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人真的喜歡那個男人,於妙纖想,冰崖就終於有了同這個最神秘的四世女談判的理由。
早八年,這家夥就變成了冰崖與華親王府之間,最不穩定的不可控因素。
因為她的存在,這些年冰崖沒少在陰慕華手裏栽跟頭,甚至一直到現在,冰崖都沒有摸透這人身後那龐大勢力的冰山一角,鴛鴦血境很少出手,一出手就必然完美收場。
漣夷有多亂,掩蓋在其中的鴛鴦血境就有多神秘,冰崖在那裏至今沒站住腳就能很好說明,其他的地方,分部什麼幾乎不存在一樣,也沒有明顯的商業經濟來源,令人難以猜想這麼一個龐大組織,是怎麼存在的。
還能自給自足嗎?可是從來都看不到成員聯係何解?
於妙纖是男子沒錯,但冰崖對男子束縛不嚴,她的母親對他,有時候更是完全沒有避嫌的意思,有關陰炙的資料他也就看過不少,哪怕很多似懂非懂,也能感覺得到母親的牙疼。
不是因為這點,華親王也早就舉事,在那個太女偷偷從宮裏跑出去的後一天。
可就因為陰炙,兩者之間關係變得緊張,他聽母親隱隱提到過,陰慕華,想讓冰崖稱臣。
臥塌之旁,豈容他人酣睡。於妙纖總算明白了這句話。
一個不穩定的龐大存在,你能讓哪個皇帝不猜忌?當今聖上不就是活例子嗎?
陰炙勾勾指,麵上帶笑,“還不過來?”
殘影很理所當然邁步,完全不管冰鳳溪的臉色那一刻裏有多難看,一直到眼前景色一個恍惚,陰炙攬著他,出現在了於妙纖的左右。
轉過頭去看發生了什麼事,冰鳳溪站在他剛才站的地方,還保持著雙手撲空的姿勢,要多別扭有多別扭,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殘影嘴唇動了幾下,想要走上前一步,告訴她不管怎樣,這一個月裏她對他的照顧,他都永遠不會忘記,他感激她,感激她在這段日子裏,付諸在他身上的心力,他看的明明白白。
也就因此,她適合的,應當是最好的男兒,而不是一個叫殘影的男子。
他沒有那福氣。
陰炙鬆開手,似笑非笑望著腳邊的於妙纖,男人眼睛虛空的盯著地上某一點,滿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梳雲比他直接,急忙的坐起身,張張嘴,一口的腥甜血氣,沒辦法,唯有用眼神殺人。
於妙纖皺起眉頭,好歹很快的敏感回身,看著再次激動起來,眼裏沒有任何多餘者的冰鳳溪,淡淡起身,“四世女是不是該好好管好自己的人,莫要白添誤會。”
“公子了?怎麼不先管?”
“世女是拿妙纖開玩笑嗎?”
於妙纖冷靜對望,也許錯覺,他覺得陰炙在那一刻,顯露出了欣賞的意味,手不由自主的順上腰間玉佩,還是決定第一個站出來。陰炙一直注意著他,如今一見他有開口的意思,幾步擋在了殘影前頭,把措手不及的男人直接拐遠。
冰鳳溪想要出手,被二長老攔住,脫身不得的同時,還得接受其他兩個長老的轟炸洗禮,“少主的任性可夠了?”