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揉著,完全是不明白,要怎麼去緩解這種酸酸痛痛,於是乎沒有章法揉下的後果,就是一雙眼睛,很快速地朝著一顆核桃似的外形紅腫。
陰炙嚴重嚴重皺起眉頭,嚇得迷情抬起頭看了一眼又一眼,不能直視的一次又一次低了下去。
心底惴惴不安著,委屈就更加泛濫了起來,小心髒一抽一抽的跟對麵的人耗了下去,始終耗出來陰炙挫敗,把人擁進懷裏的結果。
順著人頭發,“你如果也想要名分,沒說不會給你。”
被巨大驚喜淹沒的,恩,被先前巨大驚喜淹沒的,沈非,看著抱在一起的倆個人,無措的垂頭,左右轉了轉,最後盯上自己爺爺,後者臉上幾絲皺紋皺的特別厲害,甚至乎,那一刻裏,好久沒有仔仔細細看過自己爺爺的沈非,直接產生出了一種假象的錯覺。
那皺紋,就和一張沾了水,幹了以後緊巴巴的紙一樣。
眼睛明亮的沒有一絲渾濁,兩者鮮明對比下,沈非愣在了原地。
“爺爺?”
被喊到的人抿著嘴,定定對上他懷疑的視線,最後猛然伸手把他拉到身後,“草民鬥膽問一句,世女需要拿到什麼,才肯讓我父子離開。”
父子!離開!
沈非聽到了前頭,那突然嘹亮帶著點磁性的男音,像扯破了他心底某一根弦一樣,砰地一聲大腦炸開,再也沒有知覺。
反過來陰炙隻聽到後麵,嘴角愉悅的拉開一絲漂亮的弧度,“我?有說不讓你們走?”
不待他回答,又緊跟著追口,“我隻是說會下聘禮,接不接受,是給你們的選擇不是嗎?老大爺?或者說沈夫人。”
弧度終於拉到了極限,“千麵門,門主。”
“大爺”瞪著眼睛,最後閉上眼,伸手,在臉上抹去了一張薄薄人皮。
陰炙輕微撇撇嘴,迷情心思都在她身上,看到這幕也隻是瞪瞪眼,醋意泛濫的恨不得蒙住陰炙眼睛,人皮之下,男子的麵容清秀可人,與跪在一旁的沈非,八分相像,年齡尚偏幼的不像是父子,而是兄弟的倆個人,一個傻了眼望著“老大爺”,一個,直直的,沒有絲毫畏懼的望著陰炙。
真有勇氣不是嗎?
那絲弧度慢慢收攏,眼角的笑意卻沒有一點減少的,一直到迷情的醋意幾乎要衝破天去。
千麵門是一百年前的門派,那個時候,也是半隱居半入世,但總好比如今的完全無影無蹤,空剩一個傳說,千麵門,千麵,顧名思義,這是一個以易容為生的門派。
可若隻是易容,還尚值不得陰炙在意,千麵門存在過數百年,和陰朝的建立,甚至都有著密切聯係。
而易容從來都稱不上主流,照江湖上的說法,就是旁門左道,但當年,也沒有人敢說這個門派的人,擅長的是易容罷了。
千麵門是個謎,同雲起山一樣扶助當年的陰高祖打下這天下,結束了亂世紛爭,百國爭王的局麵,天下一統了,雲起山的地位被抬得空前的高,千麵門卻就此絕跡於世,直到陰高祖離世,才漸漸的重新出現在人們視野,保持著那半隱居半入世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