶哼一聲,一扭過頭就看到陰炙在眼前居高臨下的滋味,紅蓮鬱悶了,兩手不自在的扭回來,麵朝下時,不甘心來了一個鬼臉,轉頭委委屈屈站起來,剛才碰到的地方,居然已經被陰年祁重新占據。
隻呆了不過萬分之一秒,就不屑的垂頭去重新計劃,陰年祁太嫩,他還真不放在眼裏。
慢慢被忽視的秋綰默不作聲跪著,形同自己是空氣,什麼情緒也不存。
耳邊聽到的人聲音裏有絲較真,他也隻是輕微微笑,把紅蓮送給她,怎麼能說是為了愛情!
他早八百年前就已經不再信這玩意,還當他依然天真?
陰炙翻了翻手裏東西,陰年祁瞳孔放大,手下意識去搶,陰炙也不逗他,隨他搶到手裏,眼角瞥到紅蓮差點整張臉都全部紅青,胸口不正常急劇起伏,絞盡腦汁動著腦袋思考,還不放過偷瞄這邊。
陰年祁笑的燦爛如花,高興的抱著人死蹭,還啵了好幾口,方把東西折好收到懷裏,紅蓮紅青色的臉隨即黑的徹底,那個後悔泛濫成河,也管不上什麼,眨巴著眼睛眼淚汪汪,一副隨時供推倒妖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