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這裏,肯定不可能是迷路,誰迷路會迷路到雜物室,而且還是四方八麵封鎖的,隻有兩扇高窗通風的雜物室。
她眨了眨眼睛,適應了好一會,這黑暗的,還有灰塵彌漫的地,才勉強看清四周,朝最裏頭走動,破桌子壞椅子之間,靜靜地擺著一個已經積了不少一層灰塵的,梨花木箱子。
它靜靜地躺在那裏,身上繁瑣的花紋與嶄新的鍍金鑰匙,明明白白的告訴著來者,它被遺棄的時間,與不被主人喜歡的憂傷,在這昏暗的雜物室裏散發了一圈的格格不入的氣息。
迫不及待被拿起,不費吹灰之力,那把鍍金的鎖彈開了,掉入一堆破布爛木頭中,不見蹤影。
箱子緩緩被一隻好看的手揭開,一瞬間,整個雜物室甚至都亮了起來,裏頭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罩在了一層五彩的光暈之下,如夢如幻。
陰炙眨眨眼,再眨眨眼,最後挑眉,將東西拿出來後,那梨花木箱子直接碎成渣渣,一塊不剩。
全數化為塵埃,歸於泥土。
身形如同瀕臨沒電的大屏幕,閃動幾下,死機。
雜物室回歸之前空蕩無人的狀態,隻有一把消失在破布裏,被打開的鎖,還能見證剛才這裏,有一個人來。
這是一間還不怎麼熱鬧的客棧。
整個大堂都隻有一桌坐滿,但那已經足以吸引晨起的,路過的行人諸多目光,導致結果就是打掃衛生的小二還沒有準備好,大堂裏的桌子就已經一桌接一桌的坐滿。
“小二,茶了,怎麼茶都沒有。”
——小二表示她不正拿著過來嗎?
然叫嚷的女人眼裏完全沒有她,隻是直勾勾的望著一個方向,聲音還一聲比一聲大,“哎呀,這裏連個茶都這麼慢,那我的菜了,我的菜要什麼時候才好。”
——小二表示您老人家剛剛點的是酒。
女人已經進入眼裏隻有一個人的天地狀態,口水不知不覺流下來也不知道,還是旁邊有認識的人拉了拉,才訕訕的回神,小二快速把茶滿上,退下前看了眼旁桌,仍然是呼吸一秉。
真漂亮!
怎麼看也看不厭,男人優雅的品著茶,那茶芳香四溢,是自己帶來的,小二不認識的品種。
男人突然給了小二一個眼神,小二表示她要陣亡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漂亮的人。
看著小二挪不開步,眼睛直勾勾盯著這邊犯傻,一同坐著的,同樣清麗脫俗,隻是臉上圍了麵紗,多數容顏遮住看不真切的一個紅色男子,突然間趴在桌上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小二被這驚悚的一笑,笑的脊背發涼,反應過來後盯著還在笑的男人,臉一紅,摸摸鼻子,提著茶壺趕緊退下了。
那笑的厲害的男子好一會才止住笑容,無視四周雌性們異樣通紅的目光,眼淚都要下來了,等好不容易在同伴的絲巾下,勉強理了理儀容,正色的又有些滑稽的對上主座的男子。
“就說公子是藍顏禍水,梳雲你還不信。”
男子定定看著他,臉色不變,繼續品茶。
另一個藍衣,也是被喚做梳雲的男人,見公子沒動靜,這等不是第一次說的話語,也懶得再去糾正了,直接瞪了一眼,就低下頭,公子怎麼能說是藍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