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個村民們已經傻眼,盡可能蹲下減少存在感,不要被可能的戰鬥殃及池魚。
白老板的話,昏的不省人事。
阿珍忍不住盯著房底下的人直看,剛才她們拿著東西,來著正堂二樓的外層,被這些黑衣人堵住,白老板把她推出去,她就把衣服給她們看,解釋是有人讓她送過來,送到新郎手裏。
誰知道那些黑衣人看完後,就直接發飆,白老板見勢不妙想跑,被一個黑衣人很快很快的,轟成了現在這模樣。
阿珍趕緊蹲下,因為白老板產生的聲響,被底下的新娘察覺,讓人帶她們下來,她也就好險的先躲過了一劫,隻是如今?
阿珍看不明白陰炙是在幹什麼,陰炙對她說的是來找人,而且是找新郎。
可看著現在這畫麵,應該是新郎的男人,沒有帶紅蓋頭,還靠在非新娘的女人懷裏,那場景,讓阿珍不能不想起來,青樓勾欄裏的,父親最討厭的小倌兒。
隻是沒有搔首弄姿,也沒有脂粉滿麵,除了眼角紋著個奇奇怪怪的花兒,渾身上下都沒有哪裏跟小倌兒能扯著。阿珍就有些迷糊。
也難為她居然還有心情迷糊,刀都架到脖子上了。
陰炙撇了那個幫她送婚服過來的孩子一眼,殘影看到地上的東西時瞳孔縮的厲害,又看到一個八歲大的女童被壓著跪到地上,很快就想清了大致的來龍去脈,手不老實的想從她手裏縮回來,被她攥的緊緊才沒有掙脫。
自身也就鬧了脾氣,低著頭與她拉鋸戰著,死活不老實牽手。
冰鳳溪眼尖的看到這幕,陰沉的臉上浮出興奮,冷笑著上前,“世女願意賞臉接下請柬,玉河很高興,作為世女當日送來的賀禮回禮,玉河改日必當攜內人親自登門拜訪,隻問世女何時成家,讓玉河也有機會去嘮叨一杯喜酒。”
一篇長話,聽的殘影雲裏霧裏,卻很敏感的捕捉到幾個詞彙,請柬?聘禮?
還在神色恍惚,就被不由分說攬進懷中,“改日?不用改日,今日即可,家裏小侍寵鬧了點小別扭,這段時間算是叨擾少主了,所以該改日登門賠罪的,是少言才是,至於少主所說之賀禮,隻是少言自覺占了男人家身子,不給個名分難以與少主交代,少主想喝喜酒,今日喝的就不少了,若覺得看不上眼,京城華親王府,也時刻願意等待少主光顧。”
說完,伸手輕輕的捧起殘影下巴,當著無數人的麵,臉上說不盡溫柔。
殘影轉頭看了一眼冰鳳溪,女人的眼裏對他充滿希望,雖然難看還是笑著跨上前一步,“世女說笑了,那是給您的請柬,今日,這兒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冰鳳溪,冰玉河迎娶影兒的大喜之日,世女該坐下趕緊來杯喜酒才是。”
她直勾勾盯著殘影,充滿了信心,可是見人盯著自己始終沒情緒也沒反應的時候,就開始有點焦急,“影兒,今天是你,也是我準備娶你的大喜日子。”
殘影默。
冰鳳溪咬牙切齒,終於保持不住溫文爾雅的表相,有些麵目猙獰,“影兒,你過來,我不會讓她帶走你,隻要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